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郭學(xué)
全目錄 /陰差陽錯
上一章 /陰差陽錯（十七）
? ? ? ? ? ? ? ? ? ? ? （十八）
胡同很窄，只容一輛汽車走過。胡同口有兩塊大石頭，乘涼的人已經(jīng)走了，里面黑黝黝的，叫人有些心寒。天津子抖了一下，虎子說，兄弟，你怕了。第一次都這樣，時間長了就好了，就像男人的第一回，糊里糊涂，你不知道，俺就是在這里胡亂地步把自己交給了她，沒有想到她是一個爛逼啊，可是，俺還上這里來，哪里也不去，有錢叫她花，俺愿意。天津子問他，她對你好嗎？虎子嘆了一口氣說，好，好，他娘的對俺只有買賣沒有情份，俺的心里難受啊，你不知道啊，有一會俺來，她正和一個老頭辦事，叫俺在外面等著，那個老頭滿面紅光，胖墩墩的，像一截爛木頭，他爬在她的肚子上像一堆臭狗屎，俺有氣啊，俺拿起了門口的一根棍子，亂砸門，里面一陣慌亂，她攏了攏頭發(fā)走了出來，說，俺又沒賣給你，俺愿意咋樣就咋樣，他比你每一回都多十快錢哩。俺的氣不打一處來，俺攥緊了棍子，俺真想一棍子打在她那張浪臉上，還沒等俺動手，她反而給了俺一巴掌。她還說，你看你這個熊樣，要不是因?yàn)殄X，俺才不和你睡哩！滾，快滾。一個臭民工，給你個棗，還當(dāng)元寶了，俺摸著俺的臉，熱得燙手啊！俺的臉還叫臉嗎！還不如腚呢，俺的牙咬了幾咬，還是沒發(fā)火啊！那個娘們身子一轉(zhuǎn)，把門關(guān)上和那個老頭又說又笑。那個晚上，俺哭了一宿，俺的命不濟(jì)，好不容易看上個人，還是這樣的貨色，還是個認(rèn)錢不認(rèn)人的婊子，一點(diǎn)情面也不講啊，俺的心涼啊，俺也是賤，就是離不開她，只有有了錢俺就來，來填這個娘們的逼啊！
路燈非常模糊，虎子摔了天津子弟的手說，兄弟，俺沒喝多，你跟著俺，前面有根電線桿子，別撞上了。天津子拽住虎子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
他倆來到了一個二層樓前，虎子對天津子笑了一下，上前拍打用鐵管子焊的防盜門，里面模糊地問，誰啊？俺是虎子。
天津子站在臺階下，眼向四下里斜溜，心幾乎卡在嗓子邊上，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快速地碰撞，他把手放在胸膛上深吸了一口氣，酒氣在嗓子邊上打了個滾，悠悠地從鼻子里鉆出來，忍不住用手摳了一下鼻子。腦門上出了一層細(xì)汗，他有些后悔，這樣太對不住山杏了，上前拽了拽虎子的衣服，虎子不耐煩地摔了，說，你這是咋了？咋啦？
女人個子挺高，兩個奶子像兩個西瓜，顫顫地在胸前抖動。很隨便的披了一件上衣，皺巴巴的，剛?cè)噙^一樣。天津子看不見她的臉，卻能聞見一股說不出的氣味，他想一邊挪了挪，差一點(diǎn)被虎子擠下來。
是你啊！你這個沒良心的，可有段日子不來了。說著，還用手拍虎子的胸膛。去，去，俺來理發(fā)，還有俺這個兄弟。天津子的臉紅了，不知道說啥好，腳一動也不敢動，虎子拉了他一把說，兄弟，別怕，快進(jìn)來。唉吆，沒有想到，還有稀客，俺給你叫小玉來。叫她給你理。天津子納了悶，俺不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虎子就打斷了，對，不光是理發(fā)，俺們還洗頭呢！女人笑了笑說，好，小玉的手藝好得很，包準(zhǔn)叫你滿意。說完就小玉，小玉的叫。
下一章 /陰差陽錯（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