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和阿芷剛認識的時候,我17,她19,我們整整差兩歲,生日完全相同。我覺得很神奇,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身邊的人和我一天生日,頓時好感倍增。
? ? ? ?那時大一剛入學,開始軍訓,因為是一個宿舍的同學,經常排隊站在一起,休息的時候交談也就比別人多一些,從那時起,我們了解著彼此的高中時光,交流一些趣事。軍訓的時候每個女生必備的工作就是涂防曬霜,但是阿芷每次抹的時候都很暴力,感覺要把臉搓掉了似的,我每次都要提醒她:“那是你的臉,溫柔一點啊。”她每次都會很嚴肅的回答:“不,是xx的臉。”(xx指我)這樣的問答大概一直保持到軍訓結束,以至于如今不和她住在一起,每次抹防曬霜的時候還是會想起來,然后暗自發笑。軍訓持續了有三個多星期,我在第一周的周末和阿芷第一次逛街,那也是我第一次來到大城市逛街,背著一個新買的斜挎包,里面裝上新買的錢包和手機,高高興興的出門了。我這個路癡跟著阿芷很有安全感,第一次走到如此大面積繁華的商業區很是興奮,我們還一起定了熱映電影的票,準備在小吃街吃完就去看電影。但是沒想到,我的斜挎包拉鏈沒有拉好,穿過小吃街的時候人特別多,等到我走到想吃的食物面前,錢包已經不知什么時候被掏走了。我一瞬間整個人完全懵掉,因為我出門特別蠢的犯懶把之前錢包里放著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沒有取出來,所以一次性全丟了。阿芷特別的冷靜,一邊安慰我,一邊先拿手機報了警,然后從手機里翻出來學校統計信息里宿舍成員的銀行卡號,讓我用手機打電話順利掛失。那時電影票也已經取出來沒法退了,她陪著我去警察局登記,等輔導員到派出所(因為當時未成年,立案超級麻煩)。處理完之后她有一個高中同學在這邊城市的聚會,一直陪我到我們學校門口,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懷抱,安慰我讓我別擔心,乖乖回宿舍。那個場景和感覺我永遠也忘不了,真的是被暖到了。
? ? ? ?阿芷和我一樣是個北方人,嫌棄學校澡堂100秒1元的收費沒法好好搓澡,周末和我約著去外面的澡堂搓澡(據說只有北方人才這樣洗哎,南北差異好神奇)。第一次去的時候交流說,好多南方同學都無法忍受沒有隔間和遮布的澡堂,但是我從小就是跟著我媽媽去他們廠的大澡堂洗澡,早都習慣了;結果她說,我也是哎,我搓澡的本事就是這么練習出來的。當時心中就有一種好巧啊的感慨!在去澡堂的路上,我每次看見冰糖葫蘆就會走不動道,必須買一個才會幸福又滿足的接著走,阿芷每次都會笑我,每次讓她吃她都會說下次你買沒夾心的給我吃。記得有一天,我又和她說起了自己被調劑到這個專業的怨念,她特別正經的回答我說,為了讓你遇見我啊。當時我就笑了,笑的很開心,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這樣的緣分確實是老天恩賜給我的。雖然課表不同(阿芷軍訓完就考入了實驗班),但是可以一起上相同的課,得空的時候約個飯,想上自習的時候便去找對方的“根據地”,這種雖然不是24小時黏在一起,但是在一個節奏時就湊在一起的時光很舒服。
? ? ? ?必須承認,我這個人有些摳門(雖然她們都說是太摳門),雖然也總被阿芷嫌棄,(有一次晚上她說餓了想出去吃飯,我一來想減肥二來覺得出去太貴了就回復說沒錢…然后我家阿芷就生氣了,嗚嗚嗚,說我是個窮鬼)但是之所以好感未減反增大概還是因為我們有很多相似。阿芷說:“她爸媽說她摳門,她應該把我讓她們認識一下,這樣就不覺得了。”不管怎么說,當你在記賬的時候發現她也在記賬(我用手機,她用小本),那種感覺就像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不過,在她的影響下,我如今也會偶爾輕奢一下犒勞自己(雖然都是跟著阿芷出去的時候),讓生活更加有趣。
? ? ? ?大一結束,我轉了專業,阿芷待的實驗班也不屬于我們原來的學院,學校的新校區也投入使用了,就這樣,我去了新校區,阿芷搬到了老校區,我們大一生活的艱苦樸素的校區就這樣結束了使命,我與阿芷的距離再也不是下鋪和斜上鋪,而是大半個城市1個小時公交快線的距離。
? ? ? ?阿芷這個大學霸待的實驗班要修的課程奇多,而我因為轉了專業要補修課程課也不少,周六日也經常被逼的無法進城去看她。但是網絡信息時代當然有很多方式交流啦,時不時互相吐個槽,求助一下,小長假進城和她逛,那種熟悉的舒適感一直都沒有丟失。和阿芷聊天也好,見面一起玩也好,依然是那么輕松和愉快。
? ? ? ?知音難覓,知己難求,和阿芷這樣的好友相遇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是老天給我的恩賜。細細想來,好朋友大概就是因為興趣愛好或者其他某些相似之處而互相吸引,在接觸與交流之中寫下許許多多美好的回憶,成為了大學生活里最美的部分。
希望大家都能在大學里遇到那個和你志趣相投或者性格相似伊或者價值觀在一個頻道的好朋友,我相信,他(她)會和高中的那些好朋友一樣可以成為我們一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