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寫字,哪怕娓娓道來,哪怕措辭連篇。
我想寫字,有關于內心深處的告白,可能溫婉溫暖,可能悲情風容。有人說,我們喜歡一個人、一幅畫、一本書、一首詩,真正喜歡的往往不是那人、畫、書、詩本身,而是從中看到的我們自己。對,我們自戀…
江南,好。那年剛滿二十歲,初初從書本里對江南的向往走到江南去,四季綿延,說,蘇杭城里的江南好。NikonD200第一部單反,一個背包,一張單程機票,伴有那天興致正佳,秋意正濃。
“江南好,水是二清泉”,“江南好,一片妙高云”。就這樣,毫無異義的沉浸在江南的湖光山色里,西子湖畔的斜陽孤舟,南山路上的雪雨交加,靈隱寺的一念放下。如此眷戀,如此戀戀不忘,吃茶去也,一世茶緣也就如此順理成章的種下因由。
總是有一席之地留于心間,是江南,是夢,是一種從古詩詞里抽絲出來的含蓄。小時候看了逝水年華,愛上黃磊,愛上劉若英,愛上文青。于是,無數次走過江南水鄉,尋找那份優雅,迂回,古意。清清婉婉,悠揚喜悅,我自陶醉。
你,還好嗎?
去夕,暮色強掩夕陽,無妨。
時常探尋關于一個人旅行這件事,我想它不是孤單的,反而是深刻的。近日,關于書寫,不斷被邀稿。我想我有些蒼白,彷佛與曾經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有些分離。夢,江南…此那以后,一個人數次的西藏行,我從古詩詞的清婉意境走到了虛無曠野,從小女生的純粹走到了半成熟的天高地闊里。
2011年,愛上倉央嘉措的詩。
“一個人在雪中彈琴
另一個人在雪中知音
我獨坐須彌山巔將萬里浮云一眼望盡”
女子的情思漸漸從假小子轉變,一心等一個一眼便知他是誰的人。是,夢。
是,夢。春雨里江南尋梅,一曲闌干,瞬息萬變。所想,所思,關于江南之夢,已了無遺憾。也正好用了不長不短的時間找到一個純粹執意的自己。這么多年,靈隱寺門前的一念放下,萬般自在如印眼簾。沒有什么是時間帶不走的,一切的美好一切的愿景都與心相關。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春暖花開,夢,依舊在江南…
圖文:俞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