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杯酒釋情仇
抓了間外袍出了房間,阿布王子沒頭腦的說了一句:“這種時候你還要穿衣服,看來你真是個斷袖……”
開什么玩笑,我堂堂大唐三皇子,被幾個刺客弄得如此狼狽,姐要不披件外袍,就得露點出去,這種丟人的事,打死姐,姐也不能干。
進了院子,順著那群著了魔的黑衣人所注視的方向,姐的屋頂上,坐了兩個人間絕色正在對飲。
其中一個,我認得,正是樸烈那晚未曾偷得的軟玉溫香,一身寬大的銀灰道袍,身后立著文秀。另一個,也是雌雄莫辨,長發高高束起,卻是著一身妃色儒裙。
兩人各執一壇,正在仰頭豪飲。月色朦朧,護衛持火明杖,刃白如雪,黑衣人扶著同伴站在院中,似是在等待什么。
最后一滴酒滴入唇中,兩人同時將酒壇扔到院中,院子里被砸出兩個坑,酒壇卻沒有碎。
一個問:“我難得接趟買賣,你不在中原待著,因何跑來壞我的事?”
一個答:“這個是我徒弟文秀,那個是我徒孫。”
來的這位,竟然是另一個殺手組織,血煞盟的盟主,九煞魔女;住在上清觀后山那個,廢了樸烈王子的竟然是百殺門的門主七煞公子,估計打死樸烈他也想不到,自己想采的這朵帶刺玫瑰,那刺,竟然如此扎手。
既然介紹了我們,自然是要我們這兩個小輩來向這位前輩——血煞盟的盟主九煞魔女行禮。
文秀執以晚輩之禮,姐不在狀態:介個,是姐不僅比文秀小了一歲,還足足小出一輩來嘀節奏么?更何況,姐是大唐三皇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祖宗,介個,姐貌似不能行禮呀?
那個雌雄莫辨的人間絕色看了我一眼,指著阿布王子說:“我的買賣是這個,這個與你無關了吧?”
文秀嘀寶貝師傅,偶嘀師公七煞公子點了點頭,說:“這個跟我,確實沒甚么關系。”
阿布王子立時喊了一嗓子:“仙長,小王出價一萬兩黃金請您做保鏢。”
介個,阿布王子的腦子貌似比我這個漿糊腦袋轉得快多了。
七煞公子點了點頭,表示成交,看向對方的眼神,這分明是:“這下有關系了”的潛臺詞呀。
九煞魔女點了點頭,若仙女下凡般身形一晃便到了我的身側,看著我說:“長得還可以,跟姐姐去玩兩天,好不?”
姐的腦子又漿糊了,這位人間絕色不是來做買賣的么?
七煞公子又開了一壇酒,飲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這個孩子,是個斷袖,他喜歡男的。”
姐覺得,姐這正主兒當男同當得有點冤。
接過七煞公子扔過來的酒壇子,眼前的這位人間絕色灌了一大口,跺著腳說:“你說,為什么你們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斷袖?”
姐一看她這撒嬌的小樣兒,一下子沒扛住,嘴快了一下:“不是這樣的,我二皇兄不是,我父皇不是,東平侯也不是。”
結果這兩位人間絕色齊聲來了一句:“東平侯眼瞎!”
看來這仨人有什么欲說還休的故事了,姐刷過各種言情小說的腦袋又飛速的轉了起來,懷中一暖,那人間絕色已經一手勾腰一手搭肩,說:“姐姐這么漂亮,你為了姐姐,不做斷袖,可好?”
看著這位嬌俏可人的模樣,我的漿糊腦袋毫不留情的開了鍋,跟個蒸汽機似的,熱汽都要噴出來了。我舌頭一大,腦子一片空白,就聽見自己說了一句:“好!”就吻在了那人間絕色的唇上。
接著,姐出戲的感覺又來了,看著雙唇分離后,自己攬著那九煞魔女的腰,說:“如果姐姐你不介意本王還有三位未婚妻,一位庶妃,四位夫人,二十九位淑人,三十六位美人,姐姐你看……”
人間絕色已經一把推開了姐姐偶,復又回到房頂之上,倚在了七煞公子的身邊,說:“你這徒孫,倒是個多情種,不像是你教出來的。”
七煞公子點點頭,說:“隨他那多情的老爹。”
九煞魔女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目光又仔細在我臉上流連了幾下,我那師公說:“別看了,再看真被你勾了魂去了。”
九煞魔女嫵媚一笑,七煞公子問:“這筆買賣你虧了多少?”
見她舉起三根嫩若蔥筍的手指,文秀立時掏出一疊銀票雙手遞與七煞公子,接著姐又聽這兩位絕色美人聊了幾句,那清平坊周圍的酒樓茶肆竟然多半是我這位正主兒的產業,然后,最大的那間茶肆,我這位師公相當大方的替我做主,交與這人間絕色去經營了。
當然,頭一年賺的銀子,要用來賠清平坊的裝修。原來清平坊那把火,是九煞魔女這位姐姐酒后放的……因為她見著了齊三娘子,就想起了七煞公子,然后就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放了把火……
算完清平坊的帳了,爾后每年將三分之一的收益給我府上就好。
左手賠右手,好吧,相對而言,秦管家真是個好管家。姐努力去淡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