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千千萬萬遍——《追風箏的人》

圖片發自簡書App

兩年前朋友給我介紹這本《追風箏的人》,由于覺得名字太奇葩(風箏有什么好追的)一直沒有看。直到上周再次有人在微信群里面提到該書,決定買來讀讀;但是,開始了之后就根本停不下來,故事把我帶到了神秘的阿富汗,以前我對這個國家的了解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僅限于美國的轟炸、塔利班、貧困等;但所有的這些我都覺得離我的生活十萬八千里,正因為這樣,帶著對這個陌生國度的好奇心讀完了這本。

看完之后,內心如湖水般的平靜再也不用去擔心哈桑、索拉博(哈桑的兒子)、阿米爾了,但仔細回憶起來內心又猶如狂風巨浪般讓人不能自己;這其中我看到的是人性的懦弱、自私和自我內心的救贖。一個個關于親情、友情、愛情、忠誠、背叛、階級等詞在腦海中久久回蕩。同時也對阿富汗的風俗習慣(冬天放風箏在阿富汗是一種帶有名譽性的比賽),社會壞境,政治變動,阿富汗兒童的苦難和生存現狀(書中有這樣一句話:阿富汗有很多兒童,但沒有童年。) ,普什圖人對哈扎拉人的種族歧視,以及什葉派穆斯林與遜尼派穆斯林的紛爭。

《追風箏的人》顧名思義是以風箏為主線,講述身在美國的阿富汗少爺阿米爾和哈桑的童年往事以及他成人之后對兒時的心靈救贖故事。故事從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的阿富汗講起,當時面臨內憂外患的窘境:阿富汗君主制的終結、蘇聯入侵、內戰、塔利班當權、911事件等,因穆斯林文化沖突而戰爭不斷。種族和種族的沖突,宗教和宗教的矛盾,文化和文化的融合,個人感情和社會制度的對立。

“為你,千千萬萬遍”,這是仆人哈桑在為阿米爾少爺打敗最后一只風箏時所說的話,那時的哈桑對阿米爾是忠誠、是愛、更是不含任何雜質的信任。也正是追風箏的那天,阿米爾見到哈桑為了他的風箏而如此執著以致被阿塞夫等人強暴,然而由于阿米爾的自私懦弱卻沒有救哈桑內心產生了愧疚。哈桑他忠誠、勇敢、善良,由于害怕失去阿米爾對于他做的一切事情都能原諒(包括嘲笑他不識字,誣陷他偷竊)。同時,阿米爾的父親總是顯得對哈桑更親近些,而導致阿米爾心生嫉妒,為了問心無愧和得到父親的獨寵(或許也是因為阿米爾在逃避問題,不敢面對問題),他把他趕走了。

后來,阿富汗局勢動蕩(被俄國侵占),戰爭使這個國家滿目蒼夷,阿米爾的父親不得不帶著他四處逃難,最終到了美國。在那邊阿米爾和他的父親開始了新的人生,他的父親因為癌癥去世了,然而他也結婚了。時間很貪婪——有時候,它會獨自吞噬所有的細節。在阿米爾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之后,一個來自阿富汗的電話擾亂了他。是他父親以前的合伙人,也是他兒童時期唯一的一個成年朋友——拉辛汗,告訴他自己將不久于人世,希望能再見阿米爾一面。

后來阿米爾說服妻子,回到阿富汗見了拉辛汗。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哈桑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一直很崇拜的父親睡了哈桑的母親),同時得知哈桑為了自己的豪宅和妻子一起被塔利班槍殺;“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于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回首前塵,我意識到在過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終在窺視著那荒蕪的小徑。” 隨著時間推移,他意識到自己當年的行為改變了哈桑的人生,意識到這個,他更內疚了。“當你殺死一個人時,你就偷了一條命,你偷走他妻子為人婦的權利,奪走了他子女的父親,當你說謊時,你偷了別人知道真相的權利” 阿米爾所說的一系列的謊話在阿米爾心里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陰影(包括對妻子的隱瞞)。"你父親知道做錯了事,他通過做善事來彌補自己的過失","當罪惡導致善行,那就是最大的救贖","這里,有你再次成為好人的路"拉辛汗對阿米爾說。再后來阿米爾得知哈桑還有一個可憐的孩子,于是他開始了自我的救贖。

時間是洪水猛獸,戰亂讓阿富汗(喀布爾)民不聊生,隨時可能踩到地雷的土地,曾經的大學教授在乞討,一對通奸的情侶在足球場上被塔利班活活砸死。但是由于阿米爾他的自私懦弱,當年的行為改變了自己的弟弟的人生,滿滿的歉疚感,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可饒恕的罪人;他需要贖罪,作為回輪的一部分,他需要用當年哈桑對他的態度去解救、對待哈桑的兒子索拉博,這才讓他稍微覺得舒服些。所以在得知索拉博在宿敵手中時,雖然兒時的懦弱和愧疚一直纏繞著他,但他選擇面對,救回了索拉博也是救贖了自己。所以,當阿塞夫將他打得死去活來時,他哈哈大笑,身體上的傷害彌補了內心深處的內疚與自責,換來了內心的安寧,追到了自己心中漂移已久的風箏,擺脫了困擾自己二十六年的惡魔,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人生。

后來,巴基斯坦后阿米爾決定將事情全盤告訴妻子。最終得到妻子的理解和認可,不斷說服索拉博放下疑慮和他去美國跟自己的妻子一起生活;但是卻不曾想到回國之路是如此的困難重重,曾經向索拉博保證的不再送他到孤兒院,為了更快回去,想勸索拉博留在巴基斯坦的孤兒院一段時間。然而,害怕噩夢重現的索拉博選擇了自殺。此后,盡管被救了回來,但他卻陷入了奇特的自閉狀態。這讓阿米爾又增加了內心的罪惡感,他不得不以當年哈桑對他的姿態去幫助索拉博走出自閉癥。

三世因果、六道輪回,阿米爾的雙重罪過以及他父親的罪過,使得阿米爾最終得以報應,自己被阿塞夫打成兔唇是他的報應,他的妻子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卻無法懷孕也是報應。

故事的最后,阿米爾再次放起了風箏;“為你,千千萬萬遍”,這次是阿米爾對哈桑的兒子索拉博說了當年哈桑對他說的同樣一句話,帶著內心真誠的懺悔。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風箏,無論它意味著什么,讓我們勇敢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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