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姜蘇
我看看那棵楊樹,從地面到喜鵲窩的高度,差不多有三層樓那么高。就說:“嗯,衛民上樹你是老手,不一定能上了這顆楊樹,因為底下太粗,抱都抱不住,這可不是開玩笑了。快算了吧。”
衛民這小子從來都有股傻膽,你越說他不行,他就越想顯示他行。他慢慢回了一句:“那要看咋說了。”
四疙豆這家伙就愛挑事,馬上說:“呀啊,衛民你小子還不服氣了?要不打一賭?”
其他幾個人也說,對,打一賭。
衛民的傻勁又上來了:“賭啥?”
我想,別你媽的冒傻氣了,賭個狗屁呢。但其他幾個開始七嘴八舌,想試試衛民真有沒有這個膽子,爬上楊樹掏喜鵲窩。
衛民純粹是個二桿子貨,從來經不住別人和他打賭。他就是那種一根筋,認死理。我一看這勢頭,還真要上楊樹,就忙說:“改天哇,改天哇,大中午上啥喜鵲樹呢。有本事咱先球賭賭下墻偷西紅柿,一人一顆,咋說?”
“噢——行了,行了。”四疙豆馬上贊成。
二臭蛋也說:“正好,他媽狗的,現在正渴得不行了,衛民,你下,我給你看著巡田的。”
“廢話了,你下,我給你看著巡田的。”衛民這時候也不傻。
“要不讓狗的大頭下,或者二不愣下。”忠忠有時侯也有點蔫賴。我馬上笑,并扭頭一看,果然大頭和院里那個被我們叫做二不愣的傻小子也跑過來想上墻玩。
我看看遠處那個棗樹下的巡田草棚,心想,這時候,巡田的一準在瓜棚里睡覺了。但誰下?其實,如果巡田的真睡著了,那就還不如只剩一個人在墻上觀察,下的人多點,可以多偷點,不然的話,只一個下去,那背心里能裝幾個西紅柿?
想到這兒,我就建議到:“唉,咱們誰也不要說話啊,咱們都假裝在墻上睡著了,或者躲在墻里面,從磚孔里看那巡田的,他一看咱們都睡覺了,他就放松警惕了,可能也就瞌睡的不球行了。”
“好好好,行,現在咱們馬上裝睡。”忠忠馬上回應。
大家也說行,沒問題。可是,大家正七倒八歪在墻上躺下時,跟大頭一塊兒湊過來的二不愣卻在一旁邊蹦邊跳地唱起來了。氣得我們罵他:“二不愣,滾你媽的!再唱,可逼上打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