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當作后啟示錄(廢土)短篇小說來看!
? 輕松愉快小品
? 背景在日本,語言為英語(不要問為什么)
? 諸君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Wasteland設定。如果你看下去就會發現其實這是個ABO,但會寫得很不一樣。
? 有任何不懂之處,可參考文后隱藏設定解釋集合。
爆豪的“野馬”再次當街拋錨,大中午的,太陽高照。爆豪下車肯定就是對之又踢又踹,儼然戰前平民修電視遙控器的方法——哪兒不好了,打一打就好了。但財產另一所有者見了肯定不能同意,護崽子一般趕緊下車,一個扳手就把爆豪敲得嗷嗷叫。
“要修就好好修,別撒氣,弄壞了上哪兒再找一臺?”
他們在一個廢棄的修車店倉庫里找到了這不多見的吉普越野車,因為確實沒什么野給日本人們越。但在這個年頭,交通工具變得珍貴而實用起來,是穿行在各座廢都中的利器。首都及其附近百廢俱興,工業重新起步,已經戰前車型的復刻陸陸續續地出來,不過他們這種其他地方的人就無福消受了。
“媽的好疼……”
爆豪喉嚨咕嚕咕嚕響,動物似的發怒,回手就拍了人家腦袋,但是已經比扳手印子輕了。
綠谷“嘿”一聲,倒懶得再同他打架,徑直到后備箱去拿手套,嫌額前頭發礙事又纏了個發帶把它們捋上去。在修這些小東西的方面綠谷比爆豪在行,爆豪就由著他去了,自己拿了軍用酒壺,蹲下來悶悶不樂地喝。
綠谷每次都是把半個身子沒入車前蓋中,爆豪喝了幾口,又熱又無聊,伸手摸了把綠谷的屁股,綠谷做事一認真,連帶著屁股也孜孜不倦起來。綠谷咬著扳手抬起身子,腿動了動想把爆豪踹一邊兒去,爆豪很輕松地挪了地兒便躲掉了。
綠谷頂著一張沾了油污的臉看了他幾眼,不耐煩地又彎腰繼續修了,待會兒修完,這張臉絕對到處都是機油斑塊。
爆豪覺得他脾氣是越來越壞了。當然爆豪自己沒什么立場指責別人脾氣差,但伴侶比起幾星期前確實越來越煩躁,跟他好好提意見,他還說不相信。
“要不要我去找油?”
綠谷頓了頓:“都說你不要進加油站了,很危險的?!?/p>
爆豪感到一種無事可做的恐慌感,長期都是綠谷依賴他,一旦有一點不被依賴了他就怕。
“那餓了沒?”
近來綠谷還常常喊餓,飯點都沒到就肚子咕咕叫,擱置處理還一直叨叨不停,直到你給他飯吃為止。
“沒餓,渴了?!辈⒓皶r抬頭補充,“不要酒。”
等綠谷修完了,大概也過了近一個小時,臉上身上早都是一身汗了,抬袖子抹了把膩膩的臉,結果把鼻梁一抹機油污暈染了更多。
“好了?”
“大概可以了,還是得找正經的來修哪?!?/p>
綠谷發現爆豪一直坐著望他,眼神很奇怪,累得要死,以為是嫌弄臟臉和衣服,沒好氣問:“怎么了?”
爆豪歪頭又目測一下:
“胖了?!?/p>
綠谷愣了愣,鼻子一皺,“才不可能?!?/p>
因為昨天綠谷說想吃巧克力了,爆豪把自己的一根拿出來并撕開包裝紙,綠谷還以為是給自己貼心撕的,心里正春風拂面,結果剛撕完爆豪自己就一口啊嗚掉四板中的三板,然后剩下一小板遞回去,大言不慚:吃。在這種剝削壓迫之下,綠谷想長胖都難。
“要胖也是你先?!?/p>
但由于爆豪并沒變胖,肉還是沿著那些凸起凹陷長得緊緊實實的,所以爆豪得出結論:“你是飯桶?!背缘蒙?,長得多。
過后綠谷好長一段時間沒跟他說話,抄著手坐在副駕駛上半天沒吭聲。爆豪緩解尷尬,調收音機頻率,不過他們家鄉這個區,一直只能收到兩個頻道,一個永遠在放戰前偶像歌曲,另外一個是一男一女的閑聊,家長里短,今明天氣一類的,昨天他倆親耳聽到兩位主持人吵起架來,直呼對方姓名。
原因不過是Jazz更好還是搖滾更好,男方讓步了,今天全天放搖滾。綠谷一聽到這刺耳的音樂便皺眉,爆豪只能換成那個偶像頻道。據說也是21世紀早期的偶像了,唱的也是愛啊心跳啊一類的,離他倆很遙遠,畢竟女人不光少,他倆還不碰。
他倆確實沒什么心跳臉紅一類的經歷,自然聽不懂了,突然共同疑惑起那時的女人這么細膩,那如今也是這樣細膩么?
行走商人的那對夫婦——也許是夫婦,年齡相仿,看上去也般配,第一次遇到綠谷和爆豪是前年了,當時八百萬(所以給他們的小卡車取名八百屋)沒看出來,以為他倆不過是很要好的朋友,記賬時提到了,轟靠在車門上給煙打火,一連叮了數次才終于點燃,吸了一口后靜靜地說:
“是一對吧?!?/p>
八百萬停住了:“真的?”
這種事也不是奇怪,不過她真是看不出來。
前一個星期綠谷聽了一首歌,從他那個戰前的隨聲聽里找到的,歌詞說“辻利的抹茶”很好吃,還一連重復數遍,說得綠谷邊聽哈喇子邊流,沒吃過抹茶,也不知道辻利是什么。問什么都懂的八百萬,她說也許在京都那邊。綠谷就這么任性地扯著爆豪開車上京都去。他倆兜了幾圈也沒找到,不過京都的一些夜景是真的漂亮。戰前的照片都顯示京都有很多老建筑,不過現在去已經被炸得差不多了,很遺憾。
現在最漂亮的還是聲色場所,連街的霓虹標牌,夜色蓋住了本身破破爛爛的建筑,僅僅讓亮的更亮。其實白天來看,房子外殼都剝落不少漆殼,當年輻射可是很厲害的;有些直接就被物理破壞過,一定是在秩序重建以前,所以房子邊角大多缺少。
他們去一個酒吧里喝酒,然后綠谷就喝得昏頭昏腦,爆豪不得不把他背回去,搬運過程中發現他真的變沉不少。綠谷摟著他脖子迷迷糊糊地說:“要親——”
爆豪頭也不回,直言:“親個屁。”
綠谷聽了,嗚嗚哇哇地要哭,要把爆豪煩得更厲害,爆豪才只好回頭看,嘴巴在哪里,這兒?好,親一口糊弄糊弄。
“好了吧?”
綠谷傻笑起來。第二天起來綠谷追悔莫及,就不該進去陪爆豪酒的。這下可好,把他潛意識都翻出來了。
要回神野還得跑一天,今天晚上還是要在公路邊停車睡覺。說到睡覺幾乎算是爆豪另一大愛好,畢竟整天在外忙著活和吃,睡覺已經很有趣了,綠谷剛在后車座躺下他就來抱人家。
但是今天綠谷很抗拒,說壓著他很難受,爆豪心說過去你怎么沒說難受過。折騰半天也沒把綠谷的背帶扒下來,正惱火想來硬的,綠谷忽然抓著他肩膀說:
“外面有聲音?!?/p>
綠谷讓他安靜,如果現在綠谷長著貓狗耳朵,那耳朵就該一動一動地朝聲音方向點動了。
“你出去看看?”
爆豪瞪了他好一會兒才不高興地支起上半身,打開車門出去,好一會兒沒動靜。
綠谷趴在車窗問:“怎么了?”不過他沒有夜視力。
“你別下來,把窗關好?!?/p>
綠谷乖乖把車窗徹底關上,然后從后備箱摸了支雙管霰彈槍,抱著它等,然后外面就傳來駭人的爆炸聲,被車窗鐵皮濾得悶悶的。再過一會兒爆豪來敲敲窗子:“下來吧?!?/p>
綠谷拿著手電下車:“是什么?”
空氣中洋溢著肉燒焦的香味,當然,肯定不是爆豪的肉。爆豪踢了一腳地上燒焦的尸體,綠谷那光束往之一照,看頭本以為是狗,光打到上半身,卻穿著衣服。是人。其實很難說這些有了高等智慧的動物能否算作人類。
綠谷剛要說“原來是這家伙”,他肚子就叫了。爆豪和他一起沉默地聽完他肚子發表感想。
爆豪望著他:“車里還有糖。”
“嗯?!?/p>
綠谷移開眼神,默默地摸回車上去了,找到顆奶糖慌慌張張地打開,放到嘴里磨。吃人自己也會變成怪物,小時候地鐵站的大叔是這么說的。那么,吃像人的狗是不是也會?但爆豪拿糖阻截了他無止盡的思考。
爆豪回到駕駛座系了安全帶,說:“可能是聞到我們的味道想來偷襲?!?/p>
綠谷有些余驚,拉了拉毯子,又聽了聽,好像后面遠處有更多動物嚎叫的聲音:“捅了狗窩了。”
“那我再開一段?!北绖傉f完就大打一個噴嚏,“靠?!?/p>
他剛才只穿了個汗衫就出去,晝夜溫差已經比從前還大,運動著還沒感覺,回來靜坐就忽然冷上來了。不知怎么的爆豪很不耐凍,戰后有好幾年一直核冬天,差點沒把他這小屁孩凍沒,那時候小綠谷把所有能找到的御寒的東西都往他身上蓋,每天裹得跟尊小佛似的到處走。
爆豪煩躁地吸溜了下鼻涕,肩膀上忽然就輕輕地落下綠谷的毯子。
“你裹一下?!?/p>
“回來了?京都好玩嗎?”
八百萬他們的車照例還是停在市中心一個購物中心門外。購物中心很龐大,里面的東西早搶沒了,現在住了很多人,有原生的也有些變異過后的,還能和諧共處。
“還不錯。”
八百萬看著有點有點兒小開心的綠谷,正想說她還找到了抹茶的巧克力,忽然覺得眼里不對勁,擔心過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轉頭看轟,轟也轉眼眨了眨,八百萬就轉口說:“綠谷君,我們借個步說話。”
然后就把綠谷拉到好一邊兒去了。
“干什么?”爆豪緊緊盯著那邊,八百萬居然帶著綠谷消失在視野里,更急了,想追上去,被轟一把攔住了。
“沒事,聊聊天而已。”
爆豪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轟在低頭削一只改良蘋果,抬頭問:“你和他什么時候認識的?”
爆豪怎么都不喜歡這個人。他和八百萬無疑都是有爹娘的孩子,即使戰后也依然受著良好的教育與庇護??赡苁潜篮途G谷小時候挨餓受凍習慣了,沒爹娘疼,變得皮糙肉厚,也有了點嫉妒的苗頭。
爆豪和綠谷從小就認識了。大戰以后沒有資金和資格修什么地下室的,都躲進了公共避難所,有防空洞,有地鐵。后來證明,地鐵比防空洞安全。輻射風塵到處吹,防空洞里的人存活率異常地低。
爆豪和綠谷在失去親人后重新相遇,黑黑漆漆的地下鐵通道里,首先就想相對流淚一次,不過最終都只是含著眼淚把小嘴唇咬得紅中泛白。后來看見小孩們被爸媽帶著逃命,夜里綠谷終于哭了,爆豪背抵著他一抽一抽的背脊,也開始哭了。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討厭比他們更幸福的人,畢竟是小孩子,能有多大度呢?
一開始他倆缺衣少食,唯一的途徑就是偷。后來被一個瘦骨嶙峋還貓背的大叔一起揪住,本來以為不被殺也要被打一頓了,大叔看他們可憐,給他們做熱湯喝,喝完就打算放他們走,也沒有說不要再做這種事——不做這種事難道就道德地餓死么?結果之后大叔就多了兩個狗皮膏藥,趕都趕不走,這是爆豪出的主意,這個大叔心地好,我們就賴上他了。事實證明,這是正確選擇。
大叔把他們照料的很不錯,偶爾還是要帶他們去地上曬曬太陽,“人不做點光合作用還是不好”,也教給他們相當多的生存技能,什么時候換防毒面罩的濾片;必要的格斗技巧;暫時不要吃野生動物,這時候的動物們都已經吃了不少輻射,有些到夜晚甚至發光。
人類無法真的完全避免掉輻射,它無孔不入,滲進泥土,飄進任何通風的地方。懂得不要整天暴露在地面上的、輻射最少的就是人類,總不能吃人類。吃同類就會變成怪物,就是那時候說出來的。
那時他們以為,大叔的意思是外觀會變成怪物??善婀值氖恰巴婪颉眰儯橙撕髽幼舆€是好好的,可以正常交流,雖然每次和他們說話時,大叔都緊緊牽著他們的小手,誰知道他們的笑眼是不是因為在琢磨你肉質良好。
長大了才知道,不是從外面變成怪物,是從里面。
那時抵抗力不好的步入中老年人很容易被種種層出不窮的輻射病打倒,倒是年輕人不光慢慢適應下來,甚至還變異出了其他的能力,爆豪八歲那年,生完火“啪啪”拍了兩下雙手,居然拍出火星和硝煙來,把兩個孩子都嚇壞了,那是爆豪對自己能力的最早記憶。一開始以為是生火,后來發現這個認知是錯的。小的時候能力時不時還要失靈,大了以后便穩定許多。
綠谷就很遺憾了,什么也沒發現,等到二十歲了還是沒有變化?;蛟S最大的不同是,他感官比常人靈敏。
大叔在他們十七八歲歲時死去,那時他雙腿駭人地靜脈曲張,血管像皮下的蟲子一樣,彎彎曲曲竭力地長滿腿背。他躲過了很多種疾病,終于還是撐不下去了。不過到這時候,兩個孩子早就成了戰前意義上的大人,早就可以好好活下去。
大概一兩年前的某天夜里,爆豪鼻子再鈍都聞到綠谷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酸酸澀澀的,扯著他后領子揪過來問:“你身上什么味兒?”
其實綠谷早就聞到了,新鮮味道差點沒被他自己熏死,衣服捂再嚴實也還是渾身散發。他一直不提起,因為害怕是得病,第二天全身皮膚就要脫落而死。爆豪把他揪過來,往衣服領口仔細嗅了嗅,也沒有搞懂是為什么。
綠谷本來是不懂的,被爆豪摸過就懂了。
主要是有一個問題,爆豪不知道為什么綠谷下面和他不太一樣:
“為什么你有兩個洞?”
綠谷濕漉漉地回答:“你沒有嗎?”
“……”
爆豪想了一會兒要進哪個,想起如父如師的大叔說,自然始終是物盡其用的,既然中間那個汁水那么多,肯定是有道理的。
轟作為一個大哥,一個蘋果皮兒差點沒削歪到手上,他算是明白這倆人的父親忘了哪方面的教育了。不過真要指責起來,那位可敬的人物也要從土里爬起來抗議:廢土上無奇不有,我怎么能知道還有這回事。
爆豪看他手抖了一下,馬上抬杠式地質問:“你有意見?”
轟趕緊吃蘋果,鼓著嘴巴回答:“沒,沒。挺好的?!?/p>
這時剛好從那邊傳來綠谷極大聲的“啊”,末尾帶個問號的鉤兒。爆豪馬上伸著脖子問:“怎么了?”
“沒事,你等會兒?!本G谷聲音還是有點慌。
轟到后備箱里拿了一瓶啤酒丟給爆豪,爆豪接住了,但是神情上沒有接住他的好意:“這叫強賣嗎?”
“不,算我送給你們的?!边€往一堆雜物里探了探,“還有這些。”
轟變戲法一般丟過去幾條巧克力,笑了笑:“抹茶味的。別盯了,不會害你們的?!?/p>
吃的東西原本是不便宜的,爆豪一時沒搞懂轟的好意。
再過一會兒綠谷才從車背后的陰影里走出來,看起來相當不對勁,扶著額頭,甚至一抬頭就剜了爆豪一眼,把爆豪傷得很委屈,他還什么都沒做呢。爆豪打量一下綠谷,轉頭問八百萬:
“你們說什么了?”
八百萬尷尬地笑起來,“好久沒見你們了,送你們的東西……”
轟使勁給八百萬眼色,表示要送的都送了,奈何距離略遠,八百萬無法心領神會,又拿個袋子裝了一些果子塞給爆豪。
回家路上綠谷又不開心了,抱著雙手一直想事情,心思不在現世。爆豪開兩眼看他兩眼,好奇心實在比貓強。沒等他再問,綠谷馬上說:“回去再說?!?/p>
然后開始緊張地磕指甲蓋兒。
他們的避難所就在小時候住的那附近。逃難后房子自然都空了,在災難初期又無不被洗劫過,那些人什么都搬得走,除了房子和地基。然后到現在,人類對破敗世界習慣的時候,又紛紛住進了這些房子里,回去發現自己家早就被占了,也不能趕人家,轉戰別處就好。
綠谷一回去就嚷嚷餓了,但不想吃飯,想先和爆豪做心的交流。爆豪心想,難道是要和他做歸西告別了,說自己已經不治,心里揪得很緊,面上還是只吞吞唾沫,打算為從前一些重手重腳的行為委婉道歉,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無法抵抗,畢竟輻射后的世界非常脆弱,包括人與人的聯系……
“你在亂想什么呢?”綠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澳阋蘖??不是吧?”
“我哭,你少放屁了?!?/p>
“哎,和你好好說話呢。過來過來?!?/p>
綠谷有點笨重地坐到熊皮的地攤上,好像一路沒走幾步就很累了。臨著補好的落地窗,綠谷就抬頭望著落地窗外,圍欄以上的夜空,自言自語一般說:
“你覺得小孩怎么樣?”
“???”爆豪不懂為什么要望天說孩子,“怎么,你想找個小拖油瓶?”
綠谷脾氣又來了:“不是!”轉過來的臉紅紅的,爆豪也跟著音量提高:“那是什么?。 ?/p>
綠谷扯過爆豪的手,放在自己熱乎乎的肚子上:“這個?!?/p>
爆豪手觸電一樣扯回來,眼睛眨了眨。綠谷抱膝而坐,開始委屈,慢慢解釋:
“八百萬小姐是這樣說的,原來我不是胖了?!比缓鬂M眼怨氣地盯爆豪。
“但是……”這事超過了爆豪的認知。
綠谷聽到時嚇得不輕,他和爆豪一個想法——這怎么可能呢?他心里第一個想法是這是病,便說能不能把“它”去掉,八百萬驚訝地說,你是喜歡那爆豪孩子的吧?
“可是還是很奇怪啊!”綠谷甚至是崩潰地這樣說道,說完把頭埋進手中。他小時候的認知可是孩子都是媽媽生的,沒想到會輪到自己,這就讓他很恨天了,什么好的不給,壞的全送給他。
爆豪也第一次變得很慌張。對著埋頭的綠谷支支吾吾了半天,問:
“那我該怎么辦?”
綠谷想了想,認真回答:“讓我多吃?!?/p>
爆豪花了幾秒思考這是不是綠谷為了反過來剝奪自己食物而做出的努力。
“因為現在是兩張嘴啊。”說著,綠谷張開嘴,“啊”了起來。
爆豪想了想,拿出塑料袋里的一根抹茶巧克力,撕開來,看了一會兒,沉默而全數地遞過去。
綠谷拿著張開嘴,看爆豪那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忽然一下笑出來,掰了一塊過去,自己高高興興地吮起余下的。爆豪一邊吃一邊望著他,綠谷就是極其容易高興,小時候給他看手掌心放煙花他都能滿眼崇拜地看你。忽然又想起,或許自己不能再那樣動不動拍腦袋,打屁股了,就因為那個肚子,綠谷突然得輕拿輕放。
還要綠谷變差的脾氣,也許自己也不得不同樣煩躁地去受著了。
“你過來一下。”
爆豪招招手,綠谷湊過來,爆豪對他的臉頰生疏無比地親了一口。綠谷睜著眼睛,呆呆地望回去。
爆豪又說:“啊,冷?!?/p>
并因此抱住綠谷那現在格外溫熱的身體。綠谷嚼吧嚼吧地,下巴搭在他肩膀:
“說是核冬天又要來了,美國人這么說。”
“哦。”
爆豪打了個抖,小時候被凍傷的記憶還很深。綠谷抱回去,開玩笑地摸摸頭:
“放心,我不會冷著你的?!?/p>
“呸,是我不會讓你們冷著。”
說著爆豪摸摸綠谷的腰圍,是比從前渾圓一些了,想到日后綠谷也許會越來越肥胖,忽然覺得那個場景很好笑。綠谷知道他又在想自己不好的事情,就不抱了,推開來說:“還是餓。”
爆豪默默起來去做飯了。
今天晚上比起從前不過是多了一點擁抱和親吻。目送走爆豪后,綠谷干脆躺倒在毛茸茸的皮毯上,困頓地看著外面,各個通電的家窗里冒著足量的光,沒通電的也生起火來,火光在墻壁上搖曳。
畢竟,這不過是又一對人類的晚上。
隱藏設定解釋:
·男女主持人的電臺:上鳴與耳郎,jazz派當然是上鳴,搖滾是耳郎。不一定是cp。
偶像電臺:主人未知。從不露聲。
·轟&百:不一定是一對,文里也沒有直接做親密描寫。商人。幾乎也是一對幼馴染。
·像人的狗:包括狗、貓、老鼠等等動物出現身軀變大且擁有人類等級的智慧的情況。在某些地區它們會受到人類的歧視,關系不好;某些地區則會和諧共處。
? ? ? ? ? ? ? ? 這些“人”和本身是人,外形卻變異得奇形怪狀的不同。
·為什么戰前的巧克力還能吃:輻射殺菌。(《輻射圣經》里提到過)
還有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我。
這文算是最近新星出版社廢土短篇集的讀后感,20位名家齊罵:這就是你的讀后感?
可是如果身體出現變異不是很契合的設定嗎?
其實就是講,廢土一部分人類暫時無法接受生理的變化,但在接受前,事件又早早到來了。
果然還是有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