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心葡萄

得知明天去曹莊葡萄莊園采風,就做了一晚上關于葡萄的夢。夢中的葡萄是一串一串的,一嘟嚕一嘟嚕的,青的紅的紫的都有。后來的夢中,葡萄變成了葡萄酒,柔柔的,稠稠的,漿水一樣,洶涌而來。我暢飲起來,不一會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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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醉了,現實中好像也醉了,一覺睡到八點鐘才醒。約定這個點走的,便不敢吃飯,不敢怠慢,空著肚子去了。

到了葡萄園,滿目青枝綠葉,葡萄在枝葉間很招搖。看著已經開始成熟了的葡萄,很想摘下一串來吃。這里有青無核、紅無核、維多利亞、京亞、藤稔、巨峰等十多個品種。空肚吃好不好呢?便小心地只吃了幾粒。此時,葡萄還不完全是甜的,酸酸的,汁液也并不豐富。果農說,再過十多天就是最好的采摘期。

葡萄給人的印象就是酸的,我們最熟悉的一句話就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其實,說葡萄酸是準確的,酸中帶著甜,是真實的寫照。早期的葡萄酸大于甜,后期的甜大于酸。如果沒有一點點酸,恐怕就不是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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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曹莊1300口人,種了1200畝葡萄,人均接近一畝。葡萄難侍弄,費工時,村里人多在家,在外打工的不多——葡萄形狀美,葡萄顏色艷,葡萄收入高,葡萄拴住了他們的心。在部隊當兵的,只要復員了,就回到村,有葡萄藤蔓的牽扯,讓他們對外邊的世界不留戀。

村主任給我比劃著葡萄關鍵期的“掏”——就是剛成粒的時候將太多的粒、太小的粒剪下來,以留夠生長空間。太多擠在一塊就不會長成大粒,就會板結到一塊。然后是“抹”,抹一種讓葡萄不長籽的水,總共抹三次。

葡萄棚里的溫度達到五十多度,我們的衣服濕了干、干了濕;葡萄總是躲在陰涼下,裸露出光潔。果農光著脊梁,密密的汗珠閃著晶亮。一筐筐的葡萄裝在車上時,就把所有的苦累卸下了。

我打聽著有關葡萄的傳說和佳話,特別是有沒有因葡萄產生愛情的美談。村主任搖搖頭說,沒有聽說。然后話鋒一轉:不過,種葡萄收入高,一畝地純收入多達萬元,俺村打光棍的比其他村都少。

這就是了。因為葡萄,都能娶上媳婦,就是最大效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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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吃葡萄,尤愛喝葡萄酒。前幾年,身體的原因,醫生告誡說不能喝酒。但是,在酒場我是經不住勸的人,就要紅葡萄酒喝,喝那么一口兩口、一杯兩杯。后來有點自覺,紅葡萄酒價格高,請客的人心里不一定樂意,我就每年自釀一壇。壇不大,能釀出十幾斤。每次赴宴時,從壇子里倒出二兩來,裝在塑料瓶里。到了酒桌,別人推杯換盞地喝白酒,我就自顧自地喝上幾口自釀的葡萄酒。

釀的酒喝沒了,就不喝了,到了第二年再釀。慢慢地,我不喝白酒的名聲打出去了,很少再有人勸我酒。說來,是葡萄酒幫了我的忙。

一上午的游園沒有盡興,我寫作的素材也還不夠。今夜,我繼續做葡萄和葡萄酒的夢吧!葡萄仍然拴著我的心。葡萄采摘的最佳期快要到了,那時,我再去莊園,葡萄會更甜,果農的笑臉會更甜。說不定,就能聽到想聽到的甜蜜情話,就能看到想看到的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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