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是2008年上映,由日本導演瀧田洋二郎指導的一部電影。除了宮崎峻的動畫片和三大漫,我很少看日本的影片,我更愿意感受好萊塢大片的跌宕起伏和驚心動魄。但是這部奪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入殮師》卻改變了我固有的觀念!第一次看入殮師這部電影是在11年電影頻道上面看見的。當時看的只有后半部分并沒有看懂具體意思,之所以會靜下心來看,可能是因為看到男主角坐在郊外原野的山頭,拉著大提琴的樣子,旋律一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莫名的安靜下來……? ?
? 時隔一個月吧,我從網上下載完整版從新觀看,影片的開頭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雪后晴天,白雪的反射下,明亮炫目,這一天入殮師小林大悟和師傅佐佐木去一戶人家收殮尸體,不久影片就倒敘過去,講述大悟從事入殮師的過程始終。大悟本來是東京一樂團的大提琴手,但樂團持續經營慘淡,在一次演出完后,董事長走道后臺,神情凝重,結巴顫抖說道‘樂團解散’了。深深鞠躬,隨即走開。樂團其他人也知道樂團解散是必然之事,可是大悟為了演出瞞著自己的妻子剛貸款買了一個非常昂貴的大提琴,回到家中,告訴自己的愛妻,倆人吵完商量賣掉大提琴和妻子小林美香一起回到大悟的山形老家。大悟看著自己的妻子心里考慮著今后的出路,在報紙上他發現了一則征人廣告“年齡不拘,保證高薪。實際勞動時間很短。旅行的家務助理。NK代理商?!笨粗@個門檻要求很低的工作,于是大悟欣然前往應聘,他來到了一間不知為何擺著棺材的舊事務所里,社長佐佐木連看也沒有看他的履歷表,光是看看他的臉便決定錄取他了。然而當吃驚的大悟問他關于工作的職務內容的時候,沒想到并不是“旅行的家務助理”而是“安樂出發的家務助理”,NK便是入殮的NK??粗@份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工作,驚慌失措的大悟一邊猶豫著,一邊也只好和妻子美香撒個謊說自己是在婚禮策劃上班,工作的第一回是收殮一老太太的尸體,已經死在家里兩個星期。大悟和老板走進門,尸體腐爛的惡臭撲鼻而來,臭不可聞,大悟多次掩鼻卻步,屋里蒼蠅翁翁不停,腐爛尸體上爬滿蛆蟲,遍地蠕動。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的大悟發昏嘔吐,最后還是勉強完成這次任務,老板并沒有過多說什么。工作結束在回家的路上大悟從內心嫌棄自己的味道,他來到一家以前名為兒時好友父母開‘鶴乃湯’的澡堂,已經有五十年歷史了,老板去世了,老板娘還在堅持經營。老板娘看見大悟很是高興慰問幾句。清潔完之后回到家中,愛妻美香正在做飯,這房子是兩年前逝去的母親留給大悟的遺產,三十年前父母在這間房子里開了家咖啡館,后來父親拋棄母子倆,和咖啡館里的一服務員,也就是父親的情人私奔了,此后三十年,大悟都沒有再見到父親,內心深處也憎恨父親,憎恨父親拋棄她們母子倆,大悟從小就開始學大提琴。大悟回老家這么久了,至今沒有拉大提琴,他打開大提琴袋子,發現了一塊黑色石球,那是六歲那年的一晚,父親送給大悟一個凹凸不平的石球,象征擔心掛念,大悟送給父親一塊小而圓的鵝卵石,象征平靜安穩。接著大悟開始拉大提琴,是父親最喜歡的曲子,曲子悠揚靜謐、平緩溫馨、舒暢寧心、悄悄地將人帶入回憶中,好像在訴說著過去。躺在床上的妻子聽到這個琴聲,會心微笑。過了幾天,大悟出外散步,閑步在一座橋上,看著逆流而上的魚,有的沒有成功,幾條死魚順流漂動,但依舊有魚奮力前進,大悟很是疑惑,為什么明知是死還要奮力向前?路過的佐佐木碰見了他正好有一家喪事,兩人一起趕去,由于遲到客人面有慍色,是這家女主人去世了,用消毒水擦拭尸體,然后懷著尊重亡者的敬意細致溫柔地幫助亡者換上殮服,鄭重地為亡者補妝,讓亡者如同省生前一般美麗整個過程充滿敬意、溫柔、細致、神圣。臨走時,男主人還送給兩人一些禮物,向兩人道歉剛才的無禮舉動,男主人說這是愛妻最美麗的面容。
? ? 妻子美香無意中看到一個DVD,是公司拍的關于入殮尸體的影像,其中的模特就是大悟,美香很是生氣責怪大悟,美香和眾人一樣,認為這是一個晦氣不吉的職業,要求丈夫辭掉工作,干點其他事。美香是一個美麗賢惠、溫柔體貼的好女人,一直都無怨無悔地跟著大悟,從沒反對過大悟,美香希望大悟聽她一次,但大悟沒有,美香決定回娘家,大悟什么時候辭去工作,什么時候再回來……在給一個年輕女孩入殮時,女孩是車禍身亡的,男友載著她,結果出了車禍,葬禮上,女孩父母和那男友爭吵起來,亡者親戚中一人對著那男友,同時指著大悟說道“你想向那人一樣贖罪嗎?”顯然,在許多人眼里,這種職業遭受著無數歧視和誤解。如果在中國我估計只會比電影里的更差吧。在影片中大悟內心矛盾的,社長請他吃著河豚包含深情地說道:“自從妻子五年前去世后,我把她打扮了一番,那是她最美的時候,從此我開始了入殮師這個行當”影片中,在入殮時,亡者親人多半時候都是悲慟痛哭的,也有發生爭吵的,還有的是充滿微笑地歡送亡者的,我記得在影片中有一家幾代人送老人離去,都會在額頭與臉上留下對老人愛的吻,影片的高潮在于最后兩場葬禮,一是澡堂老板娘的,二是大悟離家出走父親的。妻子美香從娘家回來了,告訴大悟她懷孕了,這讓大悟高興開懷,正當兩人要慶祝之時,社長打來電話,告訴大悟澡堂老板娘去世了,于是夫妻兩人一齊感到鶴乃湯。其中一個畫面令筆者我記憶尤深,事實上支撐著這個澡堂的不是老板娘一個人,還有一老頭,他是當地火化場的工人,專門負責火化爐的,也就是說他擅于燒火,于是兩人一拍即合,老頭幫助老板娘經營,老頭也每天必到澡堂泡澡,享受閑暇。今天老板娘走了,他一個人走在日式象棋棋盤上,木坐著,一動不動,窗外透著夕光,朦朧微亮,陰影下,老頭的側面模糊凝重,悲戚寂寞傷感印刻在此畫面中,令人動容,由此可見兩人感情之深。大悟依舊十分慎重敬意細致地收殮亡者,在一旁的兒子泣不成聲,也是大悟的朋友,他想到以前無理地頂撞母親就感到十分悲痛。此時此刻,妻子美香和朋友山上才理解和尊重入殮師,才知道入殮師的偉大。在為老板娘尸體放進火化爐即將火化時,老頭溫存且深情地回憶著和老板娘相處的日子,他說“死亡可能是一道門,逝去不是終結,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正如門一樣,我作為看門人,在這里送走了很多人,說著,路上小心,總會再見的”說完,他就打開開關,爐內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在一個櫻花紛飛的早晨,郵遞員送來了一封信,是訃告,離家出走多年的父親的死訊,一開始大悟不愿意去,但在妻子美香和佐佐木社長的勸說下,開始動搖了,在那個小公司里面,除了大悟和佐佐木外,還有一個女職員,她見到大悟還在猶豫,哭泣地央求大悟快去收殮他父親,因為這個女職員和大悟父親相似,當初她也是為了喜歡的人離家出走,拋棄了六歲的孩子,那孩子對她十分不舍,哭泣喚著媽媽回來。女職員很想回去看她的孩子,但是不敢,孩子憎恨她,是不會見到她的。說道這里,大悟猛然驚醒,和美香迅速趕去,父親離家出走了,最終也離開了情人,獨自一人過著艱苦清貧孤獨的生活,父親離家出走時,大悟還小,這么多年已記不清父親模樣。大悟掀開父親尸體上的白布,看見了父親的面容,那年那晚,在河邊撿拾鵝卵石時父親的印象終于清晰了。在他搬開父親緊握的雙手時,發現自己曾贈送給父親的那塊石頭,父親一直掛念著大悟,從來沒有忘記。就在此時,想起了大悟經常彈奏的曲子,飽含深情與溫柔,舒緩人心,大悟也滿懷敬意和愛意為父親休整面容,收殮尸體。
? ? 我個人覺得很多人都對入殮師這個職業充滿誤解和歧視,認為這種職業晦氣不吉,可是從這部影片來看,這非但不是一個晦氣低級的職業,反而是一個充滿愛與崇高、神圣、敬意的偉大職業。就像臨終囧事里的牛小波一樣,入殮師,殯儀師離死亡最近,但開始也會害怕,之所以最后接受了并不是因為麻木。而是愛!當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盡管你在不愿意,也會慢慢的接觸到“死亡”,不管是親人的,朋友的,自己的或愛人的……
? ? ? 最后,我想引用片中的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作為結尾:“使已經冰冷的遺體復生,授予其永恒之美。那是準確的,冷靜的,一種至高無上的愛。在最后的時候送別故人,靜謐地,那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的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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