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9月28日,按照陽歷計算,丁一菲整好19個月大。今晨她在我身邊醒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十分可愛。屋外有公雞打鳴,我模仿著“喔~喔~喔”,她也隨聲應和,學完了公雞叫,我們母女倆笑開了花。我摟她在懷里,親吻她的臉頰,她也會來回親我,輕輕地、柔柔地,就像蝴蝶張開翅膀使我的心兒如水波微微蕩漾。我摟她更緊了,真切地感受她的存在與安全,因為我剛從有關她的噩夢中醒來。夢中菲子掉進水里,我急忙下水搶她上來,讓她躺在地上給她急救。我朝著大路口歇斯底里地喊救命,非常焦急、非常無助、也非常恐慌。夢醒時分,窗簾透出絲絲亮光,外面有啾啾蟲鳴,還有村婦河邊搗衣聲。轉身看菲,這丫頭正酣然入睡,一切安然無恙。我摸摸她溫暖的頭,心里祈禱,感謝上蒼!
本來這段文字應該出現(xiàn)在我早上上班的路上。只因今天沒有趕上班車座位,又穿著皮鞋拎著包不方便用手機寫字。盡管白天工作繁忙,但一有空隙就我尋思打腹稿,想把菲子成長和我的生活感受記錄下來。
昨晚在飯桌上,菲奶奶說:“我們家菲真是太老實了,連坐在推車上比她還小的孩子都起搶不過,只會尖叫”是的,盡管菲近來長高了許多,乳牙也基本長圈,也會說簡單的兩字話,但不愛與人爭斗是她現(xiàn)階段最明顯的個性特征。她喜歡和小朋友一起玩。如果鄰居家小孩子們一起來家里玩滑滑梯和蕩秋千,她就顯得格外興奮,嫣然像個大人一樣招呼大家。我還發(fā)現(xiàn),小朋友們圍坐在一起時,菲總是坐在最外圍,而且時不時變換座位,全方位地靠近每個人,說些孩子們才能互通的話語,像個東道主。如果面前有一堆玩具,某個小朋友搶了她手中的A玩具,她會滿不在乎地拿起B(yǎng)玩具繼續(xù)玩,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她就高興。但如果小朋友搶走了僅有的A玩具,她也只是在原地尖叫,不知道還手爭奪。所以就有爭強好勝的小朋友推倒了她致使她跌破額頭到現(xiàn)在還留著疤。老人們說,這疤得終生了。細細想來,菲子這一點像我??吹椒谱樱秃孟窨匆娏俗约?。我受了傷,也是在原地下蹲痛哭流涕而不知還擊,更不要說去主動“進攻”與“侵略”。不過,這樣未必就不好。傻人還有傻福呢,更何況我們的菲是如此聰明可愛。她自己知道抽餐巾紙擦嘴,我讓她幫我擦擦時,她急忙用小手舉著紙到我面前,然后微笑著蜻蜓點水般地在我嘴唇上拂過。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太差,上帝一定會眷顧她,疼愛她,保護她!有人說,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鏡子,父母的體貼溫柔與否,多情善良與否,卑鄙無恥與否,邪惡自私與否都會映射在孩子身上。
看著菲在我身邊蹦蹦跳跳,我會產(chǎn)生錯覺,這么可愛的精靈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每每摸到腹部的的刀疤,我才醒悟,菲竟是我的骨血啊!偶爾腹部肌肉跳動,就又仿佛是菲當初的胎動,昨日重現(xiàn)。我第一次記錄到菲的胎動是在2015年10月21日上午8:10,她在我的肚子里,就像小魚嘴觸到了我的肚皮然后一個回身,輕輕地、柔柔地,也癢癢的。我能做她的媽媽,并陪伴她成長,今天整20個月,真是榮幸之至!
我的婚姻有些勉強與將就,至少我是這么認為。我時常想,當初心高氣傲地我為什么最后放開了愛情,放棄了守候?好像時間帶走了一切,就唯獨把我留在原地苦苦糾纏一歲一枯榮。有一天深夜,某個朋友知道我心情不好,就和我聊天。他說,我會看面相,從你面相來看,天庭飽滿,眉心帶痣,該是愛情事業(yè)雙豐收的命!我在手機這邊狂笑,說道:狗屁,假的,我什么都沒有,肯定是你道行太淺,還需潛心修煉。他回復了一句話“你笑了就好”。這一回,我是真的笑了。盡管很多時候,我的內(nèi)心也在煎熬與掙扎,有時會想,如果時光能倒流就好了,那我最想回到24歲的夏天,我要重新洗牌認識的人。但是,如果真那樣的話,可能就無緣跟菲子做母女了。不行,舍不得,我萬萬不能夠。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拿菲子與歲月做交換。春風十里,不如她!歲月的車輪滾滾駛向前方,自從有了菲,我變得堅韌、堅強與勇敢。我用心工作,認真對待生活中出現(xiàn)的每一件大小事。我更加關愛父母,也重新看待夫妻關系,并與公婆和睦相處。最重要的是,我通過每天的寫作,進一步認識了自己,剖析自己,知道自己的不好,也知道我可以做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我沒有想過菲將來要成為什么“家”,也不要求她學習成績有多好,只是希望她能從學習中找到樂趣,有真的快樂。當然了,能成績好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因為社會是優(yōu)勝劣汰的狀態(tài),只要處在高端的人,才有機會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更大的選擇機會。退一步講,真對學習感興趣時成績肯定不會差。97歲高齡的許淵沖老先生至今仍然工作到凌晨兩三點,在談到他熱愛了一生的翻譯事業(yè)時,仍然聲如洪鐘,熱淚盈眶。
姐夫的爸媽將近70歲了,前幾年老爺子身體硬朗時還堅持出去做臨工,每天早出晚歸,上上下下爬5樓也不嫌累。今年身體欠佳,加上姐姐和姐夫的竭力反對,老爺子總算歇下來了??墒?,老兩口在家覺得無聊至極。奶奶對上了初中已自己騎車上下學的孫子說“要不你不要騎車上學了,還是讓爺爺接送吧,這樣每天爺爺也有個事情做”。我希望等到我的晚年以及菲子的一生,能有幾個好習慣和小愛好做伴,作畫,讀書,寫字都可。雖然我們可能買不起昂貴的樂器,學不了音樂,也可能做不到經(jīng)濟優(yōu)渥地環(huán)游世界,但是,我們可以在陽臺上,沐浴著陽光,看著茂盛的蘭花和仙人球,戴上老花鏡,吹吹風,讀讀書,寫寫字,總結人生。我想,閱讀是對待光陰老去的最經(jīng)濟、最實惠的武器。記錄一些文字,也是對你來大千世界走一遭的證明。每天忙于讀讀寫寫不亦樂乎,怎么無聊呢?
最后,講一個笑話,幼兒園的小珍特別的聰明,今天老師又給她出題了。
“小珍,你今年幾歲呀?”
“我5歲?!毙≌浜敛华q豫地回答。
“你的爸爸幾歲呀?”
“我的爸爸5歲?!?/p>
“啊,小珍,你要想清楚,爸爸跟你都一樣是5歲嗎?”
“對啊,老師,我爸爸說他是從我出生的時候才開始當爸爸的,所以他也是5歲?!?/p>
哈哈,如果按照小珍的思維,我現(xiàn)在也是20個月大,因為我也是從菲出生開始做媽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