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城有媒妁定娃娃親的傳統習俗,劉臻鑫因為被自己深愛的女方家背棄了媒妁之約,本來絕望的遠走他鄉,多年以后回來,才發覺原來很多事情,自己離開之后變得更糟了。幾年之后回到小城,自己的媒妁之妻雖然嫁給他人,但又因為不會懷孕被夫家拋棄,劉臻鑫和媒妁之人要結為良好,這時以前奪自己媒妁之人的人的媒妁之人來到自己面前,出于報復,而發生又一段遲來的愛戀。劉臻鑫也借助在外幾年認識的土匪朋友,把曾經的給自己恥辱的情敵打死在他的新婚之日。 里面是一段感情糾葛,一段為感情而復仇的故事。
關家和鄭家的人講和了,鄭悅家里人愿意把鄭悅嫁到關家。他們的理由是,如果不把鄭悅嫁到關家,那關秦以后在這片地區無法做人,鄭家應該遵守諾言。理由很滑稽,完全就忘了關家當年如何不守媒定之言。
關家人依著家族人口多,個個蠻橫,是直接抬著花轎來的,兩家人說是選好的最吉利的日子,容不得再拖,更容不得鄭悅那可伶的反抗。侍蓉嫁過去這幾年沒有給關家添新丁這件事,讓關家更相信結婚還是要最吉利的日子,以便有利于生孩子。
關家人到鄭家去娶鄭悅是胖子回來告訴我的,他說那個什么關秦,就是搶您媳婦那人,今天又去別人家娶媳婦,媽的這個世界沒有天理了。我那槍把他斃了算了。
他當然不知道我和鄭悅的關系。但他還是點燃了馬幫兄弟們壓在胸口的悶火,這些馬幫的兄弟們常年在外,很難碰到女人,做夢都想著女人,都想過《金瓶梅》里西門慶的生活,但現實生活中又恨透這樣到處亂占女人的人,說不完的羨慕、嫉妒。說道底這些馬幫兄弟是土匪出生,有著土匪那種一股子野蠻。
我抓了一桿槍就向著鄭悅家飛奔而去,馬幫的兄弟們在我后面叫,我已經聽不進去什么了,我不能讓關秦把我的女人拿走,我的女人我已經播了種,那是我的地,不容別人蹂躪。
我到鄭家時,人們還在圍觀,院子里到處一片狼藉,幾個老老少少,在門口抱頭痛哭。我進去,大家看到我手里捏著一支槍,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大步跨出門,向關莊的方向追趕而去。
出了小城,跑過梯田,在一片包谷地里,我追上了迎親的隊伍,嗩吶聲在地間瘋狂地嘶吼著,直鉆入我劇烈燃燒的心臟,一股燃燒而起的怒氣在胸中膨脹,就要撕開我整個人。搖曳的紅轎子,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灼燒著我的眼簾,我仿佛看到了鄭悅那無助的淚水。轎子前面一匹馬上新郎唱著歡喜的調子,刺得我兩耳冒火苗。
一聲槍響,是的,是我開的槍,馬上的新郎捂著胸口掉在玉米地上。當其他人看到我向我奔跑過來,我做好了一命抵它幾條命的打算。關莊的迎親隊伍個個猙獰著面孔向我撲來。
一連串的槍聲四起,就像過大年時的爆竹花,聲音大得可以趕走那可怕的年獸。
我緩過神來,馬鍋頭、小胖還有馬幫的其它兄弟幾十個人拿著槍在迎親隊伍倒下的地方找著,看看還有沒有活口,稍微還有一點氣息的就補加一槍。我跑到轎子前面,掀開簾子,鄭悅呆若木雞地看著我。
“鄭悅,是我!”
“臻鑫,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嚇死我了!”隨后哇一聲哭了出來,撲在我肩膀上使勁地撕咬。“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不單只是我一人,還有我肚子里你的種。”
“什么?你有了?”我被突然的驚喜忘卻了剛才的緊張。
鄭悅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擦了擦眼淚,睜大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后撲哧一聲笑了,嘴里發出小孩子撒嬌時發出嬌滴滴的一個“嗯”字。
“大哥,走吧!你看這里死了這么多人,在死人堆里你們還有心思嘰嘰哇哇,我看著也真想給你們兩人一人補一槍。”馬鍋頭說完就召集兄弟們走。
“馬鍋頭,謝謝你,不然我剛才就把命抵出去了。”
“不用謝,這小子也和我們有仇,剛才你拿著槍出來,就知道要有事情,之后我們也跟著出來,剛開始打算幫你嚇嚇他們,給你有個照應。追來的路上探子小六追上了我們,他剛從外面探消息回來。那個軍閥已經來了,就是這個姓關的家伙去報的信。他想今晚等著好事成雙,也為那群土匪接風洗塵。我一氣,我才叫他們直接滅口。”
“馬鍋頭,他們今晚就要到了嗎?”
“差不多,我們已經起程了,我們的馬幫我準備往這條路走。諾,你看,已經來了。”
我順著馬鍋頭所指方向望過去,遠處我們的馬幫隊伍浩浩蕩蕩的向我們這邊過來。
“臻鑫,我看你也不想走了,那你就留下吧,但你要幫我一個忙!”馬鍋頭說道。
“我知道了馬鍋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里注意著消息,然后讓探子小六傳給你!”
“對,這里也是你的家,你對這里不陌生,所以你能留下是最合適的,以后與人家姑娘要好好過日子,以后我們路過也好有個落腳處。”
我雙眼紅潤,我十五歲就跟著馬幫走南闖北,那里有我落魄的歲月,有著千絲萬縷的兄弟感情。兄弟們一一和我做了簡單的道別,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