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喜歡讀詩嗎?
詩人北島說:“有詩歌相伴的人是幸運的。”
我就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在我青春年少的時候,我就遇見了詩歌。詩歌就像點燃的火炬,照亮暗夜,伴我一路前行。
《一顆開花的樹》(席慕容)寫盡我的少女心事
第一次真正被詩歌打動,是在我十四歲的時候。
那時,我正在苦苦地暗戀著我的體育老師。他高大帥氣,溫文平和。我總是羨慕地看著夕陽下老師和他的高挑清秀的妻子,手挽手在操場上散步的情景。自然,在老師的眼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
有一天,我在一本雜志上看到了一首詩—《一棵開花的樹》。那些詩句就像錘子一樣擊中了我的心。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遠遠地望著老師和師母散步的身影,我默念著:
“而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那真是一段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時光,現在回想起來,有詩歌相伴的青春,就連憂郁和悲傷也有了一種詩意的美。
《這也是一切》(舒婷)無論世界怎樣,我都選擇永遠相信美好
二十三歲那年,我從新疆考進了杭州一家有線電視臺。有線臺規模不大,只有幾檔節目。雖然那時的我只是個新人,但我很快得到了臺長和總編的認可,成為新聞節目的主播。
由于正值臺里的當家花旦懷孕,除了音樂節目以外,綜藝節目、生活節目、旅游節目的編導都請我做主持人。我一個人幾乎包攬了臺里的幾檔節目。那時的我真是“照到哪里哪里亮啊”!
可是我的母親卻為我的編制問題日日懸心,二十年前,臨時工和正式編制的待遇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那時廣電系統正在改革,全國的有線臺和無線臺都要合并。當家花旦悄悄告訴我,合并后臺里臨聘的主持人只能留下一個。她很肯定地說:如果只能留一個,我猜那一定就是你。”
名單公布了。
結果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留下來的那位,是一個剛到臺里實習一個多月的東北女孩,她才剛剛出過一次鏡。
我哭了,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看著我。
我把自己關在宿舍里。我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外地人。我感到世界是如此地黑暗。我感到毫無出路,無比的孤獨。
伴我走出陰霾的,是我抄在筆記本上的一首詩。舒婷的《這也是一切》。
不是一切大樹,
都被暴風折斷。
不是一切種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夢想,
都甘愿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說的那樣。
我一遍遍高聲朗誦,從熱淚盈眶到激情滿懷。這首詩就如同點燃的火炬,照亮了我的心。就是念著這首詩,我坐上了開往深圳的列車。
感謝這首詩,讓我不管在什么樣的環境里,都不隨波逐流、放棄信念。我永遠選擇相信!我相信公正、相信理想、相信人性、相信愛情、相信美好!
《致橡樹》(舒婷)我的婚戀指南
舒婷的《致橡樹》,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
在戀愛的時候,我要尋找的是那“像刀、像劍,也像戟”的橡樹。我向往著木棉樹和橡樹之間終身相依的愛情。
在婚姻里,不知不覺地我變成了“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變成了“癡情的鳥兒,常年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
我忘記了我原本是一顆高高的、開著火炬般花朵的木棉樹。
《致橡樹》告訴我:要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致橡樹》還告訴我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即使是夫妻,也應該保持獨立的人格,也應該給對方足夠的空間,愛對方的時候也應該好好愛自己。
我能想到夫妻間最浪漫的事是“每當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能聽懂我們的言語”。木棉樹和橡樹互相欣賞、經常互動、相視一笑、勝過千言萬語。那是靈魂愛侶的境界。
《致橡樹》是我的婚戀寶典,在戀愛和婚姻的不同階段,我都能讀出新的含義。
《牽著一只蝸牛去散步》(張文亮)成為一個心平氣和靜待花開的快樂老媽
上帝給我一個任務,
叫我牽一只蝸牛去散步,
我不能走太快,
因為蝸牛爬太慢,
為什么他每次總是挪一點點,
我踢他,打他,催促他,
蝸牛用委屈的眼神望著我:
“人家已經盡力了嘛!”
當我第一次讀到這首詩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我用衣架打兒子時,兒子那雙含淚的眼睛。這讓我深深地反思自己。
每當我想對孩子發火的時候,我就會想到這首詩。孩子,有孩子的成長的節奏。其實,“是上帝,叫一只蝸牛牽我去散步”,孩子是父母成長的契機。我再也沒有打過孩子,我珍愛和孩子之間的緣分。我陪伴著孩子成長,孩子同樣也伴我成長。
我在公開場合多次朗誦這首詩,因為這首詩會提醒每一個爸爸媽媽:“要靜待花開。”
我是幸運的,在我生命的每一個階段,都有詩歌相伴。
最后我送給大家葡萄牙詩人佩索阿的詩與大家共勉。
你不快樂的每一天,
都不是你的,
你只是虛度了它。
無論你怎么活,
只要不快樂,
你就沒有生活過。
親愛的朋友們,請您讀一讀詩歌吧,愿我們都能在詩歌的陪伴中快樂地度過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