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累了，將由她的孩子接替她。她將為王龍生好多孩子。王龍想象著孩子們在他們的三間草屋里跑進跑出。
自從母親過世后，整個屋子空蕩蕩的。王龍和父親不得不忍受一個像母雞一樣不停下蛋，以至于比王龍家擁擠的多的親戚——他叔叔的閑言碎語。
“瞧，兩個大男人哪能用的了這么大的房子呢？父子倆不能擠在一個床上睡嗎？年輕人的火氣對老年人的咳嗽有好處！”
此時老爹會爭辯：“我的床是給我孫子留著的，只有我孫子才能暖熱我這把老骨頭。”現在他將真的能夠抱上孫子了，一個接一個地抱。他們將靠墻擺滿孩子們的床，擺得滿屋都是。沉醉于想象的王龍沒有注意到，灶膛里的火滅了，鍋里的水涼了。老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一邊伸著袖子一邊往外走，喘息著，咳嗽著，吐著痰。
大地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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