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魯濱遜,形式上看雖然是孤單一人,但是,他也是帶著一整套人的社會存在方式創造著。狼帶大的“人”有人形,但不是人,只有后期能成功進入人的語言系統后,才可以重新成為人。所以,人是社會存在是必然,人脫離社會仍舊存在是不可能的。從這個角度看,這道題是指定的。
其實,似乎這是為霧霾問題在羞答答地掩蓋著什么,所以,具備對社會現實矛盾遮羞的小功能。
與社會保持不同方式的關聯,是所謂宣稱要脫離社會的人不可遏制的不經意間暴露出來的天性。越不在場,越有在場的需求。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完成登頂再回到營地之后再發微博的——他們被天性驅使著,必定要與物理空間不同的世界?共時。因為,共時存在就是人的社會存在的一個特征。只要你渴望“共時”,就是體現了要進入社會的要求。
無論用何種方式,人永遠不可能逃離的他的社會性存在的,形式上再像是逃離,也照樣不是,這是必然。
陶淵明說“心遠地自偏”,但他仍舊不能逃離,如果能,哪來的自覺其遠且偏呢?遠,需要有一個固定的東西做參照才行的,那個固定的東西,就是紅塵。所以,就“遠”看,他心里哪是在逃離,他哪能逃得過?所以,這無異于徹底地融入。
所以,這道題是需要應考的人去做判斷的。即,行判斷:逃離城市。能( ? ? ? ?),不能( ? ? ? )。
有老師談到了“手機依賴癥”,因為手機是完整的感性的人的精神的外化形式,是為了明確自身存在的精神確認。
現實里,人已經不能作為一個完整的感性的人的存在了,所以,要以其它方式顯現。拿手機的人,是無奈地無意識地抵觸現實的人。其實應該鼓勵。放下手機,世界上任何東西都無法被一個感性的自己去支配或創造。微信里的朋友圈,允許在親友、同事的那種環境中去發布業務往來的朋友圈么?全是越俗越好,越同樣越好,越轉帖越符合語境價值,最后必定只能轉化為無言的點贊。這似乎也是這道題中的人為什么要用“逃離”一詞的動機與原因——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性交流的社會語境,當然會萌生逃離的渴望,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天性如此而無法悖逆,這就是現代人的苦悶,也是世界范圍內對“現代性”進行討論的中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