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開會,其實也是在最后一刻打電話過來。默還是從城東到了城西。沒有想為什么。也許多年的朋友并不需要理由。也許只是給他一個面子。也許是心底里還殘存著某些殘念。
想來,他們已經十幾年都沒見過了,那時候的人都還那么青蔥,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忽然,就都一下子都老了。
去之前,她也稍微打扮了下,衣服精心挑選過,用了首飾和香水,只是臉上什么都沒用,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很看重,或者覺得很隆重,就像朋友一樣見個面。見面一切都很平淡,他們其實從來都不是最合適的兩個人,因為她喜歡的一直都是更霸道一點的人。
從他那里知道N的消息,并沒有任何的震驚。很平淡,只要知道他還能活著,其他的都不愿意再想。貌似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符號,那只是認識的其中一個人而已,而已。從他以后,對于異性,她已經是無所謂了。沒有了心底里迸發的愛意和神圣,或者必須要為某一個人保留,從那一天開始,內心里為某個人保留某份動心的獨特已經完全崩塌,消失。
一切都沒有了很深的感情的東西,一切都很容易遺忘很容易原諒。什么都那么淡然。
走在回家的高架上,淚水爬滿了臉龐,她只是丟掉了心,靈魂卻依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