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習習,
楊柳依依,
有位伊人,
在河之洲。
唐朝杜牧筆下的柳樹:
“日落水流西復東,
春光不盡柳何窮。
巫娥廟里低含雨,
宋玉宅前斜帶風。
不嫌榆莢共爭翠,
深與桃花相映紅。
灞上漢南千萬樹,
幾人游宦別離中。
這首歌里我更喜歡“日落水流西復東,春光不盡柳何窮。”。
相比前一首詩,我更喜歡的是杜牧的下面這首詩:
數樹新開翠影齊,
倚風情態被春迷。
依依故國樊川恨,
半掩村橋半掩溪。
尤其喜歡其中的“半掩村橋半掩溪”。
每一棵柳樹都有萬千細枝像瀑布一樣從上向下灑落下來,長得及地,那短枝大多我們踮踮腳也能夠著。
那沿內荊河河堤右岸的成排的楊柳樹不就成了一排的壯觀的瀑布了嗎?
從河對岸向我家這個方向望去,,不就是“半掩村橋半掩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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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春天,路旁堤畔之柳籠煙罩霧,蔥蘢翠綠,望之令人心醉
,柳樹在我家旁邊的內荊河段,從北到南,一樹樹,掩映參差,秀色千里。
柔長的柳枝,千枝萬縷,春風吹拂,宛若妙齡女郎,翩躚起舞,姿態是非常動人的。
可是跨過橋去,向旁一彎卻又順著長堤,向前延伸。終至不見了蹤影。
每逢夏天一到,我們吃過午飯,就會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那棵彎柳樹下。
有帶著草席而來的,有帶著芭蕉扇和毛巾而來的,有帶著撲克牌而來的。有帶著自己的玩具而來。
我們鋪席坐在那顆彎柳樹下,幾個小伙伴,玩紙牌,玩接龍,玩變麻花,講故事,相互梳辮子。
實在太熱了,男孩子會脫了上衣,只穿褲頭,拖鞋仍在河邊,身子往上一個騰空而起,一個猛子一頭扎進水里,幾分鐘后才能看到他露出頭來。
我們女孩子看著羨慕極了。心里癢癢的,我們幾個女孩子手牽手,也把腳往水里一放,慢慢地摸索著,向前走去,不過我們也只敢在河邊的淺水處沾沾水氣。
我們女孩子只敢露出個頭,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那些水平高超的男神們在水中暢快地游著,像這里的鴨子一樣,一會把頭埋在水里,一會頭部又突然鉆出水面,頭部還左右搖擺著,以甩掉頭發上的水滴。
有的男孩子還能游游到河的對岸。我把最羨慕的目光投向他。然后欣賞他游回來的姿態,目送他上岸到那棵彎柳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