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人卻似乎見怪不怪,口氣平淡地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卻著實難以消化,不自覺地提高音量:“她當真世故至此?”,“我一直以為她是不拘小格,性情直率,為人豪爽仗義呢。難道一直是我看錯了她?”
麗人見我如此在意此事,又反口推諉說:“或者因為這事關我表哥,關心則亂,我多心了。我只是那么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你看她適才為了討那新歡歡心,當著那么些人的面,對我表哥那…那簡直就是家門前的一只哈巴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她已經(jīng)要求和他分手了呀!她憑什么呀!她以為她誰呀!太欺負人了。”麗人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著急,最后屈辱得哭了。
我除了安靜地陪著她,由著她好好地發(fā)泄,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麗人的處境,的確困難。一邊是毗鄰而居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一邊是有事就主動替你撐腰的親表哥。目前這情形,簡直是二人同時掉水里,讓她選。
我們沿著她們家門前的小溪流兩岸,逛了逛,又找了個風小的位置坐了會兒。麗人一直絮絮叨叨地羅列了飛兒許多過火的罪責,忿忿不平地替表哥各種叫屈,賭氣要和飛兒決裂……
我就靜靜聽著,什么都沒有再說。
麗人的情緒慢慢慢慢地平穩(wěn)了下來。
我們隱約聽到飛兒的聲音。很快一束熾亮的清光照在我們身上。
我們起身走出光束,順著光線,看到良子握著手電筒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在前面,飛兒和心上人十指緊扣,脈脈含情,滿臉喜氣相隨在后。
飛兒終于成功了,求仁得仁,和心上人陷入了甜蜜的愛戀。
大家或許是顧及麗人的感受,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地笑著點頭示意,什么話也沒有多說。
從小溪流邊回來,良子一行人就急著要走。同行的兄弟們都嚷嚷著已經(jīng)逗留過久,十分憂心今晚那一架的兇吉。
飛兒本欲出面再找魏子,被我攔下了。
一方面是顧及麗人,另一方面是我堅持認為,既然文星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就一定要有所承擔,沒道理什么事情都讓飛兒沖鋒陷陣。之前是飛兒一廂情愿,當然也就是她自己個人的事情,但現(xiàn)在是兩情相悅,就是兩個人的事了,文星也該站出來,表達自己。
飛兒答應不插手事情,可是她和他剛剛在一起就要分別,她要去送他們。商量了很多,最終拉我和麗人作陪。
他們是騎機車過來的,于是現(xiàn)在,我們仨就成了他們機車后座的女生了。
路很黑,世界很安靜,坐在良子的后座,看道路兩旁參差不齊的樹在視線里倒退,夜風在耳邊呼嘯著陣陣吹過。盡管事件于我并無什么關聯(lián),做為一個看熱鬧的局外人,依然覺得很興奮,因為未曾經(jīng)歷過,因為未知,一切都變得神秘又刺激。
我們很快到了約定的地方。
我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了一下他們的辦事效率,在這么短短的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里,而且還是夜晚,他們竟然也已經(jīng)聚集了三五十人之眾。
無戒365極限挑戰(zhàn)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