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古納河右岸》是一部描述中國東北少數(shù)民族,鄂溫克人生存現(xiàn)狀及百年滄桑的長篇小說。
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居住著一支數(shù)百年前自貝加爾湖畔遷徙而至,與馴鹿相依為命的鄂溫克族。他們信奉薩滿,逐馴鹿喜食物而搬遷、游獵,在享受大自然恩賜的同時也備嘗艱辛,人口式微。
小說以一位年屆九旬的鄂溫克族最后一位酋長女人的自述,展開了這個民族近百年的頑強堅守,和文化變遷。
作者遲子建生在祖國最北的村莊北極村,她說如果不是寫作,她現(xiàn)在可能會是一名農(nóng)婦,當(dāng)然可能是一個俏皮的農(nóng)婦,她喜歡農(nóng)田生活,至今仍然熟悉時令和種植方法。
我很欣賞遲子建的生活態(tài)度,她覺得沒有一個人真正的了解另一個人,人與人的交往總是保持客氣,她始終和這個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
同時欣賞她對死亡的態(tài)度,她覺得死亡是生命的另一種形式,很多人說她的作品里總是提到死亡,她覺得這是源于讀者對死亡的恐懼,所以人們總注意到作品的死亡而選擇忽視作品里的生。
鄂溫克人的生活雖然看似艱苦要隨馴鹿的喜食物而搬遷、游獵,但是他們的生活實際是非常快樂的,他們隨口就能唱歌。
而且他們的生活又是特別的高尚的,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他們在隨馴鹿的搬遷過程中從來不會砍伐大樹,從來都是盡量在草地上搭建他們的希楞柱,并且這個希楞柱的面積一般也就兩三平米,而且遷往下一個宿營地之前,會把生活垃圾挖坑深埋。
在以打獵為生的時候也從來不會濫殺動物,就僅是打到足夠一星期的量就停止,不過多的索取知足都是對我們現(xiàn)代人的一種有益的啟示。
鄂溫克獵民世世代代穿行在大興安嶺的林海雪原,以馴鹿代步,靠游獵為生,生活簡單古樸。
最終這樣的游牧民族還是逃不過現(xiàn)代文明的沖擊,政府給他們在山下建了集中住房,他們把馴鹿圈在圍欄里。
幾千年來,馴鹿都是以原始森林野生苔蘚為食的野生動物,圈養(yǎng)談何容易。
我們簡單意義上理解的現(xiàn)代生活和這種原始的生活是否有沖突,究竟什么樣才是真正的文明,思考良久究其結(jié)果而不得。
但即使敖魯古雅不搬遷,馴鹿同樣面臨著嚴(yán)重的生存危機(jī)。近年來,由于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遭受破壞,馴鹿的食物來源越來越少,大興安嶺的馴鹿總數(shù)也僅剩下700多頭。
作者遲子建在接受采訪時說,在她開始寫作這部作品的時候進(jìn)入了一種特別松弛又特別迷人的境界,其實她是不忍心把它寫完的。
其實在看這本書的時候,我也是很不舍得把它看完的,但是明知道按故事的發(fā)展,現(xiàn)代文明對他們的沖擊,所有我想看到的美好都將不復(fù)存在,那樣會更加痛心。
遲子建說她在寫完以后有一種特別失落的感覺,其實在我看完以后也覺得特別的難以自拔。
看完《額爾古納河右岸》就開始神往那種原始的狩獵游牧生活,躺在可以看見繁星的“希楞柱”里,喝馴鹿奶 吃生肉 啃肉干 時不時還劃個樺皮船出去蹲點 敬畏山神 與大自然和諧相處 用之饋之。
其實特別向往那種理想主義生活,特別向往大自然,住在樹上沒事吃吃野果什么的,有現(xiàn)代文明的電,時不時能和三兩好友喝喝小酒,沒有那么多的人情往來 形式主義,就活自己,自己什么樣就灑脫了活,沒那么多破事,沒有阿諛奉承 相互敷衍。逮著動物和動物說話,沒有動物就和植物訴說。
明知道這樣的生活只能停留在幻想里,但是在對現(xiàn)實妥協(xié)的過程中仍然覺得痛苦不已,特別是在聽到社會學(xué)老師說“人不可能獨自生活于荒野,必然存在于一定的社會關(guān)系中。”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誕且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