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種力量,就在他面前,能讓他既不能前進,也無法后退。 然而他卻什么也看不見。
1940年1月6日,夏王陵地宮,龍山,中國
在這一瞬間,傳杰無言了。他的中國歷史可是從史記等最著名的史書中學(xué)來的。這些幾千年來由名家所著的書籍早已在傳杰心中建立了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他的先人在選詞用句上是非常謹慎的。
也許那些史學(xué)家史的觀點只有部分是正確的。
“當心你的言語,黑魚!”奇警告了一下這名粗魯?shù)凝埣住?/p>
“殿下又不在這里。你管我干屁呀?”黑魚沒好氣地回應(yīng)道。
“殿下當然在這里?!逼媪ⅠR糾正道。當黑魚低下頭不再反駁了,奇降低了他的聲音,開始向其他龍甲通氣。
不管這種狀況在其他人看來是多么的荒唐,對于一名考古學(xué)者來說,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上觀察這些夏王大禹的貼身衛(wèi)士。
乍一看,所有的龍甲都長的差不多。頭戴面具和頭盔,腦后留著粗粗的小辮,身后拖著長尾巴。同時,傳杰又覺得每個龍甲又有著細微的差異,而這些差異確實很難用語言來準確描述。深色而又不怎么反光的金屬護甲掩蓋了他們身體的大部分地方,包括胸部、肩膀、腹部,上臂和大腿。他們與鎧甲相連的靴子看起來非常笨重。在他們的軀干后面有一個不太大的方形突起,就好像背了一個小背包似的。在這突起的頂部有一個橫放的圓柱形物體。傳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些人喜歡在背包的上面橫著放上一把傘。
當然,這不大可能是一把傘。
我的個乖,還有其他什么可以讓這些龍甲顯得更神秘嗎?
奇的通氣會結(jié)束了。所有龍甲都來到傳杰的身邊。
“這位是龍甲副尉黑魚,來自東木世家?!逼骈_始向傳杰一個個地介紹他手下的龍甲。
傳杰還記得黑魚。叫這個名字的龍甲稍前才因講粗話被奇罵了一通。
一名身材瘦高的龍甲走上前來,雙手舉到他胸前,右手抱拳,左手平直,然后一抖,說到:“東木黑魚!”
這不就是我們中國古代的作揖嗎?
傳杰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古老的禮儀在四千年來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于是,傳杰稍微走上前。他看著黑魚的雙眼,更準確的說是黑魚的護目鏡,雙手抱拳,回敬了一個揖。
在這么近的距離上,傳杰能清晰的看到黑魚突出的鼻板。就像奇的鼻板一樣,里面的紋路顯得非常的復(fù)雜。不經(jīng)意的,傳杰在紋路的右上角看到一個由兩條曲線圍起來的小點,就像甲骨文里的“魚”字一樣。
當黑魚放下手并退后,傳杰看到他的胸甲中間有一個像護心鏡的東西,上面凹刻著一個完整的方塊字。這個字看起來讓人驚訝的簡單,就是“天”字下面加上一橫。
那一橫應(yīng)該代表大地。但那“天”字左邊的一撇比其他所有的筆畫都要粗得多。這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嗎?
傳杰在大腦里迅速地搜索了他對甲骨文字的些許記憶,但找不到任何一個相似的字。
在介紹了黑魚之后,奇又接著向傳杰介紹了其他的龍甲——夏侯世家的夏侯虎少尉、辛世家的辛白羊少尉。他們的胸甲上都有相同的天字多一橫的標志。顯然,這個圖案并不是他們的家族徽記。
“龍甲少尉,鐘,你們兩個已經(jīng)見過了。”
“我們家姓西門?!辩娬f道。
“幸會,西門少尉?!?/p>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他們都叫我大鐘,你也叫我大鐘吧?!?/p>
“你有必要解釋一下別人為什么叫你大鐘?!焙隰~開玩笑道。
“別開玩笑了。”奇命令道。然后他開始向龍甲們介紹傳杰,“諸君,這位是胡傳杰。正如我所說的,他是我們的人,至少大部分是?!?/p>
緊接著,奇轉(zhuǎn)向傳杰。
就在哪兒!
已經(jīng)知道了該往哪里看,傳杰迅速的在奇的鼻板的右上角找到了一個和甲骨文里“月”字高度相似的一個圖案。
“現(xiàn)在,跟大家講一講更多關(guān)于那些壞人和好人的狀況?!逼嫣岢隽艘蟆?/p>
傳杰簡明扼要地告訴他們那些壞人是來自日本的侵略者。而日本是在東海對面的另外一個國家。日本人來這里是想盜挖大禹的王陵。而那些好人是中國人,傳杰本身就是其中一個。日本人用刺刀迫使中國人做苦力來挖墓,而且計劃在盜墓成功后把戰(zhàn)俘們集體屠殺掉。
“我們中國人是夏人的后代,也就是你們的子孫。”雖然傳杰很懷疑他和龍甲之間真的有什么遺傳關(guān)系,但他認為這是一個對他十分有利的論點。“所以,我們必須打敗日本人,保護墳?zāi)?,拯救那些?zhàn)俘。”
“日本人想從這個陵墓里獲得什么?”夏侯虎,戴著最寬的頭盔的那個龍甲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也許他們認為這王陵里有什么值錢的珍寶?!眰鹘茉缫岩庾R到龍甲們對于他們守護的陵墓戒心深重,決定對九鼎,那赤木認定有無比魔力的稀世珍寶,只字不提。
夏侯虎和奇看著對方,思考中。他們還來不及發(fā)表評論,黑魚插話進來問道,“你說日本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從東邊來的,大海的對面。”
“我記得那邊是有一些島。不過都不是很大,也很貧瘠。那為什么是他們到這里來逼你們挖掘自己祖先的墳?zāi)梗皇悄銈兊侥抢锶ケ扑麄兺谒麄冏嫦鹊膲災(zāi)鼓兀俊?/p>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你怎么想?”傳杰使出了赤木在論文答辯時用過的一個方法:用另一個問題來回避一個棘手問題。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本人長久以來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而且一直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砰!
每人都從自己的腳上都感受到一陣輕微的震動。緊接著,地宮大門的方向傳來一陣沉悶的爆炸聲。剎那間,每雙眼睛都齊刷刷地往地宮的另一側(cè)看過去。
“剛才他們還在在石門之外?!焙隰~在檢查了一下他的腕板,然后說道,“他們已經(jīng)進來了?!?/p>
“黑魚,正門!”奇簡單明確的發(fā)出戰(zhàn)斗命令,要求龍甲們抓緊時間。
“遵命,校尉!”黑魚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背上那個像傘一般的器物,邁步向地宮入口的方向走去。
這所謂的傘,很可能是某種短小的兵器吧。
突然間,黑魚就從傳杰的眼前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
傳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黑魚的動作真的很快啊。
奇一邊比手勢一邊接著下命令,“夏侯虎!右邊。大鐘!左邊。白羊!從上面掩護?!?/p>
龍甲們紛紛把手伸到背后,拔出了那像傘一般的兵器,然后都看著奇。
“盡量用刀!”奇發(fā)出了最后的命令,“龍甲!迎敵!”
“得令,校尉!”龍甲們紛紛點頭。頭還未點完,又都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次,傳杰真驚的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剛才他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所看到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哇嗷!
傳杰突然感覺自己向后飛了起來。奇抓住傳杰的衣領(lǐng),拉著他幾步就跳上了大禹陵寢的頂上。
“低下頭,趴好!”奇低聲說道。同時他把自己背上那把雨傘模樣的兵器也拔了出來。這黃銅色的兵器大約有兩尺長,兩頭是銀白色的,中間刻著一些綠色的圖案。
這看起來怎么更像一把刀的把手!
他們會怎么用這刀把來和日本人作戰(zhàn)?
“別出聲。”奇指了指自己的護目鏡然后又指了指傳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會一直盯著我。
你也會一閃就不見了,欺騙我的眼睛玩嗎?
奇的確就打算這么做,隨后他也像鬼魅一般地消失了。與此同時,地宮里所有的燈都同時關(guān)閉了。剎那間,傳杰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龍甲們在想什么呢?傳杰忍不住開始胡亂猜測。
對赤木的先遣隊,你們也許是攻其不備。但現(xiàn)在日本人帶著機關(guān)槍回來了,而且知道會有埋伏。你們卻還想用刀偷襲他們,就好像這一切還是四千年前一樣。
這時候,手電筒的光亮在地宮的另一邊開始閃爍。傳杰開始盡可能控制自己呼吸的節(jié)奏。
他們是怎么進入地下之門的?難道龍甲沒有把門關(guān)上嗎?
傳杰沒聽到任何爆炸的聲音。即使進行了爆破,他也不確定日本人是否有能力炸毀那門板。
遠遠的,日本兵排著散兵線慢慢進入地宮。入口隧道兩側(cè)出現(xiàn)兩組手電筒。傳杰立馬判斷,日本人已經(jīng)在那里建了兩個機關(guān)槍陣地。
應(yīng)該是96式6.5毫米班用輕機槍。
希望九鼎真的存在啊。不然我們就都是板上的死肉,任人宰割!傳杰在心里默默祈禱著。
“搜索前進!然后殲滅!”傳杰聽出了織田大尉的聲音。嚴格遵循著長官的命令,日本士兵們蹲了下來,沿用著他們熟悉的戰(zhàn)斗陣形前進。三個士兵一組,每個士兵之間相隔三到五米。
悉悉索索!傳杰能清晰地聽到日本兵在地宮里推進的腳步聲。
我們必須干掉他們的機關(guān)槍。然而,傳杰卻不知他如何才能在不引起日本人注意的情況下把他的建議傳遞給奇。
正當他在四處找尋奇的所在時,傳杰突然看到有什么東西從他的眼角邊上飛過。那是兩個淡淡的暗綠色光斑,直奔日本人的機槍陣地而去。就在傳杰還沒有來得及完全轉(zhuǎn)過身來仔細觀察的時候,他聽到了兩個尖銳的聲音。嘣!嘣!那是兩個人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封閉的地宮中卻讓人聽得非常的清楚。
日本人的機槍陣瞬間崩塌,一片混亂。這混亂更迅速蔓延到整個日軍陣地。士兵們站了起來,揮動手電筒到處搜尋,同時用三八式步槍四面瞄準。然而,他們卻不知道該向哪里開火。顯然,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攻擊是來自傳杰身后,某個很遠的地方。
“關(guān)上手電筒!尋找掩護!”織田發(fā)出新的命令,“準備照明榴彈,等我的命令。”
織田的命令有效的阻止了騷動。日本兵紛紛進入了他們自己認為‘最佳’的射擊位置。很快,嘈雜消失了,地宮里又是一片漆黑。
唏,唏,唏...咆!一枚照明彈被發(fā)射到半空中。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地宮大廳。
唏...咆!日本兵又發(fā)射了一枚照明彈。但這枚照明彈碰巧撞到了地宮中間的一根巨柱,被彈了下來。地宮再次一片漆黑。
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沒有人敢動一動。在這令人無法忍受的沉寂中,時間的流逝顯得異常的緩慢。
??!啊!
傳杰突然聽到兩聲慘叫,然后是異常痛苦的呻吟。就好像有人被銳器捅到肚子上一樣。傳杰感覺這慘叫聲好像來自日軍陣地的后方,但他看不到具體的情形。
大概五秒鐘以后,又傳來兩聲慘叫!然后又是一聲!
織田之前的命令頓時失去了效力。地宮里剩余的日本兵已經(jīng)完全失控。在深深的恐懼之中,他們開始大喊大叫,胡亂開槍。在槍口的眩光中,傳杰隱約看到幾個日本兵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下層祭臺的遠端,一名連頭都沒有了的日軍士兵仍然保持著舉槍射擊的姿勢。血液在從他的頸上向上噴灑,一直到到他的尸身最后倒在地上。在地宮的入口處,一名士兵的胸膛被綠色的火花炸開。在傳杰心中,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準確地形容這個可怕的場景。
突然間,所有的槍聲都停止了。地宮里再次一片漆黑。傳杰唯一能聽到的就是瀕死的日本兵所發(fā)出的凄厲嚎叫。
這么快,日本人連一個手電筒都沒有機會打開點亮。傳杰心中升起一陣深深的恐懼。
“結(jié)束了?!逼娴穆曇魪乃淖筮厒鱽?。傳杰轉(zhuǎn)向他的左邊,看到兩個微弱的亮點在空中緩緩移動,慢慢地亮了起來。
奇就在那兒。
奇好像按了一下他的左腕上控制板上的什么地方。地宮內(nèi)墻上的星星開始重新出現(xiàn)。整個大廳被再次照亮。
在大廳的中央,兩名龍甲正在日軍尸體之間走動,好像在檢查什么。
大概是大鐘和白羊吧。傳杰根據(jù)他們身形大概能猜到。
黑魚和虎在哪里呀?
他環(huán)視一圈,卻找不到這兩人的蹤跡。
“準備好了嗎?”奇把他的武器切換到了他的左手,然后用右手抓住了傳杰的后背。
“多謝你這次跳之前問我一下。”傳杰略帶譏諷地感謝道。好快,他話還沒說完,傳杰已經(jīng)落到了地面上。他看了看奇,再看了看他們之前落腳的地方,不由得驚嘆奇的力量。他還清楚地記得在這場屠殺之前,奇拎著他這樣一個成年人,幾步就跳上了大禹陵寢的墓頂。
“站穩(wěn)!”奇的話語簡明扼要。他放下傳杰,然后把他的武器換回到右手。
原來他是個右撇子!傳杰尋思道。
傳杰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奇的右手。不知為什么,奇手中這根之前看起來像把傘似的棍子現(xiàn)在看起來更像是一條蛇。在這么近的距離上,傳杰還真的看到這棍子兩頭的銀色末端上有四個細小的尖牙。
不知道龍甲們是怎么稱呼他們的武器?看起來真像是一條雙頭蛇。
手握著‘雙頭蛇’,奇大步流星地向地宮出口走去。
他走得真快呀。
傳杰完全跟不上他。
呯!呯!
奇突然往前踉蹌了一大步。
叮!叮!
兩顆子彈從他的背上掉落到地上。奇迅速轉(zhuǎn)過身來。他看起來并沒有受傷。
在傳杰右邊大約二十米的地方,織田大尉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他站在一地的尸體中間,滿臉是血,舉著一把還在冒煙的手槍。
奇歪著頭,斜斜地看著織田,好像在說“再來呀,看你能把我怎么樣。”不知何故,奇看起來并不想對織田的偷襲做出反擊。
織田感到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他把手槍扔到一邊,拔出了他的軍刀,大喊著“八格!”向奇猛沖了過來。
奇站著一動不動。
“當心他的軍刀!奇!”傳杰高聲喊道。他曾親眼看到過日本軍刀在貼身近戰(zhàn)中的威力。
織田離奇不到三米了。他的軍刀全速向奇的脖子劈去。
但奇還是一動不動。
突然,織田的刀鋒停頓在了半空,就好像被冰凍上了似的??椞镫p手握住刀柄,用盡全力卻絲毫不能揮動他這把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軍刀??謶郑?a href="" target="_blank">織田被由心而生的恐懼所完全占據(jù)。不知所措的他卻知道,有一種力量,就在他面前,能讓他既不能前進,也無法后退。然而他卻什么也看不見。
織田好像又動了起來。不過不是他的刀在動,而是他的頭在動。從傳杰站的位置上看去,織田的頭微微昂起,就好像是有人從后面揪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頭正在慢慢地向前移動。很快,他的臉被按到他自己軍刀的刀背上。
一寸接一寸,軍刀的刀背嵌入了織田的臉,一直到軍刀在他的頭的正中間豎立起來。看起來好像織田自己無聲無息地用一把鈍刀把自己臉切成了兩半。這情形已經(jīng)超越了傳杰今天所看到所有恐怖又怪異的場景。
不知道從哪里,夏侯虎憑空出現(xiàn)了。他的武器插在背上,左手抓著織田的軍刀,右手捏著織田的后腦勺。夏侯虎在把織田的尸體扔到了地上之前,先把織田的頭稍微扭向了他自己,也許是要看一看織田眼中依然殘存的恐懼。
傳杰對日本侵略者恨之入骨。但這種程度的暴力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和心里承受能力。
“傳杰,這是一個壞人。對吧?”夏侯虎轉(zhuǎn)過身來,向傳杰問道。
傳杰想說些什么,但什么都說不出來,任何的言語都被卡在他的喉嚨里了。
“怎么...”奇好像又問了一個什么問題。但傳杰幾乎什么都沒聽見。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突然,他單腿跪了下來,開始猛烈地嘔吐。盡管他的胃幾乎空空如也,心里的難受也使他吐得翻江倒海。
看到這種情形,奇馬上來到傳杰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臂。傳杰的左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針刺感。
奇!你要把我手臂捏斷了!
傳杰想跟奇說別捏了,但極度不適的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他的惡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他的呼吸仍然急促而微弱。傳杰慢慢抬起涕淚橫流的臉,依稀看見另一個龍甲向他伸出手來,給他一個瓶子。
“是喝的嗎?”傳杰問。
“是。”大鐘答道。
聽天由命吧!
傳杰也不去想這是什么東西,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很快,傳杰便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他慢慢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也開始恢復(fù)了。
傳杰在地宮里初步清點了一下尸體的數(shù)目。經(jīng)過簡單估算,他預(yù)計在王陵以外至少還有四百多戰(zhàn)意堅強、裝備著重機槍和迫擊炮的日本兵。
“他們手里還有約兩百名中國的戰(zhàn)俘。他們都是被刺刀迫著來這里的。”傳杰補充道,“請救救這些夏的后人?!?/p>
龍甲們簡短地商議了一番后,奇把決定告訴了傳杰。龍甲們將出陵去擊敗日本人,但也要殺死所有的中國戰(zhàn)俘。
“這是我們必須做的?!逼嬲f道,“為了保護王陵的秘密,當年成千上萬的工人在完工后被滅了口,禁山里所有的村落都被推平了?!?/p>
傳杰心中痛苦萬分。他對于同胞戰(zhàn)俘們的命運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或者能做些什么。對于龍甲們?yōu)榱吮J孛孛芏扇〉臍埧嶙龇?,傳杰也無可奈何。
如果光憑武力的話,我在龍甲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然而,我必須試一試,看有沒有其他的方法,甚至犧牲自己。
他們覺得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也許...
“報告!”黑魚回來了。根據(jù)他的偵察,奇制定并闡述了龍甲的作戰(zhàn)計劃?!?..最后,要保證在十里以內(nèi)實施全方位電磁干擾。白羊!這至關(guān)重要?!?/p>
“聽令!”龍甲們齊聲答道,“一個不留,斬盡殺絕?!?/p>
“打住一下,奇。”傳杰插話道,“外面的日本人裝備精良,人多勢眾。他們不但有重武器,而且挖好了工事。而我們就...你要不要...嗯...招集更多的你們這樣的人?我指的是,龍甲?!?/p>
“更多龍甲!”黑魚第一個笑了,“對呀,還有一個?!?/p>
“就一個?”
“是呀,就在那邊。”黑魚指著龍雕像左邊的第一根望柱,也就是唯一頂上沒有發(fā)出藍光的那根說道,“東方帥尉在那兒哪。但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死得硬邦邦的了。哈哈!”
“黑魚,放尊重點!”奇提高了他的聲音。
“哦,你還在捍衛(wèi)那位‘未來的駙馬爺’呀。老大,他已經(jīng)死了!”黑魚表露出隱隱的抱怨。
“傳杰,”奇回過頭跟傳杰解釋道,“東方赤帥尉曾是龍武堂里最受人尊敬的精英。當年我們迫降在這個星球上的時侯,他為了我們而犧牲了自己。”
“龍甲!聽我講話!”解釋完后,奇再次轉(zhuǎn)向他的部下,“你們中的每一位都是以一敵萬的勇士。”
“你們中的每個人都永遠不會被擊敗,直到你戰(zhàn)死疆場?!逼胬^續(xù)鼓舞道。
“王命為天!”奇喊道。
“王命為天!”其他的龍甲跟著奇喊道。
“不??!不??!”奇一邊喊著,一邊反復(fù)地用右拳的底部擊打他向上的左掌,同時用左腳跺著地面。
“不敗!不??!不敗!”所有的龍甲都開始邊喊邊跺腳。
“傳杰,你身上流著和我們一樣的血。找一件能用的武器,跟我們一起出戰(zhàn)。”奇走到傳杰身邊,然后指了指還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日本人的槍支。
“剛才我突然有了個想法...還是算了吧?!逼妾q豫了一下,然后吞下了他曾想說的話。
奇又回到了那群士氣高漲的龍甲之中,冷靜地發(fā)出了出擊的號令:“出發(fā)!斬盡殺絕。”
殺氣騰騰!龍甲,這些當年夏王大禹的貼身衛(wèi)士,口中呼喊著口號,從他們已沉睡了四千年之久的古老王陵之中殺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