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錦璱(圖片:網絡)
* 版權歸(錦璱年華&錦璱)所有,未經授權請勿轉載 *
注:本故事橋段源于個人夢境。如有雷同,不勝榮幸。
話說本宮當年曾用騰訊微博寫過幾段『綠綺小記』,其中所述短故事皆因夢起。待憶時,竟覺才疏學淺,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類似這樣的故事素材,本宮電腦里至今還存有許多,每每憶來,卻是"白發滿頭歸得也,詩情酒興漸闌珊。"
今日一番整理,又是一篇古風文。或許并不見得有多唯美,倒讓自己于恍惚的梨花帶雨間竟又憶了一遍長安。
《長相思·其二》唐·李白
日色欲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愿隨春風寄燕然。
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橫波目,今作流淚泉。
不信妾斷腸,歸來看取明鏡前。
《佛經》有云:“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世世相錯,這一錯竟是千千萬萬年。沒人知曉,花與葉總在孤獨地凝望,哪怕滿腔深情,注定只能在無情的河水中反復滌蕩,不曾休止。
花開時,黃泉路上,殷紅似血。那一抹妖嬈的紅,似火如荼,也是黑白世界唯一的色彩與風景。
千萬年的煎熬只為換今生的驚鴻一瞥,即使愛到最后,注定還是會分離,也好過無法企及的眷戀。
岸這頭是魂魄無依,岸那頭是奈何無緣。都道彼岸花太過妖嬈,殊不知,再妖艷的花,也曾有過清純無暇。
她,似龍非龍,似魚非魚,上古神龍族后裔,因慧根獨具,蒙佛點化,故能修行于仙界蓮池之中,終日與梵音經文為伴,游嬉于一池碧波青蓮間,也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曉得無數個流年都付與了滄海桑田。
有一日,竟也萌生了思凡之心,偷跑下界,歷遍五湖四海。未曾想,退潮后化作一尾金色鯉魚擱淺在岸邊上,動彈不得,有個漁夫打此路過,見其周身金光閃閃,心想若拿到城里去販賣,定能換個好價錢。
于是,便將她網走,沿街叫賣,中途有人欲買去烹煮成美味佳肴,那一瞬間她開始追悔莫及,卻又不甘心命就如此。
就在她徹底絕望之時,有個好心人竟出高價買得,并將她放回水里,隨流而去。
她不知那人姓甚名誰,來自何方,家居何處,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重返仙界,只記得那日,佛盤腿坐于金蓮之上,為各方菩薩尊者講經布法。
佛說,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她卻偏偏說不。沒有痛,何來悟?
佛說,前世因,今生果,宿命輪回,生生不息。
她不解。若一世還了,豈還有來生?
佛問,魚兒,你懂何為情?何為愛?
她搖搖頭。
佛說,魚兒,紅塵歷練百千磨,千刀萬剮始成佛。在你修仙成佛的路上,姻緣劫便是那躲不過、逃不了、忘不掉的情與愛,定要歷此劫數,方能修成正果。
她點點頭,既如斯說,就讓小魚真正去經歷一番,有朝一日終會明白。
佛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她不甚明了,只是這一笑,倒使之忽然憶起了多年前的靈山法會,佛曾拈花示眾,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雖不知是否相同,但或許大抵如此罷。
入了紅塵,別了經年,反反復復輪回,生生世世錯過。那些訴不完的風起云涌,道不盡的兒女私情,幾多歡喜,幾多憂愁,終究還是南柯一夢。
英雄當有凌云志,沖冠何須為紅顏?一世世的輪回,一次次的愛恨糾葛,每一次都擦肩而過。
那一年,江南的雨帶著絲絲哀怨落在她心上,他要走了,或許此生不再歸來。清冷的寒月慘淡且寂寥,片片月光細碎的灑在蓮花池里。金戈鐵馬是他的宿命,她的選擇唯有翹首以盼。
他終究是走了,再也沒能回來。而她的夢里,永遠都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破敗的城門,腐朽的鐵衣,無不述說著逝去的愛戀,金戈鐵馬在一腔熱血中長眠,血跡斑斑的旌旗被漫舞的黃沙所掩埋。感受利箭穿過胸膛的疼痛,觸目驚心卻無所畏懼。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只余滿目蕭愁。寒風細雨中透著初冬的陰冷,將心中僅存的一絲微弱火苗給徹底澆熄,此時已是三千青絲盡成霜,依稀淚光中,但見曼曼水袖伴著鑼鼓鏗鏘,姍姍起舞,他說此生非她不娶,縱然舍棄萬千榮華,也在所不惜。
是誰說花開彼岸了無痕?那痕早就深深烙在了靈魂深處,隨執念的淚,滴落塵世,與之相伴的還有那癡癡的戀,深深的情,都曾一同入夢,不愿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