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是根據(jù)現(xiàn)實的生活虛構(gòu)的,望不要對號入座!謝謝!
--題記
四年前,張強在北京一家做記者。剛在某報上班的時候,對新聞業(yè)充滿熱情,設(shè)想通過手中的筆去改變一些奮斗目標,于是張強保有意請示領(lǐng)導申請到反腐臥底報道組去做一些負面的報道。
有一次,張強八點就到網(wǎng)站值班。今天是他最清閑的一天,張強在網(wǎng)站辦公室里看《人民日報》。他看報看累了,起來到飲水機那里打一杯開水喝。突然,電話“叮叮?!钡仨懥似饋恚畔虏璞?,馬上抓起電話說:
“喂!你好!這是爆料熱線,請問有什么事?”
“是張記者嗎?我們是鵝山市王家溝煤礦,安全管理存在重大隱患,礦主漠視礦工生命,連續(xù)以礦工生命為代價來為他們換取暴利。我們打當?shù)孛襟w的電話爆料,又在當?shù)匕脖O(jiān)部門網(wǎng)上投訴沒人理,礦工心都冷了,有的工資不要了辭職另找出路。我在網(wǎng)上看到你為兄弟姐妹維權(quán)故事,講給礦工聽,礦工的沸騰的心一下活躍起來。大家都盼望你來,張哥能不能來一下?”李良哀求地問。
本來不是我本職工作,張強不能看到農(nóng)民兄弟姐妹那求助的和期待的眼神,他義憤填膺,慨然應允。張強留下了自稱叫李良的手機號碼,安排好手頭的事情,就到王家溝煤礦去了。
鵝山市王家溝煤礦,氣候溫和,日照充足。夏無酷暑,冬無嚴寒,溫差立體分布。鵝山市王家溝煤礦礦產(chǎn)主要有鐵、煤、硅、銅、鉛、鋅、高嶺土、大理石、硅藻土等。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好地方。
到王家溝煤礦后,張強首先約見爆料人李良。李良是當?shù)厝?,在王家溝煤礦干了七八年,算一名老礦工了,在李良的介紹下,張強得知:王家溝煤礦建于1995年,煤礦現(xiàn)有開采能力為6萬噸/年,為當?shù)亟?jīng)濟發(fā)展起到極大作用。煤礦實行兩班倒,每班礦工350人在礦井下工作。
張強在調(diào)查過程中,張強化裝成礦工下煤礦找材料,由于不熟悉當?shù)氐恼Z言和情況這次采訪可謂險象環(huán)生。就在他臥底兩天準備結(jié)束調(diào)查的時候,張強因為大意丟了錄音筆在床上被礦主的弟弟也就是二老板發(fā)現(xiàn)。
這個二老板可不是我們想象當中的那種礦主,他是個戴著金絲眼鏡開著寶馬車很是白凈的一主兒。這小子拿著錄音筆把張強叫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張強就發(fā)現(xiàn)架勢不對,端坐在老板臺后面的二老板一副熱情的樣子,吩咐助手倒水拿水果,在這個過程當中這哥們把張強上下反復打量了好幾遍問道:“這位來我們這里采訪怎么不打個招呼呀,這兩天委屈你住在工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其實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可以直說。大家做個朋友嘛,何必搞這么多事情呢?”言語中充滿了敵意。
張強都屬于皮膚比較黝黑的那一種,再加上身上那身民工衣服。從外表上是很難分辨的,在下井之前張強已經(jīng)就有可能發(fā)生的問題反復推敲了好多遍,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的配合還算默契,張強用帶著濃重河南腔的話回答他:您是什么意思?我是做工的。他應付著眼前這個“白凈”的煤礦老板?!拔铱茨闶蔷淳撇怀猿粤P酒,來呀!”一聲重重的推門聲后,從外面跳進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把他架了起來手里還拿著工棚旁邊平時礦工們吃西瓜用的砍刀?!八阉阉?!”兩個壯漢把張強搜了個遍,把他放在床底的兩個背包也拿了出來,結(jié)果除了幾件破衣服和身上皺巴巴的十幾塊錢什么也沒搜到。
二老板疑惑著,晃動著手里的錄音筆問:“這個是怎么回事?”
張強紅著臉說:“在鎮(zhèn)上喝酒的時候順手偷的?!?/p>
他又馬上補充:“俺不老實,偷人家的東西。老板,俺知道,那天上鎮(zhèn)上喝酒,我順手偷人家的。”
萬幸的是那個錄音筆是空的,沒有語音記錄。二老板哼哼著,沉默了片刻從y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滾,干活去,這個沒收?!?/p>
他還想說什么,打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阻止了他,和他走出了二老板的辦公室。
二老板知道他是記者,覺得在此地呆沒意思了,張強要返回報社。二老板卻說,吃完飯,明天早上回去。他們又在商務(wù)酒店包房。桌子上擺兩條硬盒好日子香煙,人頭馬酒三瓶。只有二老板坐陪。二老板說,其他人不用參加了,免得沒有氣氛。晚上喝“人頭馬”還是一點洋的?張強說,喝點啤酒最好。二老板說,好,聽記者的,全部陪你來啤的。
他們輪番敬我,推推搡搡,二老板一再推辭,他說,強哥年輕有為,在全國跑來跑去的,哪有酒量不行的?為了讓氣氛活躍起來,和二老板來起了老虎杠子:哥倆好,再好好!老虎吃雞,強哥你喝酒,我就陪你喝醉一回吧......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二老板扶回了房間。一進房間,二老板一關(guān)門走了。張強假裝喝醉,一看四周沒有動靜,張強知道二老板是不會這么輕易相信他的話的,走出來以后,他馬上去工地廁所把手機拿出來趕緊打電話報警,當?shù)嘏沙鏊耐沮s過來解救他。2個小時以后遠處響起了警笛,他終于脫險,帶著調(diào)查的材料出了這個令他險些喪命的礦井。
秀麗大酒店驚魂記
張強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從王家煤礦直奔鵝山市回京。路過鵝城天色已晚,張強就到附件秀麗大酒店登記住下。直奔酒店三樓303房,推開房門,把電腦包放下,張強叫酒店服務(wù)員要了三包康師傅方便面充饑。他吃完泡面,張強打開筆記本電腦,把白天暗訪錄音全部下載存放在筆記本里。便早早睡下。然而前面發(fā)生的只是序曲,沒想到電視里酒店抓嫖的一幕會降臨到我這個反腐記者頭上。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怎么睡不著,他滿腦子想煤礦那驚險的一幕。他越想越睡不著,越想越生氣。突然,有人敲門了。聽著敲門聲,張強火了,他喊道:“敲什么門?瘋了嗎?”
門外有人大聲喊:“開門,公安局的,查房的?!?/p>
查房?張強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知道公安局的人又找到他了。他慌亂穿好衣服,然后把微信攝像錄音筆打開,才出開門。
四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子走進他床前看了一番,又打開衛(wèi)生間和窗臺看了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員藏身,一無所獲后,其中的一個說:“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p>
張強從身上掏出身份證遞了過去,那個民警看了張強的身份證沒有說什么,就把身份證交給了張強,四個民警頭也不回得離開了房間。
四個民警離開后,張強好半天驚魂未定,張強心想:他們怎么知道我的房間?沒一會兒,酒店前臺打來致歉電話,在他的詢問下,前臺服務(wù)員透露,那些警察只查你的房間,并沒有例行檢查更多的房間。
他冤枉,沒有嫖娼
張強向前臺服務(wù)員了解情況后,覺得一下輕松了許多。
可是,他怎么沒有想到,十幾分鐘后,又有人敲門了,而且邊敲門邊喊叫:”查房呢,開門!”
張強聽說要查房,知道又是公安局的,他把微型攝影錄像筆再次打開,心想“看看你們能玩出什么花招來?”
張強打開房門,兩位警察又走了進來,另一位民警說,這一位是我們刑警隊的頭高隊長。
高隊長伸手和張強握了握手,說,實在不好意思,那么晚了,還打擾你。
張強說,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高隊長掏出軟中華香煙,遞給張強一支,用火機給張強點著,然后說,張記者,王家煤礦的事,鵝山市副市長知道情況后很重視,成立調(diào)查組調(diào)查此事,命令我們局長,在鵝山市天涯海北也得找到你,把情況給你匯報一下,王家煤礦的事就不要曝光了。
張強吐了一口煙霧之后,回味著的是清甜的氣味,滿房間煙草的本味也較好地縈繞著,他撓了撓頭說道:
“高隊長,我現(xiàn)在告訴你,發(fā)稿子不是我說了算,還有主編、社長審核呢?既然我們不發(fā)稿件,別的媒體也會發(fā),這件事瞞不住的。”
高隊長說,只要你不發(fā),當?shù)孛襟w不敢發(fā)的。北京的也來兩家被我們擺平了。
哦,我明白了。
“稿件不要發(fā)了,你們從北京來一趟也不容易,高隊長從公文包掏出五萬元并說道。
張強看著桌子上放著五萬元,說,這錢不能要,你趕快收起來。
高隊長又說,這是領(lǐng)導的意思,你也給個面子吧,你不要,我怎么給領(lǐng)導匯報工作???
張強說,這不是面子的問題,這是一個原則問題,請把錢收起來。
高隊長說,交個朋友那么難。既然不給面子,我就走了。
他送走高隊長這群警察,正想關(guān)門,突然,迎面撲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她濃妝艷抹,穿著暴露,顯然是個小姐。
做什么?
陪你聊天啊,警察哥哥叫我來的,反正1500元錢已經(jīng)交了,不玩白不玩。那位小姐說道。那位小姐麻利地要脫衣服,櫻桃似的小嘴朝張強的臉親了起來,張強的的臉馬上留下醒目的口紅印。張強驚訝的躲閃著,面對突如其來的場面張強驚呆了。
這個時候,兩名警察拿著相機不停的拍攝,另一位警察拿著小型錄像機在錄像。一位警察說:“你是不是叫張強,你嫖娼,我們有證據(jù)!跟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吧!張強氣的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他喘著粗氣說:你們這是誣陷“我沒嫖娼!我要告你們!”
警察反駁道:“少啰嗦,我們也是按上級命令來找你的,走吧!”張強穿上風衣拿著手機、電腦包和兩位警察出了門。
酒店巷口停著一輛警車,后廂門一拉,張強就被請了進去。警笛拉響后,車就像離弦的箭沖進了雨幕。
到了公安局,不一會兒,那個稱作”頭兒”的警察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刑警隊的高隊長,高隊長指著張強問那兩個警察:“你們是說他嫖娼嗎?
”是啊,高隊,怎么,你認識他!“
”他怎么會嫖娼呢?“
”高隊,我們有錄像,有證據(jù),你看是罰款,還是拘留?“
張強看著他們在演戲,有口難言啊。
高隊說,只要不要曝光王家煤礦的事件,一切都好說。
”你們拿錢想賄賂我沒門,又誣陷我嫖娼,還制造嫖娼現(xiàn)場,你們好卑鄙啊,你們死掉這份心吧,我不會同意的。張強說道。
高隊長見張強那樣堅定不屈,無奈地說道,咱倆沒有合作的機會了,你的臭名聲已傳出去,報社呆不下去了,我實在對你感到惋惜。說完,他走出辦公室。
高隊長走后,那兩位警察又進來了,一位給報社領(lǐng)導打電話,另一位要給張強做筆錄。
打完電話,那個警察說,按規(guī)定,我們得做一份筆錄,你要如實回答我提問的問題。
那兩個警察帶張強進審訊廳問筆錄。這個警察和另一個警察坐在張強對面,一個問話,一個記錄。
張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們很卑鄙很無恥。
兩個警察被激怒了,說:“叭”的一個耳光。問:“自己嫖娼還不知道?你和雞婆嫖了幾次?”
張強大聲說:“我沒有嫖娼,我是清白的,沒干那事,不怕你們!”
審訊者怒不可遏,一個警察說:“給點顏色他看看?!贝蚨馐痔郏媚_踢又怕踢壞皮鞋,他們就拿皮帶抽打,見仍無濟于事,干脆抓住頭發(fā)一下接一下地往墻上撞。
這時,張強聽見隔壁房間里有人在喊:“他媽的,到了這地方你還不老實,你以為老子打你就犯法!老子今天就犯一點法給你看看!”隨后就是一陣慘叫。張強看見是那位小姐。
這時,警察來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遞給張強說:“這是雞婆的口供,你看一下。”那位小姐口供說:張強想嫖我。這是什么狗屁口供?想嫖她?她怎么知道?老子有殺人、放火的想法,沒有行動算不算犯法?
你狗日的少嘴硬,你做不做筆錄?那位小姐都承認了。那位民警說。
張強說,“打死我,老子也不會交代問題的,不過我提醒你,領(lǐng)導來接我了,等我出去了,絕不放個你們倆。”
這兩個警察無奈,把張強帶進了一個小房間,帶張強進去的警察令他坐在一把長椅上,然后掏出手銬,把張強的右手銬到窗上,交待說:“放老實點,如果你敢搗亂,就收拾你!”說完出了門,“砰”地一聲把門反鎖了。那倆位警察到另一間房子躺在床上睡覺了。
誓討公道
張強被張總編從公安局保出去。張生見張強這副狼狽相,在門口叫了輛“的士”,帶他到超市花1000多元錢買了一套西裝,又到酒店包房洗了個熱水澡,做完這一切,又叫服務(wù)員上來幾個好菜,他們喝著啤酒,張強無比激憤地說:張主編,我是誣陷的,我被誣陷是因為我拒絕賄賂,又制造嫖娼現(xiàn)場,所有的過程全部在我的微型攝像錄音筆內(nèi),我要告這幫土匪!
張主編看聽了一下攝像錄音,憤怒了,公安局那幫警察簡直不是人!竟然敢誣陷我們的記者。走找領(lǐng)導去。
張強說,這件事,我和鵝山市公安局沒完,他們不但毀了我的聲譽,還打了我,他們必須賠禮道歉。否則我到公安部告他們。
張主編說,你這個人,工作能力強,還要面子,脾氣倔,有正義感,有時候啊,盡量少在采訪報道上得罪人。
張總,我明白了。
因為張強聽說,該市的煤礦老板是全國人大代表,出了名的,圈內(nèi)的人都知道,他們后臺很硬。張強寫好稿件叫張主編簽發(fā),張主編當時沒有表態(tài)做還是不做。正當他正在猶豫的時候,部門主任在群里轉(zhuǎn)發(fā)了一個通知,正是關(guān)于煤礦安全生產(chǎn)事故報道禁令,是市宣傳部下發(fā)的,說不允許媒體去報道這件事情。
本單位不發(fā)此稿,張強不會往外投稿嗎?他拿起手機給《海外報》特稿部李主任打電話,李主任雖然沒有見過面,他經(jīng)常投稿給李主任,每次都發(fā)表,李主任對我的稿件印象不錯。
李主任說,好的,寫好發(fā)我郵箱。
張強到了新聞部,按著鍵盤噼啪噼啪的打著字,夜晚11點終于把稿子寫完,八千字左右。張強在電腦前認真修改文章,修改完后他又認真的看一遍,確認無病句無錯別字,才放心把特稿發(fā)到《海外報》的郵箱里,張強在網(wǎng)上又把自己被警察誣陷的錄音視頻舉報到公安部網(wǎng)上。
本報記者采寫的《王家煤礦的風波》一文在《海外報》報道之后引起強烈反響,公安部領(lǐng)導看后,立即做了批示,要求當?shù)毓矙C關(guān)嚴肅查處此事,并報結(jié)果。
當?shù)匾环止馨踩念I(lǐng)導也因玩忽職守被免職,王家煤礦李老板因涉嫌傷害罪,已被移交檢察機關(guān)處理;公安局刑警隊高隊長被免職;制造嫖娼現(xiàn)場誣陷張強的那倆位警察,已被開除;負有責任的公安局長被黨內(nèi)警告處分;省公安廳督察處還要求鵝山市公安部向張強賠禮道歉。
張強聽到這個消息,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盡管那些誣陷他的民警得到了應有的處罰,但是,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傷害難以平靜。
張強所在的新聞單位每天開早會社長告訴他們報喜不報憂,領(lǐng)導喜歡看的新聞。管你網(wǎng)友喜歡不喜歡,反正是財政撥款。
沒過多久張強便離開了。
張強被《海外報》的李主任拉了過來,他負責反腐貪官調(diào)查報道工作。
短短半年時間,他輾轉(zhuǎn)全國的大街小巷,聽著老百姓的抱怨和無奈,調(diào)查取證貪官的罪行,累并辛苦著,但是我樂在其中,因為他堅守著一個反腐記者該有的良知底線。
調(diào)查是為了真相,真相是為了促進,只有充分的保護好自己,才會有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
采訪,成稿。社長簽發(fā)。他們做一線的頂著烈日,冒著風雨,不畏艱苦,爭取抓到鐵證據(jù),為百姓發(fā)聲,讓職能部門能嚴厲打擊,還百姓一片碧海藍天。
從一個普通反腐臥底記者做起,張強無數(shù)次的奔跑在通往新聞現(xiàn)場的路上,他的稿件開始被搬到媒體的頭條,現(xiàn)在張強從普通記者提升到副社長,這令他很是亢奮。他總是回憶他在王家煤礦做臥底的日子......。
作者簡歷:
張子保,資深媒體人,多家刊物編委與多家企業(yè)、單位法律顧問和評論家,從1992年起開始反腐,曾先后供職于中國記者報業(yè)集團調(diào)查記者、南方都市報臥底報道小組、中國反腐廉政監(jiān)督報、中國職業(yè)經(jīng)理人雜志等多家媒體。長期從事政經(jīng)、財經(jīng)深度報道,以及特稿的采寫編輯與組織策劃,為國內(nèi)資深調(diào)查記者:是國內(nèi)調(diào)查報道周永康時代“打黑唱紅”及所謂“中國模式”最持久最深入的記者;從上任到現(xiàn)在用多個筆名曝光已處理中央級省級50名高級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