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上海這座城市已經混跡整整5年了。
上海是一座海派城市,這座城市一如它的別稱----魔都,夠魔性。這里有全中國最fashion的時尚展,有各種各樣有趣前衛的展覽,也有早晚高峰永遠擠不上的地鐵,一直堵在路上的公交車,同在一座城市,卻要花費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達另一個區的無奈。有時感覺自己如置身在發達國家般優雅,有時又覺得自己深陷城鎮的無序和嘈雜。
大城市的壓力大,競爭也大。
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唯有靠自己。
而每天晚上下班后,回到租住的公寓中,大體是一件最讓自個溫暖的事情了。
當食指觸碰門上的密碼鎖,按下那熟悉的密碼,按鍵在黑暗中發出藍色的光芒,滴滴地叫著,仿佛在跳著舞哼著歌,迎候我的歸來。
我與其他兩個陌生人共同租住了這個三室一廳,距離工作的地方地鐵四站路,靠近這個區的區中心,一切還算方便。
在大城市,有時感覺自己像沒有根的浮萍,漂浮著。對于從三四線城市進入上海打拼的我來說,總想著要站穩腳跟,方對得起在此的拼搏。
2.
有一陣子,逃離北上廣這個概念風靡一時,那個文藝的賬號-----新世相發起了一場逃離北上廣的大規模營銷。是啊,很多時候,我也想逃離上海,卻又不得不扎根在此。
至少,對于我來說,上海,意味著更多的機會,和相對而言的公平。
雖然,職場打拼,很難。
大學畢業的時候,進入前一家公司,常常加班到凌晨一兩點,哭著寫方案。寫不好,第二天早上被老大劈頭蓋臉地罵。我自尊心強,偷偷躲到廁所里哭。哭完了繼續滾回去寫方案。就這樣被甲方和老板操著,開始獨當一面。
剛工作頭三年,工資低,住不起比較好的公寓。租住在莘莊附近的一個老小區,每天路上耗費的路程往返要接近三小時,上海的地鐵,真的可以要人命。
走進小區,機械鎖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外面的世界似乎就與我無關了,我只想躲進自己的小小角落。
工作第四年,工資翻倍,職位晉升。
我就搬到了現在租住的小區。
3.
現在租住的小區在繁華的商業中心地帶,距離公司比較近,是由中介收購了房東的房子,統一裝修成城市白領喜愛的簡約式風格,我和兩個陌生的異鄉人在同一天住進了這個房子,也算是一種緣分吧。我們共同擁有一個廚房、一個客廳和一個衛生間,每人各居住一個房間。
白天,我們看不到彼此;晚上,我們在下班后見到對方,簡單地寒暄問候。彼此不越界。這是都市白領人所擁有的默契。
上海的房價年年在上漲,遠超過我工資的漲幅。
我在上海奮斗五年,依然只能租得起房子,勉強買得起一個廁所。
2300萬奮斗在上海的人口中,90%和我一樣,只能望著那高起的房價,一聲嘆息。
幸好,我還能租得起帶密碼鎖的公寓,甚而,再也不需要為忘帶鑰匙而煩惱。
在陌生的城市生活,即使沒有屬于自己的居所,也要對自己更好一些,好好保護自己。
就像飛雪公寓/酒店密碼鎖一樣,如同守護士,守衛著租住在公寓中的每一個異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