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是蘇霧剛進大學 提著行李箱去報到 林笠白是接他的學長 林笠白讓她把箱子給他 她說 謝謝你 我叫蘇霧
林笠白說 我知道 你把箱子給我
她搖搖頭 笑著說 學長 你人真好
從她口里說出來的話帶著遠遠的疏離感 禮貌 卻怎么也不愿意把箱子給林笠白 那陣子林笠白心情糟糕透了 他有點窩火 接了那么多的學妹 這是第一個
“你瘦了不少” 蘇霧愣住 隔了好一會才開口:“可能最近熬的有些累了吧”聲音少了當年的甜軟 多了幾分刺骨的寒冷
“我走了”
她只給了他一個背影 在那一瞬間 蘇霧都快要堅持不住上了林笠白的車 好在她忍住了 我們都不再是當年耗費著青春的人 做的任何一個選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人啊 干嘛活的那么痛苦 干嘛不摘掉所有的七情六欲
林笠白盯著蘇霧單薄的背影 直到變成一個點然后消失不見 明明是兩個從來沒有放下過對方的人 卻走到了這一步 大概人和人的區別就是 有人手握刀刃把刀遞給別人 怕對方受傷 可有的人卻手持刀柄捅進對方懷里 怕糾纏
別再糾纏 糾纏的人不見得會有好下場
蘇霧回到了家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憔悴像背負了巨大的苦楚 她搖搖頭 輕輕呢喃:“都是自己瞎矯情”
躺在床上 怎么也無法入睡 原來老師說的是對的 一個人太累了反而睡不著 太餓了反而吃不下 起身擺弄著手機
好可憐也可恨
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恨
在乎什么敗什么
空氣沉悶 呼吸凝重 這時記憶的潮水異常洶涌像胃里翻江倒海的食物 刺激難聞的氣味一涌而出又像是突然失去重心四肢無力的癱軟在冰冷的木板地上 蜷起身軀雙手環抱自己 仿佛此刻所有的一切東都定格了 身上的刺不再那么堅硬 ?
蘇霧啊 是誰使你萎靡不振
是林笠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