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王木春老師曾推薦過這本書,幾年前他的生活陷入困境,是這本書讓他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之后他買了好幾本送給朋友。每一個深陷迷茫的人都應讀一讀這本書,它告訴人們無論環境多么險劣不要忘記尋找生命的意義。
前幾天我從網上買了一本,作者是著名心理學家維克多.弗蘭克爾,二戰時他被關入奧斯威辛集中營,父母、妻子、哥哥均死于毒氣室,他也經歷了九死一生,其間運用專業知識開創了意義療法。1945年他從集中營獲救后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寫了30多部著作,此書被翻譯成24種語言,銷量達1200萬冊。
這本書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作者集中營的經歷,第二部分是意義療法。作者因掛念父母放棄了逃離納粹魔掌的機會,在集中營里,他目睹了很多死亡。這本書沒有宏大的敘事,通過心理學家的視角敘述一個個平凡小人物的生死,他也曾多次出現自殺念頭。外人難以想象集中營里人命多么不值錢,一個人只是一個號碼,前半生的榮譽、地位、財富已經消失,陪伴的是無止境的冷漠、勞役、疾病,還有死亡。許多人看不到希望,生命失去了意義,而被死神帶走。
有一天清晨,人們去工地,跌跌撞撞走出好幾里,作者忽然想起了她的妻子,他與妻子對話,看到妻子的微笑和鼓勵的表情,這給了他溫馨和力量,他忽然明白:愛是人類終身追求的目標。一無所有,只要片刻思念愛人,就可以領悟到幸福的真諦。回憶往事讓他擺脫了精神空虛、思想貧乏,回憶讓他淚如雨下。
作者似乎看到了生活的意義,多次與妻子對話,看守發現了他的異樣,侮辱他,但他仍然繼續對話,虛擬對話超越了絕望的、無意義的世界。這種對話是創造性的,作者說,“人接受命運和所有苦難、背負起十字架的方式為他提供了賦予其生命更深刻含義的巨大機會,即便在最困難的環境下也是如此。”尋找意義,超越苦難。
有一段描述很感人。
這個年輕女子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但在跟她談話時,她卻很快活,她告訴我:“感謝命運給了我這么沉重的打擊……以前的生命讓我糟踐了,我從沒有考慮過精神完美的事。”她指著窗外:“這棵樹是我孤獨中唯一的朋友。”透過窗戶,她只能看到蘋果樹的一條枝椏,上面開著兩朵花。“我常常跟它交談。”她對我說。我感到震驚,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否在說胡話?她是否有了幻覺?我好奇地問,樹是怎么回答她的。她告訴我:“它對我說,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我就是生命,我就是生命。”
生命的意義包含著從生到死受苦受難這一廣闊的循環,直面苦難,眼淚是無用的。每個人是不可替代的,只要意識到這一點,認識到自己對所愛的人或未竟的事業的責任,他就不會放棄生命。
在第二部分作者闡述了意義療法。
生命是獨特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時刻都是獨特的,生命的意義在于每一時每一刻生命是不是替代的。活在當下,生命不可能重來。
“生命對每個人都提出了問題,他必須通過對自己生命的理解來回答生命的提問。對待生命,他只能擔當起自己的責任。因此,意義療法認為,負責任就是人類存在之本質。”
是碌碌無為混日子,還是有所追求尋找生命的意義,無疑后一種是負責任的,忘記自我,投身某項事業或所愛的事物,人生為之燦爛。
我們應關注什么?是結局?是過程?還是背后的意義?意義療法告訴我們:人主要關注的不是獲得快樂或避免痛苦,而是看到其生命的意義。這也是有的人為什么甚至準備著去受苦,在這個意義上,他的痛苦有了意義。有人總是說自己不愛讀書,讀書很枯燥;也有人認為寫作很枯燥,那一定是他沒有看到讀寫的意義。即使是苦難或痛苦,也蘊含著生命的意義,何況閱讀與寫作,這應是很能體現人生價值的事情。
解放后,弗蘭克爾擔任維也納一家醫院神經官能癥科主任長達25年之久,他根據意義治療原則獨創了“矛盾意向法”,幫助很多患者解決了自身的情感沖突。他的“矛盾意向法”源于兩個事實:一是恐懼導致了所害怕的事情出現;二是過度渴望使其所希望的事情變得不可能。有一個人害怕出汗,一想到出汗就會大汗淋漓。他建議將要出汗時下決心讓大家看看他是多么能出汗。他就在即將出汗前對自己說:“以前我只出過12公斤汗,這次我至少要出120公斤。”結果遭受折磨四年之久的他竟然只用了一周就徹底擺脫了這種病癥。
弗蘭克爾僅用九天寫完了這本書,我用了三天時間匆匆讀完,許多細節已經忘記,要讀懂此書可能需要三個月,甚至三年或更久,我會把這本書放在身邊,經常讀一讀。
生命的意義總是變化的,但作為意義永遠不會消失。每時每刻都應想一想,生命來自于偶然,百年于億萬年只為一瞬,莫虛度年華,每一個迎風飛舞的日子不可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