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米粉聊天總是有勁,有種臥槽的感覺。
要知道我第一次見米粉是在機場,那是我在認識他七年之后的上一個月。
凌晨三點,我正在做夢彩票中獎500萬哈哈開心的時候,手機響了。
懵懵中嘀咕了句“誰,尼瑪不說個重要的事,死定了”
“狗子,你在哪,接我來。”
我又看了看電話上的名字,沒錯是米粉啊,這犢子睡懵逼了嗎,叫我接他。
“滾蛋,老子的500萬被你搞沒了。”
“在500萬跟我之間你居然猶豫了選擇了前者,狗子你變了。”
“屁快放,你在哪呢?”
“虹橋機場。”
…
沒錯,米粉真的來上海了,我接到他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半,東邊的太陽已經有了點要出來的跡象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
“你找我怎么不提前跟我說,大半夜的,我這一早還要上班,你這不是沒事找事了。”
“收起你那自信的嘴臉,我哪一句說了我是來找你的?你怎么五年時間一點都沒變,自信的叫人想抽你。”
“怎么,上海除了我,你還有朋友?”
“瞧你那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你以為就你全國各地都是朋友,我米粉就不能海內存點知己嗎?”
我無以反駁了。
一腳油門,堵上了那又要說話的嘴。
所以,我拖著兩個熊貓眼上班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很多拷問?
“說,昨晚凌晨你干嘛去了?”
“天亮才回來,咦,沒看出來呀,精力還旺盛嗎?”
“一看就有事,天天去勾搭小姐姐。”
…
所以我不說話,坐在工位上打個卡,給諸位一個邪魅的微笑,留他們思考,想去吧。
仰天長嘯出門去,我輩豈是害怕議論之人。
米粉這次來上海當然不是純粹來找我的。
文字有關也是我跟他結緣的開始了,七年后我沒有做跟文字有關的,米粉還真的做到了。
我都能想到米粉來上海肯定要去的地方了,除了工作,上海作協,萌芽雜志,青松城賓館…
那是五年前我倆的約定,我們用了一年的時間,分別寫了十五篇,總字數8萬多的文章去參加了比賽。
我倆面對全國10萬+的參賽稿件,目空一切的認為必進上海,奪下冠軍。
七年前我18,一個人在上海的時候很冷,很爽,很激動。
米粉也18,一個人在家看我給他發的以前都是在書中的那些大神,還有那些視為偶像的人。
“米粉,明天要決賽了,我沒譜。”
“滾蛋,拋下我一個人去上海了。”
“我也不想去,可實力不允許呀,也太容易了吧十幾萬篇,我寫的有多好就中了。”
“滾蛋,不想跟你說話。”
“我給你發的那誰看到沒,那誰你也看到了吧,那誰誰都看到了吧!”
“狗子,我好想去,好想看她!”
“我替你看了,確實跟書中一樣漂亮。”
“友盡!”
“米粉,我不想睡,熬到天亮,直接進考場,那樣靈感會好點的,寫的更有感覺。”
“好,我陪你,給你梳理梳理思路。那從哪方面開始呢,不如從亞當夏娃開始吧!”
“有意思,我喜歡,那就開始吧。”
我真的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即使我跟米粉的聊天到獨木舟結束,他肯定是睡著了。
洗漱,整理容貌,換上衣服,出發。
跟所有的考試一樣,比賽也是單人單桌,有監考老師。跟考試不一樣的是給你個題目,你寫就完了。
一小時二十分鐘,我交卷離開考場,回到賓館睡覺了。
醒來十八個未接電話。
媽媽兩個,爸爸兩個,親戚朋友八個,米粉六個。
給家人報了平安后,給米粉說了情況。
“結束了,感覺沒戲,明年再來吧。”
“什么時候頒獎?”
“明天吧。”
“結束后,再聊。”
2012年冬天,上海青松城,頒獎典禮結束了。
“米粉,下午的車票。”
“好。”
七年很快過去了,這次米粉來上海我才問他為什么頒獎典禮后沒有問我得獎沒。
“為什么沒有問我?”
“需要問嗎?肯定不是第一了。”
“哦!”
這七年我沒有去找過米粉,不需要找,都熟的跟個鬼一樣。
我們曾經都年輕過,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付出了很多。近十年的堅持,米粉的第四本書即將出版了,我的第一部微電影也在畢業那年拍完了。
米粉也在第二年的時候殺進了上海,捧回的獎杯。我在第二年的時候簽約了某傳媒公司。
米粉在第三年的時候成了學校的紅人,創辦了學校的第一個雜志社,并出版了學校的第一本雜志。我在第三年的時候進了作協。
米粉在第四年的時候超過了我了,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書,我沒有。
米粉在第五年的時候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書,并獲得了影視改編。我沒有。
米粉在第六年的時候出版了自己的第三本書,并成功的在電視熒幕上看到了原著米粉《》。我沒有。
米粉在第七年的時候終于靠文字得到了很多并開始了全國簽售,上海是簽售的第一站。
當我看到了簽售的廣告時我就知道他會來找我了,所以我知道凌晨的電話遲早會找到我了。即使他有很多助理會幫他,他并不需要我。
但如果他不叫我接他,我真的可能會失望了。
簽售會當天我作為他的助理感受到了他的成功。真好,我看到了他夢想開花的模樣了。
“晚上喝點?”
“你個大忙人有時間跟我喝酒。”
“我也是個凡人,也嘗人間冷暖。”
…
“干杯!”
致敬每一個有夢想并還在追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