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要從十九年前那個初春的清晨說起,一個屬兔的白羊座女孩呱呱墜地,據她親媽說是我給起的小名——可心兒,但我全然忘記了,并且懷疑這個說法的真實性,人家的閨女,咱能這么事事兒的嗎。
不管怎樣,反正這個女孩從此就叫了可心兒。
當然可心了,這個家族已經有個一個男孩,這會在添個女孩,兩全其美,誰家能有咱家如意。
然后,眼皮子底下,女孩青蔥一般往上竄,略過十九年光陰,眨眼就是眼前的日子,人家已經是個明天就要去遼大報到的大學生了。往事般般映在眼前,那個小時候總愛哭鼻子的女孩如今早已亭亭玉立,那個總跟在哥哥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叫著的女孩如今都談戀愛了,那個小時候一起帶出去人家都以為是龍鳳胎的孩子出落的漂亮又懂事。
打小叫了我十幾年嬸嬸,不知何時開始管我叫姐了,就剛剛,我帶她出去吃麻辣涮,還霸氣的攬著我肩膀叫我姐,我也極其配合的摟著她的楊柳細腰叫她小妹,仿佛兩個喝多了的酒鬼一樣勾肩搭背,其實我倆只是吃多了而已。她說,姐,我走了你咋辦?我竟無已回答,心在這初秋微涼的夜晚突然麻麻的,暖暖的,這個孩子這樣牽掛我,知足了,不枉我帶待她的好。
到底是孩子,以后就放單飛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說完了還問人家記住了沒,和兩年前家里的男孩子去上大學時一樣,只是這一次沒丟臉的抹眼淚,跟是不是親生的沒關系哦,我只是適應了離別。
總歸是要離別的,我們和父母,和子女。
這個假期的閑暇時光,多半和女孩廝混在一處,兩姐妹沒少談心,我用我僅有的知識普及她的三觀,當然說的最多的就是對女孩的各種期待,以及向她要的各種承諾,比如,以后飛黃騰達了,給我買好多名牌包包,口紅,香水,還要帶我領略祖國大好河山,當然也少不了吃貨本色的大餐,說的人眉飛色舞,聽的眼含熱切期盼,兩個文藝女青年就這樣相互對視著,感覺這些俗氣又美好的愿望明天就會實現,說心里話,姐絕對相信你,相信你會真的帶我實現那些愿望,就像你每每都出其不意的把好吃的舉在我面前一點不嫌棄的讓我咬一口,就像我們在雨夜擠在一起看恐怖片,有你在,就不覺得害怕。
現如今,家里的男孩子落腳在省會實習,你也去那里求學,我說,這分明是我家第三代整體移民帝都的節奏啊,這分明我也完全有可能去的上的趕腳啊!
呵呵,有點扯遠了,講真,今晚為了你,為了給你來個小小的屬于我們倆的踐行,為了再一次拉你的小手回家,,我真有點吃撐了,回家的路上你問我為什么不說話,我沒有回答,現在我告訴你,還沒離別,我已開始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