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夜幕降臨。
? ? ? 嘉世小區——當年北京房價最高的一個小區,齊生就住在這里。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買下這套兩百平的大房子的,只知道他從很早就開始住在這里了。后來他帶來了一個小女孩,這個女孩就是蘇茜。
? ? ? “哎喲你輕點兒!”蘇茜趴在沙發上叫著,齊生正在給她按摩。
? ? ? “誰叫你逞強啊?現在知道疼了吧。”齊生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蘇茜一聲慘叫。
? ? ? “可是你看啊,我打贏那個壯漢了,他們現在都服我了啊,多好。”蘇茜一臉陶醉。
? ? ? “反正秦三這個人你要小心,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齊生一邊幫她捏肩一邊說道。
? ? ? “我倒是覺得他挺可靠的,不過得先讓他信任我。那我可得創造點兒什么了不起的功績了,免得辜負了你們對我的期望。”蘇茜說。
? ? ? “拉倒吧你,你不把自己弄沒了我們都夠省心的了。”齊生調侃道。
? ? ? “切,別得罪女人!”蘇茜“惡狠狠”的說。
? ? ? “唉,蘇茜啊,我對你要求不高,你要是有人家卿郴一半兒,我也不至于擔心你嫁不出去啊。”
? ? ? “我怎么了!卿郴怎么了?”蘇茜問。
? ? ? “瞧瞧人家卿郴啊,人又老實,又溫柔,家教多好,你,你哪里像個女人?”齊生說。
? ? ? “我哪里不像女人了?我哪里不溫柔了!家教家教,還不是你教的。”蘇茜轉過頭來朝他吐舌頭。
? ? ? “誒!我想起個事兒來。我跟你說啊,張銘生這幾天天天往你們戲院兒里跑,一有卿郴的戲他就去。”齊生說。
? ? ? “哇靠不是吧!他今天晚上也去了?”
? ? ? “對啊。”
? ? ? “那還等什么?逮他去!”說完蘇茜就跳下沙發跑去換衣服。
? ? ? “怎么,現在不痛了?”
? ? ? 他們到戲院不久便散場了。蘇茜遠遠的就看到卿郴爸爸的車停在那邊。今天也一樣啊,她爸爸來接她。卿郴老是抱怨她爸管得太嚴了,搞得蘇茜一直以為她爸很兇,可后來去她家玩的時候看到她爸,卻又覺得很溫柔很慈祥。也許父親都是這樣,她爸無非也是想保護她,只是這樣的愛太過強烈,讓卿郴有些吃不消。
? ? ? 散場后很久,張銘生才從戲院里出來。他一向是最后走的。他一出戲院,就突然躥出來一個女孩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女孩向著他耳朵吹氣。
? ? ? “我靠蘇狗你有病吧!”張銘生掙脫開她。
? ? ? “那你有沒有來興趣啊?”蘇茜瞇起那雙明明是單眼皮卻還是很大的眼睛,勾魂的對著他眨眼睛,手臂重新勾上他的脖子。
? ? ? “當然沒有!對著耳朵吹起回來興趣這種話你也信啊,都是騙你們這些小女生的,告訴你,根本不會!只會覺得很癢。”張銘生說。
? ? ? “不過你最近到時很奇怪,天天往戲院跑。”齊生怪笑著說。
? ? ? “說!是不是看上我們家郴郴了!”蘇茜用食指點著他的鼻尖。
? ? ? “沒有!你們都想些什么啊,我就是……最近對京劇比較感興趣!就過來看看!”張銘生甩開蘇茜的手臂,有些小慌亂。
? ? ? “還說沒有,我才不信呢。噫。要不要我幫你問問?”蘇茜說。
? ? ? “問什么啊,我真沒有!”張銘生說。看到他這么斬釘截鐵蘇茜也不好再追問了。她知道張銘生心里肯定有些不愿說的秘密,可憑她是問不出來的。
? ? ? “切,沒意思。”蘇茜說著就轉身走開了。齊生笑著搖了搖頭,跟在蘇茜后面,并示意張銘生跟上。
? ? ? 第二天早上,蘇茜全身酸痛,疼得下不了床,齊生去了鋪子里,張銘生昨天在又家里留宿,就很自然的成為了蘇茜的“今日保姆”。張銘生在床上架起小桌子,把飯菜送到蘇茜房間里來。
? ? ? “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蘇茜拉住他。
? ? ? “嗯?”
? ? ? “卿郴高考考了六百七,報的廈門大學中文系。”蘇茜說。
? ? ? “神經病啊,都說了不是啦!”張銘生跺著腳吼道。
? ? ? “她爸是北航的博導,她媽是北大附中的英語老師。”蘇茜說著嘆了口氣,說“我想,你大概初中都沒畢業吧?”
? ? ? 張銘生的眼光黯然,懶散的坐在蘇茜床邊,無奈的嘆了口氣。
? ? ? “嗯。”他回答。
? ? ? “嗯……明天有我的戲!去看吧。”蘇茜突然提高音量。
? ? ? “嗯。”張銘生還是很沉默。他就是這樣坐著,蘇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們沉默良久。
? ? ? “你吃吧,我去睡個回籠覺。”張民生說著離開了蘇茜的房間。
? ? ? 蘇茜并沒有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她知道得讓張銘生認清事實,張銘生雖然聰明也精明,但也沒文化。憑著卿郴家的背景,就算卿郴也喜歡他,卿郴爸爸也絕不會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