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祁連
于2016年11月11日 深圳
從來沒想過回去東北,曾經的東北在我的印象中無非就是二人轉,趙本山,黑土地,白雪,再加上從小開始聽的智取威虎山。從小從西北長大的我,對于幅員遼闊已經沒有什么感覺,覺得一眼看不到邊的世界才屬于一個正常的世界。空間都是干燥的。想想中的東北應該也和我家那邊差不多。
工作后來到了鄭州,第一次出差就去了東北。這個或許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那么遠的出門,從中原地區,晃悠著火車,經過河南,山東,天津,河北。終于踏入到了東北的地界。去東北的第一站是哈爾濱,哈爾濱火車站沒有漢口火車站那么豪華,也沒有鄭州火車站那么熙熙攘攘的人群。當踏入東北地面的那一刻起,才感覺到東北的真實。
東北的雪來的很早,比起家鄉來,十月已經開始下雪了。一晚上過去之后,大地開始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遠遠看去,似乎世界以下變得蒼老了。出門迎面而來的是刺骨的冷,那種冷對于我這個在西北長大的漢子來說,也是能夠讓我牢記的。
東北的雪和家鄉的雪不同,東北的雪更加白一點,雪花的片也更加大一點。東北人已經習慣了早在十月份就開始下雪的天氣,即使是我從小看著雪長大,對于看到十月份的雪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這是對大自然的敬畏,也是對多面在外漂泊,重新看到雪的真實心情。十月份的雪來的快,去的也快,午后的陽光已經讓剛剛的落雪慢慢的消融。
東北的雪透著一種可愛。哈爾濱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城市,有著歐式的生活氛圍,又有著東北漢子特有的好客,真誠。見到東北的雪,總是被人們各種的邂逅,不管是在中央大街,還是在牡丹江畔,凡是能看見雪的地方就能看到人類的藝術,各種的雪造就了人們不同的性格。哈爾濱的夜來的很早,這讓雪有了更多的可以玩耍的時間,每當夜幕來臨,夜的世界就交給了雪。在屬于雪的夜,屋里屋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屋里,幾個人圍坐在炕上,嘮著嗑,喝著酒,別提有多熱鬧,屋里很暖和,這種暖和或許只有深處寒冷的北方才能夠體會。屋外的雪也是一片的熱鬧,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夜空的時候,可愛的雪開始退出自己的舞臺,蘇醒的城市,又開始變得生動起來,昨夜的雪從未有過絲毫影響。
時隔四年,因為工作,再也沒有踏上過東北的土地,但雪的記憶卻深深的烙在印象中,那里有過一個冰封的世界,有過一個斑斕的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