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宸殿)1接上文
前飛升上仙,也算他造化不淺。至于阿聚……
白淺:阿聚如何?
夜華:阿聚雖眉眼如淺淺這般極美,然性情卻如我這般極悶……
白淺:阿聚這叫穩重…小女娃子自小穩重些,省得將來四海八荒的瘋,天上地下的跑,丟盡你我這天君天后的顏面……
夜華:(唇角勾了勾)穩重?!淺淺,阿聚堪堪才過三百歲,借你之言蒜苗高的小娃娃,這穩重得也委實早了些。再則,淺淺,阿聚若是個男娃,整日一杯茶,一冊書,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如我小時一般,若不是想造就個絕無僅有的儲君出來,都委實呆板了些。現今阿聚是個公主,若還和為夫這般圈禁個悶葫蘆出來,且不論你我膝前少了多少樂趣,只說淺淺,你委實不憂心么?
白淺:…夜華…
夜華:至于顏面……我夜華天君的公主,你白淺上神的掌上明珠,怎會如此不堪?!
白淺:那可說不得,她那七姑奶奶,你那織女七姑姑,死活要跟個凡人不回九重天。如今還隔著銀河受相思之苦,害得我至今未能暢賞銀河星海。還有那三姑奶奶,若非生了個好兒子劈山救母,唯恐現今仍被壓在華山…這兩位九天仙子,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哪個不知?
夜華:那是她們的情劫,就如鳳九和帝君,為夫和淺淺……(夜華又勾了勾唇)
白淺:鳳九和帝君?…苦了我家小丫頭,傷透了心猶自形單影只……相較之下,你我委實幸運些…(似又陷入情傷)
夜華:(朝白淺走來,拉白淺入懷)
白淺:算起來還是你我圓滿些,我本天君選定的太子妃,七姑姑與三姑姑的夫婿是凡人,鳳九愛了不該愛的男人。
夜華:嗯,早知素素就是淺淺,淺淺就是素素,又何苦費盡周折?
白淺:悔不當初?
夜華:如能免去淺淺許多苦處,為夫情愿再多些周折…
白淺:…女兒還小,凡事不急……
夜華:淺淺,不錯,阿聚還小,諸事不懂,無需擔重就這般老成,若真成悶葫蘆,不被悶壞也就罷了,倘寂寥過頭,偶一爆發惹出震驚天上地下的大事,如何是好?
白淺:她父君是天地共主,怕者何來?若不處犯天規又有何懼?若你我和阿離,算上我父母和四哥,還有你三叔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紅粉知己成玉元君,四海八荒的云游都帶上我們小阿聚,想來也就不會太悶了。
夜華:淺淺,這些仙中只阿離和阿聚年齒相仿,你以為還有哪個能解阿聚心結?阿離雖相當,卻不?;靥鞂m,我雖自小把阿離帶大卻不知阿離如何才開心,也沒和阿離玩過有趣的游戲,再者,那時因思念于你,也無心思深究,好在阿離還好!
白淺:阿聚不好嗎?
夜華:阿聚正常嗎?淺淺以為不會悶出病來?
白淺:你說阿聚如你小時,也不覺你怎樣?
夜華:淺淺…
白淺:嗯?
夜華:那是因為(扳過白淺讓她面對自己,四目相對),我愛的人是你,自始至終都是你,因而和別人說話都是不得不說而說,和你說話總是情不自禁而說。自與你相遇,和你說話,大略也過了六百年了,算起來多過我以往幾萬年說過的話,我愛和你說,想和你說,愿意和你說,能陪你說話都是我漫長仙家歲月最開懷的事,淺淺,能地老天荒的和你說話便是與天地同春,日月同壽我也不會覺得漫長……(沉默)
白淺:(老臉漲紅,不知所措)
夜華:淺淺,我們再生幾個孩子吧?!先要個雙生子,一男一女也好,兩男兩女也罷,多給阿聚生幾個玩伴,讓她活潑快樂些…可好?
白淺:(紅了紅老臉,有些不自在,扎在夜華懷里,還在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