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明樓看到楊慕初走了出來,倆人走向前立即關切的詢問道:“楊醫生,我弟弟阿誠現在怎么樣呢?”
楊慕初看了明鏡和明樓倆人一眼開口說道:“兩位,請放心,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明鏡和明樓聽后剛想松一口氣,楊慕初又說道子彈是被嵌入在后背左邊第三根肋骨里,再靠近一兩公分的話就是危險邊緣了。
明鏡和明樓聽后,剛放下的心,又懸了上來。明鏡擦了擦眼里的淚水開口問道:“那楊醫生,阿誠他大概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啊?”
“明董事長請放心,等麻藥過后,阿誠自然會醒過來的。不過,阿誠這次傷在后背肋骨位置上,傷口愈合需要一定的時間,在現在這段時間里吸氣對他來說應該是格外的困難和疼痛難忍。所以,要千萬小心。
明鏡聽后眼淚掉的更兇了,點點頭說道:“楊醫生,辛苦你了。”
楊慕初笑著搖搖頭說道:“明董事長,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說罷,和明鏡明樓倆人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了。
姐弟倆人走進了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面罩,雙眼緊閉掛著點滴的明誠。胸膛上輕微的起伏著,方才提現著明誠他還活著。
明鏡走上前輕輕握住明誠的手聲音忍不住哽咽道:“阿誠這孩子,命真是太苦了,總是再受傷了。”這次,又是為了救我受了那么重的傷!如果萬一這次阿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讓我怎么安心?哎~明鏡又嗔怪道這次也都怪明臺這孩子,這小子從小到大這沖動魯莽的性格怎么總是改不了。
明樓上前對著明鏡安慰道:“大姐,別太擔心,阿誠他一向很堅強,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挺過來的。”大姐,你先坐下休息吧。”明鏡點點頭,上前幫明誠把被子捻捻好。然后坐在椅子上,一直守在明誠的病房里。
明樓看著眼前的情景,心理覺得五味雜陳。明樓心理清楚的明白,汪曼春那一槍是直接沖著明鏡而去的,要不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明誠緊緊把明鏡護在身下的話,那么他們三兄弟失去的就是他們敬愛的大姐。
如果真的發生的慘劇,這無疑是對他們三兄弟是個無疑的打擊。明臺也因此會后悔死。
如今,雖然自己一向敬愛的大姐沒事。但是,阿誠這孩子卻又受傷了。想來這孩子,明樓心理頓時覺得一陣悶痛。
自從第一次把這孩子從桂姨手里救下的時候,就已經是傷痕累累,本來想讓這孩子永遠健康快樂的成長。豈料,阿誠這孩子后面都和他走上了同一條道路,明樓雙眼微闔,無奈的嘆口氣,人的命運往往有時候總是身不由己,這個世界會卷著你走。
自從明誠和他一起走上了這條充滿危機四伏,腥風血雨的道路的時候。他們知道,在刀尖舔血的道路上,他們必須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冷靜的思維。
這些年阿誠這孩子和他一起在風里來雨里去,任勞任怨吃了不少的苦和受了不少的傷。他都看在眼里,明樓心理有著說不出的疼痛。
對于明臺而言,縱使明臺再大,在他們眼里充其量也都是個孩子,對于孩子而言,明樓可以直接對他開口說道只要你活著,我就原諒你。
但是,對于阿誠而言,明樓卻不能把這話對著阿誠而說。因為他知道,阿誠這孩子和明臺不一樣,明臺是從小被大姐寵溺到大的,而阿誠也許是因為童年的成長經歷有關,這孩子從小性格就懂得隱忍,每次明臺闖禍,阿誠都會替他收拾爛攤子。記得有一次,在明堂大哥家做客的時候,明臺生性調皮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琺瑯瓷花瓶。明臺當時候害怕極了,拉著比他沒大幾歲明誠的手苦苦哀求道:“阿誠哥,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如果被大哥知道的話,那我一定就死定了!”看著明臺流淚滿面的時候,明誠心理便覺得心有不忍。他輕輕拍著明臺的肩膀說道:“別哭了,我會想辦法幫你的。”明臺一聽立即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眨著眼睛對著明誠說道:“阿誠哥,你真好,謝謝你!”
后面當明堂發現自己心愛的琺瑯瓷花瓶被打碎在地上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明臺更是嚇的站都
站不穩。明誠鼓足勇氣硬著頭皮小心翼翼說道:“對不起,花瓶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明堂一聽,立即狠狠的甩了明誠一巴掌,明誠小臉立即紅了起來。并且還怒罵道:“真是太沒教養了。”明誠和明臺雖然都是被領養的,但是對待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因為明臺的生母是他明家的救命恩人,所以一直對著明臺關懷備至,極致寵溺。
然而對于明誠而言,是明家把他救出水火之中的。所以對明誠而言,明家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在對待兩個都是領養的孩子有著很大的差別。明臺則是被記入到族譜的,也是正規明家之人。而,明誠充其量只是個被明家領養的仆人的孩子罷了。
當明樓走進來,發現阿誠通紅的小臉和唇角的血跡,和明堂發怒的神情還有滿地的碎片。跑上去前問:“大哥,出什么事了嗎?”明堂冷哼道:“阿誠這孩子,真是太沒教養了,把我心愛的琺瑯瓷花瓶給打碎了。明樓一聽,眉頭一皺,然而再看到一旁低著頭的明臺,心理恍然大悟。明樓心理清楚,想必是明臺這小子把花瓶打碎了,然后去懇求他的阿誠哥。而阿誠這傻孩子心軟就幫明臺擋下了這麻煩。
明樓上前蹲下身,輕輕捧起阿誠的小臉輕聲問道:“阿誠疼不疼?”阿誠,乖巧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不疼。”看著嘴角都已經被打出了血,可見當時候明堂用力有多大。明樓心疼的輕輕用手帕擦掉阿誠嘴角的血跡。
當明樓走到明臺旁邊的時候,明臺頓時被嚇得定再那里。明臺知道,在這個家里最聰明,眼光最毒辣的莫過于他大哥了。
明樓蹲下身有些嚴厲的開口問道:“明臺,你和我說實話,花瓶到底是誰打碎的?看著我眼睛說!”
明臺最怕他大哥明樓的這雙眼睛。凡事只要他做錯事情每次都想賴賬的時候,每每看到明樓犀利的眼睛時,接過都會不打自招的承認……
“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花瓶。”因為我害怕會被人罵,所以就懇求著阿誠哥幫我擋下了著罪行。”明臺低著頭慚愧的說道。
明樓聽后語氣嚴肅的說道:“記住,以后做錯事情要自己勇于承擔錯誤,而不是推卸責任,找人幫你頂罪,聽到沒有。”明臺點點頭說道:“大哥,我記住了。”
明樓又對著明誠說道:“阿誠,你疼愛弟弟是沒有錯。但是,明臺犯了錯誤的話,你不應該幫他去擋,而是應該讓他勇于面對自己的錯誤,這樣他才能吸取教訓保證下次這次不會再犯。然而你這樣幫他擋錯誤的話,那么他永遠意識不到自己錯在哪里,這樣你不是再幫他而是害他。知道嗎?”明誠乖巧的說道:“大哥,我知道了。”
最后,明樓向明堂道歉。說自己的小弟太過頑皮,這事會和大姐說的,明堂也意識道自己剛才太過沖動,對一個孩子下手太重了。
明樓也看出明堂有些愧疚,對著明堂說道:“大哥,我先帶著阿誠去處理下傷口。
拉回思緒,明樓看著病床上還未蘇醒的明誠。他心理有些矛盾,一是想著孩子快點醒過來,但是一旦醒過來的話,無疑是對這孩子來說,又是一場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