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浪阿紫
有人說,有些人的童年療愈一生,而有些人的童年需要用一生療愈。這說明原生家庭及童年的重要,但是原生家庭無法選擇,童年也不是我們可以自己控制,我們能做的,只能了解自己,和自己和解,讓自己成為越來越好的自己。
我想我的童年是屬于療愈一生的那種,因為我有一個非常完美的母親,她讓完全以自我為中心而且非常會情感勒索的父親,對我的影響減少到最低。
這個過年,因為聽了療愈課,因為看到群內(nèi)小伙伴的抒發(fā)分享,我想起了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的童年,原來我的各種個性各種觀念,都有形成的原因,并不只是天生的那么簡單。還想起了好多影響我一生的事件,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在好多十字路口,主動或是被動的選擇,走往不同的方向。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發(fā)生車禍,那是中秋夜,我騎機車送閨蜜回家后自己回家的路上,被另一機車擦撞后撞上公車側面。當時沒有那么多監(jiān)視器,好心路人報警,肇事的機車沒有離開,一直到我上了救護車,好心人還不忘把電話留在我手上才離開。
警察打電話給我媽,我媽第一個反應是,開玩笑吧,今天過節(jié)呢,不要開這種玩笑哦。
我媽在第一時間來到醫(yī)院急診室,一如既往的不慌不忙,她總是說,反正事情發(fā)生了,想辦法處理就行了,驚慌沒有用,抱怨也沒有用。她看到我躺在急診室中,看起來還好,她朝我笑笑,就直接去問警察和醫(yī)生,了解所有狀況,包括發(fā)生了什么事,也包括我的所有傷勢。
我躺在急診室中,心里也不慌不忙,現(xiàn)在回想才發(fā)覺,我遇上任何事都不慌不忙,因為我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有我媽在呢,在我心中,沒有她處理不了的事情。
當時我撞掉了6顆半的牙,嘴里有個小骨頭斷掉,醫(yī)生用縫線吊住,腳上有個傷口縫了8針,暫時不能走動,臉上腳上都有大片擦傷。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傷勢,只安心的看著我媽處理,只看她不知怎么指揮醫(yī)生護士的,也沒看她太多走動,有人扶我到停車場上車,很快我就在回家的車上了。
回家后,我才知道我暫時不能走動,腳的傷口只要踩地用力就會崩開,也不能咬固體的食物,只能喝流體,要讓嘴里的骨頭長好。在那半個多月的時間,除了白稀飯及牛奶,我媽為了我的營養(yǎng),也為了我的嘴刁,她試了各種不同的流體食物,例如布丁、果汁、羹湯、面線等等,她用盡心思,我從來沒想過流質食物可以有這么多種類。
車禍后雖然我的治療及牙齒花了不少錢,媽媽卻沒有跟肇事著索取太多賠償。她跟我提起的時候淡淡的說,那個年輕人很有誠意,只是剛畢業(yè)沒有太多能力,我們自己也付得起,沒關系的。我就是在這樣的善意中成長,媽媽用行動教會我,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個車禍影響了我巨大,從這天開始,我就與牙醫(yī)結下不解之緣,撞掉的牙齒需要補上假牙,不時需要調(diào)整并進行了矯正。臉上腳上的傷痕都留下疤痕,過了好幾年都還破相著。
但也是這次車禍,我深深感受到母親滿滿的愛護,而且我很確定的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需要擔心,就算天塌下來,不比我高的媽媽也會想辦法找東西頂著。
從此,我不管做什么事都很有底氣,沒有什么需要擔心,我可以勇往直前拼命往前沖,因為我有堅強的后盾,直到母親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