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東野圭吾
一
因為最近的三色事件,孩子昨天又刷了一遍《熔爐》,第一次看這部電影,她是在琴行和小小黑師傅還有師娘一起看的,好長一段時間,關于這個片子孩子的觸動都是"確實很氣憤",基于我的觀影經歷,我不止一次問過她你有沒有哭,她說沒有。昨天刷二遍的時候孩子關了門一個人在書房,我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你把彈幕打開,要不然會看不下去的,不知道她最終有沒有開,只是我在中途進去的時候看到她紅了眼眶,結束的時候又去關心了一下,孩子滿臉淚痕抱著我只說了一句"怎么能這么慘?",我竟無言以對,讓花季的少女看到這些成人社會的真實黑暗確實是作為每個成年人的恥辱。
二
孩子一直喜歡刑偵題材和推理的小說,把奉三毛為女神的我慢慢的也帶上了道,從國內的周浩輝、秦明、蜘蛛……到東野圭吾,除了她一直追的名偵探柯南和福爾摩斯探案集沒有接觸外,基本上也是搜羅的看了好多,微博上關注了法醫秦明,加上了他的微信公眾號,因為他的推送,本來喜歡電影的我看了好多以真實案例為原型的電影,其中《熔爐》是最為讓我觸動的幾部中的之一,那張從廁所格擋伸進來的大臉和女孩捂著嘴驚恐的眼神,在看完電影后好長一段時間成了我的噩夢,刺激的心靈和神經太過強烈。記得那段時間恰逢莫言得了諾貝爾文學獎,鋪天蓋地的全是他的報道,因為長相太過相似,莫名的對他的作品連帶的起了抵觸心理,到現在都還有一點的余感,讓我們老莫無端躺槍,我可能也是真的奇葩中的奇葩了,真誠的深表歉意。
三
一直以來,和孩子的溝通方式在周圍一圈朋友的眼里都是個另類,有不止一個的朋友提到有些事情你讓孩子知道的太早了,我覺得順其自然的灌輸常常會讓他們感慨"你看你把娃逼成撒了?喔哈是個碎娃……",我們的聊天范圍很廣:關于青春期,關于成長,甚至于關于人性……在小升初的時候還想聊以自我經歷過的關于早戀對人生的影響,忽然有一天她說"娘你不用給我說你的經歷了,早戀的危害我在我們班幾個孩子事情上都知道了",原來孩子每天八卦回來的班級小情侶的事情對小升初的影響,讓她除了看熱鬧之外有了更真實的感受,這種因為身邊事件引發的自我的認識比我要給她講的年代久遠的故事要直接很多,孩子性格里的理性和自律讓為娘的我除了竊喜之外更多的是深感慚愧。
和孩子聊"江歌案",聊關于垃圾人,除了熱點話題更多的是每天放學后她的傾訴,各種班級事件的小八卦,忽然發現她慢慢開始已經有自己一套處理人際關系的方法了,而且貌似還不差。拋開家長身份平視溝通,三歲的時候承諾過孩子"關于你的問題,不管是哪一種類型,媽媽都會正面回答,有些你因為年齡的問題理解不了,我盡量用你能理解的方式告訴你",當時是因為犯懶不善于編童話,現在看來竟有了出乎意料的收獲,也讓我常常感恩遇見這么棒的姑娘。
四
每一個成年人都曾是白紙一樣的孩童,都有著七色的童話夢,成年人都在抱怨社會是個大染缸,掩蓋了原有的色彩,每次突發事件中大多的評論也都在抱怨這個環境太黑暗,卻單單忘了自己就是成年人的一份子,任何一種顏色的環境基因形成我們每個都脫不了關系,如果這個世界多一個孔侑,多一個黑暗事件里的發聲者,當真實的黑暗就在身邊的時候,哪怕只是不漠視的轉身,那些惡魔都會有所懼怕,事實上是多少人在面對孩子受到侵害時能如火車站女童被猥褻事件中拍照的那個女孩?這些或者才是成年人真正該反省的地方……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陽光少了,人間的惡魔才會無所懼的橫行,太陽和人性,本來是可以共存的,因為"人之初,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