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看了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二)之后買的《查令十字街84號》,今天終于一口氣讀完。對信件這種東西其實是有一種莫名的情懷在。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 馬 郵件都慢
寫過信的日子都集中在了高中時代。仔細(xì)挑選信紙,課上或者自習(xí)上用能寫出的最整潔的字把信紙格填滿,在去郵局的路上把信紙握在手里捏出讓人心情歡快的清脆脆的響。隔了幾日在年級統(tǒng)一的收件箱一堆信件里找到寫有自己名字的信的心情甚至比寄信時更好,仿佛等待的日子沒有靜默的流逝,而是變成了郵票上看得見摸得著的藍(lán)色郵戳印記。
有所期待的時光似乎就是比日復(fù)又一日遠(yuǎn)真實有立體感,何況海蓮·漢芙等待的是從查令十字街84號那頭寄來珍貴的書冊,是身邊的人都無法給予理解和思想上的共鳴。
1961.03.10海蓮在信里寫到:“弗蘭克,這個世界上了解我的就只剩你一個了”
讀到這里我似乎能看到海蓮在寫下這句話時微蹙的眉頭和微微上揚的嘴角。
本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因為雜志上刊的一則書店廣告的偶然而來往通信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可以做很多事,也可以錯過很多事。
海蓮在那二十年間的時候很多次想要動身去書信那頭的查令街84號,但總覺得時間還有很多,而現(xiàn)實中似乎也有總這樣那樣的時機不成熟。比如目前經(jīng)濟狀況不足以支持一趟美英之旅;需要先找到下一份工作;訂了一間連影兒都沒有的客臥兩用預(yù)售屋,忽然間“現(xiàn)在我想過點兒像樣的日子……至于英國之旅……”
結(jié)果一晃二十年,通信戛然止于一封記有弗蘭克死訊的回信。
在電影版本中海蓮最終還是去了倫敦中西二區(qū)的查令街84號,她對著空氣說:“弗蘭克,我終于還是來了“。可那里的那家書店已經(jīng)不再有弗蘭克的身影。故事其實無關(guān)愛情,連柏拉圖式的愛情都談不上。然而無法彌補的遺憾總讓人唏噓。
就像王力宏歌詞里寫的那樣:“世界唯一不變的,是不停地改變”。去見想見的人,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辦法再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