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鋒
一
“你為什么帶著一柄劍？”
“因為我是江湖中人。”
“打打殺殺的江湖？”
“快意恩仇，不免刀光劍影。”
“我不喜歡。”
“沒有人喜歡。”
“那你呢？”
“我也不喜歡。”
“那為什么你是江湖中人？”
“我生來便是江湖中人。”
二
“你快樂嗎？”
“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么？”
“沒有發生的事 ，總是很難預料。”
“這么說，你不快樂。”
“對。”
“我不喜歡。”
“沒有人喜歡。”
“那你呢？”
“我也不喜歡。”
“為什么不快樂一點呢？”
“沒什么讓人快樂的事。”
三
“你為什么不笑？”
“因為有很多讓人無奈的事。”
“看來江湖中一點也不好玩。”
“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不喜歡。”
“沒有人喜歡。”
“那你呢？”
“我也不喜歡。”
“那你可以不作江湖中人嗎？”
“一入江湖，再無退路。”
四
“你回來了還會走嗎？”
“不走了。”
“真的嗎？”
“真的。”
“不騙人？”
“不騙人。”
“騙人是小狗。”
“騙人是小狗。”
“那抱抱我。”
“嗯，抱緊你。”
“你聽，今晚外面的雨下得真好聽！”
“雨聲都是這樣，只不過聽雨的心情不同。”
“我很開心，你呢？”
“我也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