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啟坐在潛望的一個靠背長木椅上,紅色的皮質坐墊很舒服,他就靠在椅背上,看,杯中的茶浮了又沉。
如果一個男人一輩子能活60年,那他起碼有10年是浪費了的。而李衍啟并不介意多等一會,他在等對面的女人說話。
倒不是他不說話,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要說明來意么?似乎也沒什么來意。要問東問西?似乎也并不紳士。因為就算是再老道的偵探也不能想到,在幾天的等待過后,這個女人會從旁邊的殯儀館出來,而秘密竟然在殯儀館一進門正中央的棺材里!打開棺材板,再搬開底板,就見到冰涼粗糙的石頭階梯,里面是一條漆黑無光的,簡直如同墓道的小道,狹窄到再胖一點就勢必卡在里面。李衍啟在小道內左曲右拐,早就跟丟了那紅指甲的女人,短短幾米的地上路程,著實走了三分鐘才終于見了光明。
這是一家樸實的的餐廳,大量采用了木材做裝修,細長的過道只容納一個人通行,過道盡頭只有一個包間,不見服務員與收銀臺,更不用想聞油煙。
包間里面像火車軟臥,只是把桌子拉長了。點菜單放在一個可以開合的小窗口上,打開窗口是一個傳菜電梯,旁邊有呼喚鈴,好像這里的服務員與客戶也是永不相見的。關上了門,就好像整個世界和這里無關,只剩下潛望鏡把外界的光明引進來。
李衍啟突然笑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