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做夢,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會好多夢,有些記憶猶新,有些早已忘記。
從我有印象開始直到兩年前,我不斷的重復在做同一種夢:不停的被追殺。
場景一:我在一個很高很高的懸崖上攀爬,后面有人在追殺我,我很害怕只能不斷的逃,卻發現再也逃不掉了,在馬上被抓到千鈞一發的那一刻,我醒來了……
場景二:在我老家的房子附近,一群人拿著刀棍在追我,我害怕極了,到處找能藏身之處,不停的躲,往樹林里,往山上逃,都被追的無處躲藏,最后只好往家里跑,卻在自己的豬圈里被圍住了,無路可逃之后,我醒來了……
場景三: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某一個人追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最后還是被發現了,然后又醒來了……
這樣場景的夢數不勝數,已經不記得具體的情節了,但所有的夢都給我一個很清晰的感覺和性質:我在被人追殺,而且很害怕。
這樣性質的夢足足做了二十六年,因為害怕,晚上睡覺不敢關燈,夜晚不敢一個人走黑路,一個人在家不敢去洗手間,甚至洗澡時都不敢閉眼洗臉。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緊緊的影響我對黑夜的恐懼:有鬼。有一個畫面在不斷的滋生這個聲音:黑夜里總感覺我的床頭站著一個人。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個“有鬼”恐懼了多少年,但我真的深受其害。
小的時候,常常聽到一些靈異事件,大人們帶著恐慌而心驚膽戰的討論著:
你知道,牛角灣那里曾經有人看到過火在天上飛,第二天那個人就病了……
昨天村里打獵的那個人,在半夜12點的時候路過一片深山的田地時,看見一個老太婆在那里綁稻谷,叫了幾聲又沒人應……
外面那個村的一條大河,曾經有個小朋友下去洗澡就不見了,連尸體都找不到了……
這樣的事件在我小的時候嚇的我半死,每次上學都要路過那個牛角灣,有一次老師罰抄作業,一直到很晚才能回家,走到牛角灣已經天黑了,只有三四個同學,那幾個同學怕的死命逃跑,剩下我在后面追,嚇到心臟都快停止了。
這些都是集合聽來的,偶然性的發生事件,但真正困擾我的是:我的床頭一直站著一個人,感覺隨時跟著我。甚至有一次夢見他掐死我,差點死掉的恐懼讓我從夢里醒來。
后來長大了聽妹妹說:姐姐,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么嗎?就是每次都要陪著你去上廁所!
從記憶開始,就一直感受到床頭站著一個黑影人,所以很小開始就要妹妹陪我一起去上廁所(小時候家里的廁所在屋外,要走一段長長的走廊)
你不知道,因為這個害怕,我忍了多少尿啊……
所以我時常渴望找一個人,能保護我的,對我好的男人,來對付我的恐懼。
然后發現自己沒那個命,找不到一個像秀明對果然那樣的好男人。現在發現即使找到了這樣的好男人該恐懼的也還是恐懼。外面的人消融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
于是我的生活在這樣的恐懼中持續發酵,直到火山爆發。然后不停的救火。
直到有一次碰到一個讓我感覺非常好的心靈導師,其實那會根本不知道啥叫心靈導師,只知道她給我的感覺很舒服,很平等,很尊重。加上她講的課和她提供的個案,能解決的問題。于是我豁出去找她協助我看見這么多年一直覺得有鬼的困擾是什么。
當在那個情景下,當我自己說出,原來站在我床頭的那個鬼,是我很小就離世的哥哥時,巨大的恐懼瞬間瓦解。(后來我自己解讀到的信息是,我的哥哥出生七天就離世了,媽媽的悲痛讓他無法放心的離開,便希望通過我來傳達他的愛和照顧媽媽,他才愿意離開。包括有一次清理的時候,我感受到媽媽,我還有哥哥,三個人之間的能量,從沒放下過,那一次我深度的療愈和清理直到愛的融合,后來出現在我腦海里的不是有鬼的恐懼,而是看到一直跟隨我這么多年的這個黑影鬼轉身離開走向遠處。不信的伙伴僅供參考)
那天晚上回去,跟往常一樣經過樓下的過道,內心的那股恐懼明顯感覺小了很多,甚至已經不再害怕了。后來一直在清理這個部分,現在完全放下關于我床頭站著一個人的恐懼了。
所謂的鬼:一部分是自己的恐懼作怪,一部分是真的看到靈魂。
因為我們害怕未知的東西,所以理所當然把這個恐懼夸張式的放大了好多倍,直到信以為真。
現在回想起自己的這段人生事件,唏噓之間感覺就像上輩子發生的事。
因為這兩年來,我再也沒有做過被追殺的夢了。也不再害怕床頭所謂的有鬼。
這個宇宙之大,我現在所了解的遠遠不及千分之一。
比如一年四季是什么在運作的呢?花是如何接收陽光的呢?感覺是從哪里來的呢?這些問題和我的有鬼有何差別呢?
一切不過因為我的無知,才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