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大欲,無非是飲食男女那點事兒。這點俗事演得好,也足以治愈永遠在等待假期的躁動心情。
無門檻、不低俗的即興喜劇《一仆二主》簡直不能再合適。
先感受一下《一仆二主》里,關掉聲音也想笑的動圖!
甚至靜態(tài)的也能感到撲面而來的魔性!
作為一部質(zhì)量上乘的無腦喜劇,《一仆二主》嚴格秉持簡單的故事情節(jié):一個饑腸轆轆的流浪漢為了多賺工錢,同時侍奉了一對失散的情侶,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周旋于兩人之間,牽扯進來的身邊人也盡職搞笑,最終三對兒奇葩眷侶成為眷屬。
《一仆二主》原名“Il servitore di due padroni (One servant of two masters )”,創(chuàng)作于1745年意大利,作者為哥爾多尼(CarloGoldoni),故事的背景是18世紀的威尼斯。英國當代劇作家理查德·貝恩(Richard Bean)將之改編為英語版本,背景則換到了1963年的英國海濱城市布萊頓。
這種發(fā)源于16世紀中期意大利的戲劇形式其實套路很多,從角色上講,一定會有一個仆人,可能會有跟他對應的主人,一定會有一對年輕小情侶,如果有老者,這些不同組合在身份差異上的碰撞是狗血抓馬的關鍵,藝術手法上通常包括插科打諢、肢體幽默甚至雜耍雜技等等貫穿其中。
但剩下的,就全看演員怎么扭造型了!
NT Live版《一仆二主》中,仆人弗蘭西斯·亨肖的扮演者是全宇宙最靈活最逗比的胖子詹姆斯·科登。那個時候小胖還不是全美國家喻戶曉的深夜秀明星、托尼獎的主持人。
不會有明星政要擠上他的卡拉小車來唱歌。
不會有一個團隊跟他耍寶去惡搞《愛樂之城》和《美女與野獸》,人賤黑遍全世界。
在《一仆二主》里,他只是一個衣食無著的單身狗、窮光蛋,他人生的驅(qū)動力(當然也可以視作戲劇的驅(qū)動力)按我們著名毒舌的觀眾概括——上半場就是吃吃吃,下半場則是保暖抄黨章。為了展現(xiàn)饑餓,他瘋狂地把身邊所有東西都放進嘴里,甚至喝帶煙頭的剩啤酒、吃垃圾桶里的食物;而追求女會計的時候,則是小狡猾、小羞澀,具體可以腦補一下小岳岳的神態(tài),頗有神似之處。順便說,這部戲使詹姆斯·科登憑此奪得美國戲劇最高獎2012年托尼獎戲劇類最佳男主角。大概也為這部英國演員在美利堅的紅火事業(yè)打下了基礎。
和科登組成靈活的胖子與半身不遂搶鏡王組合(謝幕還在演)的湯姆·艾登,憑借該劇中分分見笑的表演獲得紐約劇評人獎最佳話劇男配角獎。他在上百場演出中拿著一摞盤子和叉子一路抖抖抖抖抖毫無失手的高超本領,得到了世界著名雜技藝術團拋出的橄欖枝(胡編的)。
但請注意他不是老人家,他只是偏愛演怪人!除了抖抖病患者,他還是《悲慘世界》中的酒館老板,《霧都孤兒》中的老教唆犯費京(Fagin)。
好了,說了這么多,我們知道《一仆二主》里逗比胖子和食色性也都很好,可源自18世紀意大利即興喜劇會不會太老朽?
別擔心,2011年時任英國國家劇院藝術總監(jiān)的尼古拉斯·希特納在復排此劇的時候,不但請編劇在臺詞上加入了新梗,突出一點就是把即興喜劇那種街頭的互動感又恢復了。開場獻唱的一支四人小樂隊,填充了轉(zhuǎn)換場景的時間,每次都來上一段短小精悍、節(jié)奏明快的音樂或舞蹈,演員也會跟著湊熱鬧,小胖很會唱我們都知道了,至于劇中的皮褲男,裝逼犯等等,也不會放過搶戲機會。
鑒于全場不忘互動,觀眾想睡覺都有可能被抓包。帶吃的入場的人們危險了,可能會被饑餓的弗蘭西斯·亨肖盯上;而為了減輕饑餓感對身體的折磨,兩名男觀眾還被他強行拖拽上場,幫他干苦力搬箱子——所有互動都是新鮮現(xiàn)掛,除了一個略顯尷尬被抓上臺的女觀眾,最后還被亨肖用滅火器噴了一臉。別急著跳腳,謝幕時候這位演員也會上臺。當然這個設定也非常有趣,唯一被請上臺的社交恐懼癥觀眾還是托兒,無非是想說,只要進到我們的演出現(xiàn)場,就沒有什么真的社恐!
于是恍然大悟:《一仆二主》是碗熬煮三百年的毒雞湯:人間走一遭,姿勢再難看,也別忘了最重要的三件事:狠狠吃,狠狠愛,狠狠笑。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看一部即興喜劇不能忘卻的煩惱。如果有,那就來二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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