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前是一灣淺淺的池塘,
它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時而冒出青草透著荒涼,
隨風飄流打轉的浮萍。
它像慣常魚塘一樣
插著領地標志的破舊紅絲帶。
還要費筆寫下它嗎?
這里流躺著
祖父的血與汗。
你可知道它曾也是一片低洼地,
長滿了青草,
下雨天便是汪洋,
夏季蟲魚鳥獸喧鬧互泥,
它是沒人碰的遺棄兒,
可能就是一個廢材。
祖父是能手,真正的能手。
老牛填湖,手鍬開渠。
圍湖造林,分田立壟。
泱泱十畝,勃勃綠壤。
愚公移山,傷痕累累。
這片新大陸之后,
驕陽烈日,
疾風驟雨,
披荊斬棘,
揮汗灑淚,
耕耘勞作十余載直至不能。
祖父溘然長逝,
祖父的田地也無人接管,
再次成了沒人碰的遺棄兒。
雨水積集,
青草蔓延,
退變成了眼前的魚塘。
這灣淺淺的魚塘,
水卻是清澈,
偶爾的清風,
訴說著它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