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學者》是愛默生隨筆里的一篇演講稿,愛默生從自然、書本、行為對學者的教育,對思想的影響,到學者應有的責任講述了自己對美國學者應有樣子的理解,很多觀點即使現在看也是能被人接受的。針對我的筆記寫了一些認知想法,希望能理解了作者的意思。
l然而,沒有盡善盡美。氣泵無論如何制造不出一個絕對的真空,同理,任何藝術家也無法完全排除陳規、褊狹,使其作品經久不衰,也寫不出一本思想精純的書,能面面俱到,千秋萬代之后仍跟同時代或者第二代時一樣不失時效。人們發現,每一個時代必須撰寫自己的著作,或者說每一代人必須為下一代人著書立說。古書未必適用于今朝。
愛默生表達的應該是不同時代的文化不同,知識背景的差異,作品表達的內涵經由隔代或后續的時代的理解會有偏差,或者不足,或者不能很好的適應當代的疑問,所以需要每一代人都為自己著書或者說為下代人著書。《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對基督教經典解釋就有這個含義,圣經在千年前文字的解釋下表達的真實含義,在后代不再有用,后代只能理解表面的含義或是理解出現偏差了。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我決定寫下這些讀書筆記,希望能用我所有的知識能理解這些文字下表達的含義,也同時希望自己有所啟發,如李宗盛的《山丘》所唱“說不定我一聲涓滴意念,僥幸匯成河”。
這段話也讓我能聯想到藝術的局限與技術的局限,藝術的局限在于藝術家雖然心里的感情會超越時代,但是技術的表現會局限于時代的背景下,所以不同時代會有不同風格類型的偉大作品。而技術局限,最典型的可以說說蘋果電腦了,喬布斯在蘋果初期就想著電腦應該如筆記本大小,不過局限于技術的限制而不能實現,只能等待技術的一步步進步。這兩個局限之后再理解書本也是一樣,書本使用的語言會局限于當時社會,他表達的思想一會被表達語言局限在當時的社會不能更好的為后世者理解,二會隨著社會的變遷,可能書本說到東西已經不能解決現世的問題了。我也是看到這里想著學習先人的思想,同時也是提升自己,決定在做下筆記的同時看完后用自己的理解把這些東西寫下來,也算用今朝的語言解說上一代人的著作。但是也要看到愛默生后續提到的,書本由此而來但問題也由此而生,書本記錄的應該是創造行為-思想行為,而通過書本,這種創造行為就變成史記了,變成作品,人們也就忘了思想了,這是不應該的,后續愛默生還有觀點會提到。
l怯生生的年輕人是在圖書館里長大的,相信自己的職責就是接受西塞羅、洛克、培根提出的觀點,卻忘了西塞羅、洛克和培根寫這些書時,就是圖書館里的年輕人。
對年輕人的批評很是中肯,每個時代的大家都是從年輕人走過來的,年輕需要去接觸大師的作品與思想,但同時也要在自己的時代提出自己的思想。書本只能啟發思想卻不能代替思想,一元論下的真理需要自己去探索才能找到。
那些在史上留下恢弘一筆的先哲們,他們寫就這一筆的時候也都是年輕人,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如今的年輕人,在這片土地的人們,沒有理由,也不應該照本宣科,只知道背誦先人的文章,而忘記的自己的思考。當然這里愛默生的出發點應該是世界是一元的,靈魂是合而為一的,所以人們應該都可以在自己身上發現世界的真理。且先拋開一元思想,這里提到的敢于挑戰先賢,相信自己的精神也是值得鼓勵的。
l當然,對于一個智者而言,有一部分閱讀是不可或缺的。歷史和精確科學他必須苦讀方能掌握。同樣,學府有自己不可或缺的職責——教授原理。但當它們的目的不是訓練,而是創造時,當他們從遠方把各種天才的每一束光輝都匯總到自己好客的殿堂里,并用集中起來的火點燃青年學子的心時,大學才能高水平地為我們服務。思想和知識都是天性,設備和排場在那里一無所用。長袍和基金,就算能打造一座座金城,也抵不上半句至理名言。如果忘記這一點,那我們美國的高等學府盡管一年富似一年,但它們的社會地位卻一天不如一天。
不迷信書本,并不代表就不用努力鉆研了,這里提到的歷史和精確科學就是需要苦讀才能掌握的,歷史和精確科學應該可以理解為我們的現代科學門類,比如物理、數學、化學這些,愛默生一方面強調的是這類學科需要教授們苦讀深研才能掌握相應知識,另外一面強調這些教授在掌握這些知識后,在課堂上講授的是表面的1+1=2,不是表面的原理,應該是能激起青年學者的興趣,能讓青年們發現這些知識背后隱藏的潛在的規則,這個規則按愛默生的表達可能就是一元論下的真理或者上帝,能讓青年學者去為尋找真理而更加努力。且不論這個真理的對否,只說這種期望也是很有現實指導意義的,科學的探索是枯燥的,如果沒有精神的指引,科學家們能堅持下去嗎,這種尋找真理的激情相信能使很好的動力。
愛默生這里主要是要提到學者掌握這些知識后的授予,學者教授的不是簡單的原理,而是點燃學子的探索真理的求知心,如果不能為學子的思想做指引,那么最終即使學府的財富充足,然而對于社會來說它培養的學子卻是無甚用途。用這個觀點,再看看我們自己的社會,一直有聽到的被抨擊的不就中國大學的教育制度問題嗎,教不會學子獨立思考,辛苦的學生們只能埋頭苦讀,而找不到苦讀的真正含義,這能不算悲劇嗎。
l行動對于學者是次要的,但是又是基本的。沒有行動,他就不算人,沒有行動,思想永遠不能成熟為真理。哪怕世界像一朵美的彩云懸在眼前,我們也看不見它美在哪里。不行動就是膽小怕事,沒有俠肝義膽就不會有學者。行動是思想的前奏,是思想從無意識到有意識的必由過渡。我一生有多少經歷,我就知道多少事情。所以我們立即知道誰的話語飽含生活的積淀,誰的話語空洞浮泛。
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同時行動的經歷經由思想表達。
l一種本能教導我:只有這樣,喑啞的深淵才會回蕩出說話的聲音。我捅破它的常規;我驅散它的恐怖;我把它安頓到我不斷擴張的生活圈子里。我通過經歷對生活了解多少,我征服和墾殖的荒野就有多少,或者我的生命,我的領域就延伸多遠。
這里好像能連接到弗蘭克爾的《活出意義以來》,生命是在工作中、生活中尋找意義的,而愛默生這里表達的也是生命通過生活的經歷來延伸生命的范圍,體現出生命的意義。感覺這里跟他所表達的靈魂與上帝沒有多大關聯性,按他的邏輯,不應該是生活的經歷在于生命去感受靈魂,體驗靈魂嗎,去找到上帝嗎,上帝是無所不在的,如果你只是延伸自己的領域,又如何能覆蓋上帝,如何能與上帝融合,合二為一呢?
l行動是原料,智能用它塑造絢麗的產品。這也是一個奇異的過程,經驗借此轉化為思想,如同桑葉被轉變為綢緞一樣。這種制作分秒必爭,永遠向前。
l他的責任就是要成為“主動思想的人”。他的責任可以統統包含在“自信”二字里。學者的職責在紛紜的表象中向人們展示事實,從而鼓舞、提高和引導他們。他從事的是觀察這樣一項任務,它見效遲緩,沒有名利可言。
這里表達的觀點,不僅僅適用于上帝靈魂那一套了,學者的責任,這是引領著人類之路的,向人類展示真理的樣貌,而且這條路枯燥漫長,且無名利可說,面對現今的商業名利社會可說是對立的,但是學者不是真的名利毫無,現在的學者也可以是有名利的,對于這里的表達我相信更應該是說學者應該專注在觀察真理的任務上,而不是追求名利,有或無都不是必須。
l其實,我相信人人都經歷了上述的三個時代。童年是一種希臘時代,青年是一種浪漫時代,成年是一種反思時代。然而,我并不否認主導觀念中的一種革命有明顯的蹤跡可循。
l如果有什么人們渴望生于其中的時代——難道不就是革命的時代嗎?因為那時候新舊并存,允許人們兩相比較;因為那時候所有人的能量都被恐懼、被希望搜索出來了;因為那時候舊時代的歷史輝煌可以被新世紀的豐富可能加以補償。這個時代,像所有時代一樣,是個非常美好的時代,只要我們知道如何利用它。
這里說的三個時代,不知道說話的語境,不是很好理解,但是提到的革命的時代,讓人馬上想起了現在,新舊并存,這不正是信息技術帶來的舊時代與新時代的寫照嗎,我們這一代不剛好是經歷舊時代,不知不覺走進了新時代嗎,但是我們的能量被激發多少出來了?至少我沒感受到自己多大的能量,所以此時我就很想知道如何去利用它,這個美好的時代。
l人們驚奇地發現鄰近的事物的美麗神奇不亞于遙遠的事物。鄰近的可以闡明遙遠的。一滴水就是一片小小的海洋。一個人與自然萬象緊密關聯。這種對凡俗價值的領悟促成了果實累累的發現。歌德在這個問題上是現代人中最現代的,他給我們空前地展示了古人的天才。
一是細節的美,二是平凡的美,缺少對那個時代的理解,就不能很好的感受到那個時代之前贊揚的是崇高的題材,而那個時代開始發現平凡的內容,或者生活中低層人民的生活也能體現更深厚的美,而不僅僅是之前的高層貴族的生活才能發現美,歌德到底如何體現這個問題的,很想去看看,也可以發現自己理解得對不對了。
l人生在世,如果不能自成一統——如果不算一個有個性的人物——如果不結出每個人天生要結的那種果實,而是被包括在我們所屬的黨派、部門的總數中,包括在成百人中,成千人中;我們的見解又按地理被預測為不是北派,就是南派,這豈不是天下的奇恥大辱?
社會群體對個體的淹沒,就像個體的意見經常被群體左右,失去了自己的判斷,這里要求的是每一個人都能體現出自己獨特的一面,都能去找到真理,而不是把自己歸為一個派別中,在為這個派別尋找答案,就是錯誤的。這很有個體自由的意思啊,拋卻每個人天生要結的那種果實這種上帝思維,如果表示為每一個人應該去自己發現真理,去找到屬于自己的事業、價值,這也正是生命是在生活中去發現每一個人的獨特的唯一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