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人無任何為戰犯洗白、開脫的想法,只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研究人物。
人類對抗不了歷史的車輪,他卻在歷史車輪快到不可阻擋時找到了最好的方法避讓。
有人說……胡蘭成的眼里沒有任何家國情懷。
他1906年二月二十八日降世,在目睹了今生民國的烽火連天與各路豪杰的霸圖殘照后,依舊不問世事隨心而動。那雖然是個令人熱血沸騰的動蕩年代,是一個西方和東方兩個世界激烈碰撞,從而將每個世人都吞沒在她們摩擦產生出的烈火中的年代—沒有人能夠置身世外。但他,除了偶爾留下一兩句“天下兵起后,到頭來惟見皓月流空”之類的漁樵閑話幾乎沒參與什么紛爭。北伐軍來了,他就避回自己的胡村。胡村是胡蘭成從小長大的村莊,經常出現在他的《今生今世》或其他作品中。不同于魯迅先生的魯鎮,他這里沒有“灑去猶能化碧濤”的各種革命精神亦沒有麻木的民眾。有的只是與母與父的平靜生活,可每讀起關于胡村的文字就感覺字里行間還透著欲言又止的沉默,即使在這些漢字中去橋下買豆腐的篇幅都比“與世人莫失莫忘”這樣的高大上段落篇幅多。避不了的日本人和汪精衛來了,他也就不避了。他站上了聚光燈匯聚的歷史舞臺,只不過當了一個心不在焉的小反派?!靶牟辉谘伞焙汀靶 贝_實是他有意而為之。
他說過“竹子的好處是一個疏字,太陽照進竹林里,真個是疏疏斜陽疏疏竹,千竿萬竿皆是人世的悠遠。”
1937年3月,胡蘭成受汪精衛之邀任上海《中華日報》主筆。7月7日,盧溝橋事變。8月13日,“八·一三事變”。1940年-月,社論集《戰難和亦不易》由中華日報社出版。3月30日,汪精衛偽政府在南京成立。胡任宣傳部政務次長,仍兼《中華日報》總主筆。初住在鼓樓三條巷21號,后搬到丹鳳街石婆婆巷。夏,辭去《中華日報》總主筆兼職,不再作汪精衛的代言人。后來他因不贊成對英美宣戰,與汪精衛再生罅隙,二人最后一次相離。
其實再往前二三十年,胡蘭成這個話題絕對是禁忌。在改革開放前議論“胡蘭成”就和在德國議論“戈培爾”是一個道理。
由于政治封殺,他與張愛玲的戀情怕是最為人知的情史一頁了。1944年賦閑在南京的他,念起與張愛玲的文章《封鎖》的紙上相識,便動身去見了本人。38歲的胡蘭成與23歲的張愛玲相識相親相愛到相離的時間是很短暫的。胡蘭成不專情。興許是記得自己前世的無情,今生的他感情很泛濫。與他感情曖昧者不下五人,可他卻從未與權力和名氣玩“曖昧”。
夢醒來,我身在忘川, 立在屬于我的那塊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愛玲的名字,可是我看不到愛玲你在哪兒, 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歲月空惆悵, 而我 ,終將是要等著你的。
他清楚,皇帝們一個個從歷史舞臺的左邊走進聚光燈,右一個個默默的走出-----誰來坐龍椅已對他再無影響。不打擾自己思考的清靜,他就萬事皆順。汪精衛來請他,他上任。汪精衛來煩他,他下任。下任之后,他開始被迫碾轉臺灣日本各地。在倉促中依然完成了很多思考性的文章。他的這一生太忙,沒有深山與陋室-----時間太少
在1981年的日本福山市,胡蘭成出走塵世。
他背起了這一生沉溺的情感再次動身,在奈何橋旁摔碎了孟婆湯,徑直走過了忘川河……
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 山河歲月空惆悵,而我,終將是要等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