(1)紫宸殿2(接上文)
夜華:怎樣?
白淺:青天白日說這些干嗎?(白淺吶吶)
夜華:天上何時分過夜與晝,青天白日怎么了。淺淺,你忘了,阿離那日自西方靈山法會帶果蔗回來,我正因取神芝草煉丹藥救兄長損了法力,你說我體力不濟…
白淺:停!(站起來暴走,老臉紅得像凡間的落日)
夜華:淺淺…(深情而期待)
白淺:夜華,你還真有做昏君的潛質。
夜華:怎么說?(有些玩味)
白淺:凡人君主有些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你只想著“芙蓉帳暖度春宵”,不怕…
夜華:不怕什么?
白淺:不怕你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仙臣子,扛著笏板跪在你的洗梧宮外,求你禁欲,罵你昏庸?
夜華:本天君才不怕,本天君兩萬歲飛升上仙,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滅鮫人族,平北荒,以神力封印東皇鐘,為了四海八荒太平親臨戰陣,舍命相博,誰人不服…就是那素錦污你推她跳誅仙臺奪了你的眼睛,那東海水君的妹子繆清公主為了想留在九重天給我下催情藥……哪件事我不是心知肚明?有些只是不得已罷了。(有些悵然)
白淺:(有些不知所措)
夜華:(表情有些詭異)還是說…淺淺你也喜歡“芙蓉帳暖度春宵”……
白淺:額?!(無語狀)
夜華:(邊伸手邊向白淺走去)
白淺:啊,不要,不要!(語速急快),阿離去昆侖虛和你大哥我師傅學藝,本就是因他太粘我,被你變著法兒支走了,哼!當我不知?還好女兒不粘我,自玩自的,你又嫌她太悶,我們那叫?那叫…(語速漸慢)嫻靜,優雅——對,就是嫻靜優雅!
夜華:(唇角勾了勾)淺淺,阿聚才三百歲不到,嫻靜,優雅,虧你想得出?!
白淺:那萬一,萬一再生個雙胞胎和阿離一般粘我怎么好?將來一左一右你又如何?
夜華:(腦中閃過一大群孩子一起玩兒,他和淺淺并坐在一旁看著的畫面,不由勾起唇角,眼神黝黑發亮)
白淺:(看著夜華突變的眼神,立時有些發懵,眼看夜華越走越近…)
白淺:等,等等…
夜華:淺淺想說什么?
白淺:(沒話找話)我我我想說,說你你為何非要把阿離送去昆侖虛,送你師傅慈航真人處不是更好,佛道雙修?!
夜華:淺淺不是說‘世上男人,除了我和墨淵再無別人入得了你的眼么?’
白淺:誰說與你的,阿離?
夜華:你四哥,白真上神!
白淺:四哥?
夜華:白真上神說,那年我因封印東皇鐘損了原神,他陪你和阿離去無妄海看我,路上說的。那日我去桃林尋你,恰恰白真上神和折顏上神學釀桃花醉,說釀成了哄你嘗一嘗,不酸死你也要苦死你,以懲戒你當著他的面就敢說世上男人除了墨淵和我再無他人入得了你的眼!
白淺:(笑一笑,展開玉清昆侖扇在鼻子上敲了敲。)對了,說起桃林,你打算在哪里為我開十里桃林?
夜華:淺淺…
白淺:自你從無妄海回來,我高興壞了,什么都忘了。這又大婚,又生阿聚的,已三百年了。連鳳九那小丫頭繼任青丘女君也三百多年了。那日我回青丘,她還和我提起說天君什么時候為姑姑栽上十里桃林,她還想著嘗嘗我親釀的桃花醉呢!
夜華:淺淺,你我失而復得,死又重生,這三百年來之不易的綿綿情意,你怎么也容為夫好好品品甘甜。你放心,這十里桃林我始終銘記,我既答應你,深愛你就不會反悔,也絕不負你!
白淺:(有點不知所措)那…
夜華:淺淺,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