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身體狀態不佳。頭痛,渾身無力,眼皮千斤般沉重。身體深處的疼痛如同被撕扯揉搓般不能停止。躺在床上感覺身體一直往下陷往下陷,不知究竟要陷到什么地方。動一下手指也要用勁全力。
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八點多,小鳥依舊在窗外嘰嘰喳喳。天未亮的時候就開始唱歌了,它們真是精力充沛。陽光早已照進房間來,窗簾上,墻壁上,半個床上。窗臺的長壽花春節過后買來,一直在開。粉與紅的花朵,陸陸續續接連不斷,之所以叫做長壽,緣于此吧。
閨蜜打來電話,要帶我去看看她剛剛裝修完的新房,實在懶得行動,歉然回絕了。閨蜜是一個積極熱情,做什么事都風風火火的人,生活與工作都被她安排的滿滿當當。與我這個不溫不火慢慢騰騰做什么事提不起精神的脾性大相徑庭。真搞不懂當初如此不同性格的兩個人怎么就糊里糊涂成了閨蜜。也或者互補的友情更能長久,同性情的人往往不容易共容。
掛掉耗時半個鐘頭的電話,身體覺得比先前輕松了些,起身活動下筋骨。洗刷完便開始慢慢整理房間。通透的房間有風在輕緩流動。給陽臺的綠色植物澆水,看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拂動。陽光灑在濕潤的泥土上,散發潮濕溫潤氣息。綠蘿在冰箱上垂下一米多的枝蔓,葉片閃爍翠綠光澤。沖一杯香氣濃郁的咖啡,在陽臺小藤椅上坐下,隨手翻一本舊書,展開折起的頁角,慢慢閱讀。間或抬頭望向窗外青亮的天空,記掛著午飯要做孩子愛吃的可樂雞翅。頭依舊輕微疼痛,乏力感未曾減少,心,卻明朗了許多。
習慣于一種波瀾不驚的生活狀態,無所求亦無所憂,平靜安和。就象這最為平常的一個上午,有疼痛,有安然,有微微的歡樂。一切都是生活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