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寫了很久的文章,寫在失戀后心里疼痛的夜晚,過了這么多年,時間真的可以帶走一切
夜深,十一點半。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已習慣在此刻喝下一杯黑咖啡,苦澀但卻帶著溫暖,像極了我們的愛情。咖啡的醇香漸漸彌漫到我冰冷的胃中,猶如你的體溫。總不習慣太早睡覺,因為只有晚上我的心才會真正的平靜。看窗外路燈下,行人漸少,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你決絕離去的背影。拉下窗簾,打開臺燈,開始畫,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為了忘記你的習慣,深夜畫畫,讓自己完全沉醉在筆與紙的摩擦中,為了讓自己完全不記得我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你。
我的記憶又抑制不住開始混亂,模糊。回到那年夏天,你那令我悲傷的眼神,指節(jié)的響聲讓我心驚,你奪門而出,而我像斷了線的木偶,再也無法邁出一步。錯覺中,我又看見夕陽下的我們手拉著手,你轉身,微笑,說,我們再也不分開。終于,我的淚水決堤。
我們的認識是一個必然,而相遇是一個偶然。外表看似堅強的我,其實一直很怕孤獨,朋友在我的心中的位置比我自己都要重要。而你在這時走進了我的生命,由朋友到另一種身份,突然有些不習慣呢。我從小就是大人們眼中的好學生,不逃課,認真完成作業(yè),下課后按時回家,網吧,游戲廳離我的世界很遠很遠,但這次,我不知為什么突然決定叛逆一次,即使我們要面臨的是殘酷的高考。開始習慣和你分享我的喜怒哀樂,習慣你說笑話給我聽,習慣你每天給我說晚安,習慣你壞壞的笑,習慣你說話的方式,最后習慣每天見到你。這是習慣,還是愛呢?我不知道,可現在我知道了是愛吧。
我開始每天有了等待,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因為我知道你會來,即使是上課時你悄悄走過門口我也能感覺到你的存在。放學后我們會一起吃飯,暖暖的陽光在你的臉上緩緩地漂移,讓你的微笑更加迷人,我多么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定格在這一刻,讓我就這樣,什么也不做,靜靜的看著你也是幸福的。夕陽將我們的身影拉著好長好長,我的手被你緊緊地握著,你的手總是很冰,有零下八度吧。我有點困了,可是,大腦依舊在想你。你是不是還會憤憤不平地為了所謂得正義與一些并不重要的人爭論,也許你嘴上會不承認,但是你眼角的那絲不快樂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你是不是還如以前一樣單純地生活,我總是很努力地想我喜歡你的理由,我現在終于明白,原來我們都希冀擁有簡單的生活,說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說話喜歡使用很多感嘆詞,也許我們都喜歡逃避,逃避世俗的紛紛擾擾。這樣的生活,對于現在的我已經是一種奢侈,因為已經沒有你在。漸漸麻木于人們之間的明爭暗斗,習慣看人們像個小丑一樣戴著虛偽的面具,更習慣了年紀輕輕的我們吐出的卻是少年老成的語氣。你是否也習慣了這一切呢?我不知道,因為我們再不會相遇,因為我們已經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知誰曾說過,年少的愛戀,短嶄的美麗,永久的凋落。我以為,我是特殊的,但最終我們逃脫不了這樣的宿命。我一直都在與那些自認為為我好的的家人抗爭,我曾經也憎恨他們的不理解,你說,你會等,我信。悲傷就是幸福被撕成一片一片,但最終還會合在一起,可是心呢,撕碎的心還會愈合嗎?我們分了又合,合了又分,我眼睜睜的縱容著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你剛愈合的傷口。最后,我還是選擇了放棄,你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遍體鱗傷的人就無人能救了。我想上帝已經放棄我了,眼看著我痛苦卻不來救我。分開后,我多少次夢到你靜靜地從我身邊走過,頭也不回,我想喊你,卻發(fā)不出聲。初戀能夠圓滿的信念,不管多么企盼也只能在書里,影視作品中實現,它僅僅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阿信唱過:如果說最后,宜靜不是嫁給了大雄,一生相信的執(zhí)著,一秒就崩落。
一個朋友說:有許多事情,銘記也沒用,我們能做的只有忘記。
舊時光終是一去不回了,我也無言以對,可我還是輸給了自己,拼命抵抗的方式就是讓自己忙得沒空傷感,忙得讓自己累倒,讓自己分不清白晝與黑夜,忙到渾身得疼痛而忘記心也在痛著。我總是幻想有一天你會再次走到我的面前,拍著我的腦袋說一聲,我們重新開始吧,僅僅是是幻想。現在的我,即使是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停下來,吃一碗面,覺得若你在身邊,才會嘗出那個味道。在狹小的旅館中醒過來的時候,遇上夕陽,發(fā)現自己的心不是空蕩蕩的,因為你和傷心都在。
我已習慣用文字記錄每一天的彷徨與茫然,當我不想寫的時候我會把以前的日記翻出來看,一遍又一遍的讀,直到我把它們放進粉碎機中,粉碎早不再的愛情,卻依舊磨滅不了我對你的思念。我在記憶中搜尋我們的笑容,卻只看到了我一個人孤獨的走在荒原上,我把長久的思念說給你聽,你留給我的只有模糊的背影。
時間會帶走一切的,也許有一天,我曾經以為的刻骨銘心轉瞬之間就會煙消云散,現在的我只是對你的思念,寫下這些文字,心已經不再那么痛得難以呼吸了。難道這就是成長?長大就是放棄幻想,學會堅強的面對生活,選擇一個人微笑面對一切,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學會忍受生活賦予我們的一切,幸與不幸。在任何時候,不要輕易靠近一個人,不要試圖兩個人的融合,全部是幻覺,當一切被洞穿的時候,除了絕望,我們注定兩手空空。
一切終于不再,能做的只有祝福。
沿著路燈一個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電話/你那里天氣好嗎/有什么新聞可以當作笑話/回憶與我都不愛說話/偶爾我會想起他/心里有一些牽掛/有些愛卻不得不各安天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還說過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話/賭一把幸福的籌碼/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想起他/他現在好嗎/可我沒有能給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何潔《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