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高中二年級,以夢為馬,隨處可棲,他第一次在羽毛球場里見到她,遠遠地,她是上一班,他是下一班,球館里悅動的是酣暢淋漓的青春,他跟我說,第一次遇見的面孔,下次別人再叫喚他也沒有一絲模糊的印象。可他偏偏記住了那女孩的模樣。
圖片發自簡書App
那年在高三,兵荒馬亂,指鹿為馬亦不鮮見,教室在五樓,六樓是頂樓,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他習慣在那晨讀。有一個女孩,也不驚不擾,安安靜靜地讀書,不遠不近的一種陪伴,是遇見。沒有點頭微笑,都知道彼此,路過是匆匆的那一種羞赧。你的心意,我懂。
他在闌上看遠處的海,有山相接,他初中就已習慣住宿生活,他朋友很少、很內向,別人的一點溫暖,在他內心卻是不折不扣的生命暖意。他是累了,看一看海,看一看天空,他只是在享受他的孤獨。
第二天,他回到同樣的地方,他卻看見欄桿上的、秀氣靈韻的字,“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相伴多年,那個隔壁班的女孩,他也見過她的字體,自然是一下子認出,一個大男孩,臉上也漾出紅暈,高考前夕,他取出一張明信片,上面寫上:高考加油!普通的措辭,他鼓了千鈞的勇氣,放在了窗邊,放在了她的視野之內,但他沒有遞到她面前,少年時的羞澀始終按捺住了勇氣。
大學了,你跟我說,“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這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