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黎明混著夜色時
才有淺淺重疊的時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沒交換
無法想像對方的世界
我們仍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兩個世界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燒的太陽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這首《白天不懂夜的黑》之歌,曾是我的最愛。但在今晚,聽著此歌,不說意境不同,感觸亦有別。
前幾天休息在家,天天陪著女兒,她們怕熱,風扇轉不停。那晚,兩丫頭又跑來纏著要與我同睡。本想拒絕,但看她們那可憐樣,一心軟便答應了。
自從前陣子,孩子爸下令不許她們跟我睡起,她們很知趣地不來煩我。她們也明白每次與我同睡,隔天我都會累不可言。但凡與我睡,她們的睡姿實在不敢維恭,常是偌大一張床,卻能逼得我沒地兒睡,還總踢被子,一個晚上我起碼會醒十來次。我想著也很久沒與她們睡前談心了,便答應。
那天白天下了幾場雨,挺涼爽的。我是不能開空調的,她們說開風扇就行。隔天起來,一直打噴嚏,以為鼻炎又嚴重了。不料,到了傍晚,感覺渾身越來越無力,睡得極為不踏實。
當晚,上夜班。四點前的那幾個鐘在工作間內側休息,似乎一直沒睡著。四點準時起來接班,開始時還像往常一樣,打開文檔糊寫亂記。很快,便感覺頭暈目眩,口干舌燥的。仿佛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終于撐到快下班了,提前幾分鐘叫同事起來,先回去了。
去飯堂打了早餐回到宿舍,先沖了個涼,感覺還是困得不行,只吃了兩口便睡下了。要是平時,少說也要摸它一兩個鐘才會睡的。倒下很快便人睡,過了很久,迷糊中醒來,拿起手機一看才11點多,頭疼欲裂的感覺連小有的尿意也憋回去,便繼續睡。
直到下午四點多,終于睡醒了,頭也不再那般撕痛。舍友知道我感冒了,找出備用藥,讓我吃過晚飯喝下去。吃過飯喝完藥后,我獨自一人去操場走了一圈,很累,便坐在健身器材上。傍晚六點多的太陽,即將西下,但還留有一定的余熱。只是,偶有風拂過,涼意還是讓我打顫。
此刻的生活區異常寧靜。外出的外出,留在里面的,都呆在宿舍嘆空調。從我身邊走過的同事,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笑笑,沒出聲。我知道他們會奇怪大熱天,我不吹空調反倒跑出來曬太陽。如果被他們知道我曬著太陽還倍覺冷,那必定笑慘了。
晚上七點多,沖涼后便又睡下了,而且很快入睡。該是感冒藥起了作用。平日里上完夜班,白天我一般就睡三四個鐘都精神著,今天都睡了十幾個鐘了。十一點多起床,去到工作室內側繼續休息。睡到凌晨三點四十幾分,腰間傳來的痛疼讓我沒法再繼續,是睡太多了嗎?還是除卻感冒,還伴有其它不適?不愿去想,便起床接班。同事本來想著讓我多休的,不料我卻早起了。
同事說回宿舍有事,偷偷地回去休息了。我打開自己的收藏列表,放著從他們幾位同事那挑選過來的歌曲,就這樣呆呆地坐了很久。往日凌晨,是我頭腦清醒、思索活躍的時候。過了很久,將手頭上的一點工作完成后,感覺除卻腰間傳來的酸疼感,其它都似乎無大妨了。覺得該把這兩天的心情及感受寫下來,不管怎樣,也算熬過來了。
一直以來,夜班成為絕大部分人的硬傷。其實,我并沒覺得這是個問題。但是,在這兩個不舒服的日子里,我才深深感觸到它對人體的傷害及意志的摧殘。
多久之后,我才可以擺脫這種現狀,是幾個月還是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