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留學生(那幾年在澳洲) 第五集 學校周圍+Jazz club

留學生(那幾年在澳洲)

第五集學校周圍+Jazz club

時間一晃就過了快一個月,語言班的學習緊張而又充實,每天全天的課程,然后回家買菜做飯寫作業,還要準備第二天的帶飯。天天教室住處兩點一線,幾乎沒在其他地方轉悠過。今天是第四周的周五,中午下課后下午沒有課,于是我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決定在校園周邊走走看看,熟悉下周邊環境。當我在學校的湖邊走著的時候忽然遇見Bao。

我:嗨,你還沒回去?

Bao:還沒,我想轉悠轉悠。聽說校園那頭還有一個大的公交站,我想去看看。

我: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于是我們結伴在校園里逛著。忽然路的前方我們看見綠色的一只大蜥蜴,頭頂有立著的尖刺,看起來像個大號的變色龍,大約一米長。

Bao:這個太牛了!這是什么東西啊!

我還在觀察這只蜥蜴,之間Bao上去就用手捏住了他的身體。

我還沒來得及喊住他,只見那蜥蜴想塑膠玩具一樣一動不動就任由他拿起來了。

Bao:這太好玩了!來給我拍張照!

我趕緊掏出相機對著他一頓拍。

當Bao把這只蜥蜴放回地上后,這只蜥蜴掉過頭,緩緩的朝湖邊爬去。我們隨后跟上去,一起走到了湖邊。湖面如鏡,藍天白云綠樹草坪倒映水中,美不勝收。當我定睛在湖面,忽然發現許多條半米多長的大魚在湖中游弋,此外還有許多甲魚,烏龜。

Bao:快看這水里好多烏龜啊!

我點點頭,繼續手中的拍照。忽然幾聲嘎嘎的叫聲,我抬頭一看,書上有幾只白色的大鸚鵡,挺胸抬頭,頭頂有一根向上翹著的,亮黃色的翎羽。再往上看,天空中飛過幾只如仙鶴般的大鳥(查閱資料后得知是蓑頸白鹮)。我感嘆自己已經來到了仙境啊。

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了學校另一頭的公交站,公交站在河岸的一座懸索橋旁。大橋潔白高聳。公交車載著我們沿著河流開往市區。在車里,看到一艘艘藍黃相間的快艇在水面穿梭。這個船是雙體船,而船底的絕大部分面積是懸空的,有如我兒時玩的遙控船一般,精致漂亮。此船在水中飛馳著,后面排出雪白的浪花。詢問后得知,這是布里斯班公交系統的一部分,這種船叫city cat(城市之貓)。還有一種小船叫city ferry(城市擺渡)。

河岸邊的小別墅一個又一個。有的是方形的玻璃結構,現代化而簡潔,有的是上個世紀初的作品。這個古老的小房子有著尖尖的房頂和閣樓,刷著粉色或白色等鮮艷的顏色,藏匿在河邊的茂盛的樹叢中,像童話故事中仙女出沒的神奇小城堡。

不一會兒,公車帶我們進入了CITY市區,我們在中國城下車了。下車后的景象令我激動又新奇。在異國他鄉忽然來到了一個中國小鎮。四處西洋的建筑上標識著中文字。我忽然看到了“同仁堂”和“岳陽樓”這樣親切的字樣。

我們在這家岳陽樓坐下,我點了一份砂鍋煲仔飯。

吃完飯后我問他:今天晚上有個演出,你有興趣么?

Bao:我這人沒什么音樂細胞,這么高雅的事兒我還是不去了吧。

我拿出手機,又給了幾個稍微熟悉的同學打了電話,不是說要寫作業就是說要準備語言班后的雅思考試。“好吧,都沒人去那就我一個人去好了。”我心理想著,然后拿出一份免費地圖獨自找去。

演出的地點在kangaroo

point的一個叫Jazzclub的地方,在市區的河對岸。我走到了河邊,買了一張去那邊的船票。這是我第一次上Citycat,感覺還是很新鮮的。穿艙內有沙發電視,但是大家都喜歡坐在或者站在船艙外。我也隨著大家站在了艙外的船尾。船剛開起,感覺船體有向上升起的感覺,然后船速忽然加快了,周圍的風忽然大了起來,在溫暖的陽光下一點都不覺得冷。船穿過一座座各式各樣的橋,風景不勝美好,只是一個人欣賞,不免有些孤獨。到站后我下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綠地,沿著路邊的小路我靜靜的散步,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于是掏出了長途電話卡,撥通了唐唐的電話。

她:喂,你在干嗎啊?

我:我在一個人溜達,你呢?

她:我在上班啊,現在正好在外面,能和你聊一會兒。

我:好吧。我在去聽演出的路上。

她:哇!什么演出?

我:一個吉他大師Tommy

Emmanuel的學生叫Joe Robinson和他彈的挺像的,都是彈指彈吉他的,在這邊的Jazzclub。。。。我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她打斷了我。

她:哈哈哈,是大師的學生啊,不是大師啊,呵呵。

我:額,好吧,看不見大師學生也看看嘛。

她:和哪個小姑娘去的吧?看演出!?很浪漫嘛!

我:哪有~~就我一個人!

她:誰信啊!

我:我要是去泡妞還給你打電話啊?

她:也是,好吧,那就你一個人啊?

我:是啊,好可憐的吧?

她:那沒準兒還能認識洋妞呢,哼哼!

我:好,再拍個照回來給你看啊!

她:88!哼!好啦,我要忙去了,88啊!

我:8..

我放下電話繼續走著,看到前面有一個木頭做的小房子,房子的一側用油漆刷著Jazzclub的字樣。走到門口,看到門上貼著很多海報和演出的信息。推門進去,看到是一個小型的演出會場,一側是一個小吧臺。我走上前去點了一瓶啤酒。演出還早,會場里還沒有什么人,于是我四處轉悠了起來。這個會場的一側偏高,是觀眾席,一側偏低是演出舞臺,上面零星放著幾個麥克風支架。從舞臺旁的門走出去就是一個院子,面者河邊,而河對岸正是城市cbd的正中心。夜晚華燈初上,遠處還有一抹夕陽,高樓的燈光映在湖面,如畫一般。我不自覺的又掏出了手機,我應該打給誰呢?

在這里晃悠了一會兒,觀眾陸陸續續來了。漸漸的,座位都已被坐滿,還有許多人坐在了地上。來的人大都三兩成群,而且不乏滿頭銀發的老人。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全場除了我一個華人,其余全是白人,連一個黑人都沒有看到,也不見其他有色人種。瞬間一種孤獨感悠然而生。這就是白人的世界啊!就算這么多種族的國家,文化的隔閡還是如此的深刻。每個人其實都只是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就算我遠途跋涉八千公里之外,我的朋友居然大多還是華人而已。

過了一會兒,Joe

Robinson到場了,他是一個20剛出頭的小伙子,雖然在吉他圈里已經小有名氣,但是現場的觀眾好像并不認識他,也沒有歡呼,大家也還在自顧自的喝酒聊天。演出開始了,燈光暗了下來,剛剛那種孤獨的感覺好像淡了一些,與周圍的孤立感被隱藏在了黑暗里。琴聲響起,熟悉的音樂,炫麗的技巧,帶起了我激動的情緒。一曲終了,我激動的站起來鼓掌,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好像周圍的掌聲并不熱烈。而我的激動瞬間又顯得和周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Make each day count.”(享受人生的每一刻。)我默默的對自己說,“雖然都是白人,可能他們是這里的常客,但是真正能欣賞今天演出的人并不見得是他們。”我拿出照相機,打開著攝像模式,繼續忘我的欣賞。

不知不覺到了中場休息,燈光亮起,聽眾們陸續走到吧臺邊和起酒,聊天聲再次響起。我看到Joe獨自在整理吉他,也沒有聽眾和他聊天。我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我:Hi, how’s

going?(你好!)

Joe: Hi! Thx.(你好!)

我:I like ur

music! I was a fan of Tommy Emmanuel and I saw ur videos on internet too, u r

as good as him!(我喜歡你的音樂,我是湯米的粉絲,我在網上也看過你的視頻,你像他一樣好!)

他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Oh!really? Thank you! He is my teacher, he is brilliant! I’m

trying to be like him and I also play some of my own stuff.(真的?謝謝!他是我老師,他很天才!我正努力向他一樣,當然我也彈些自己的東西。)

我:yeah, u’ve

just played some, I can tell.(對,你剛剛彈了一些,我聽出來了。)

Joe: yeah, the last two pieces.(對,最后兩首。)

我:u know, I

came from China, I ‘ve just arrived in Australia for a month. I feel lucky that

I can hear ur performance today.(你知道嗎,我從中國來,剛剛到澳洲,我覺得很有型能聽到你今晚的演出。)

Joe: really? Thank you!hope u like it!(謝謝!希望你喜歡!)

我:I play

guitar as well, many of my guitar students and music friends they love tommy

and they’ve heard u also, do u know that?(我也彈吉他,我的許多吉他學生和音樂伙伴都喜歡湯米,而且他們也聽說過你,你知道嗎?)

Joe:Oh!I never expect that! So glad to hear.(噢!從沒期待過!我很高興!)

我:I’d like

to tell u that u have a lots of fans in China.(你在中國是有很多粉絲的!)

Joe: awesome! Maybe I can gig in China some day.(太棒了,也許以后我也能在中國演出。)

我:Absolutely!

By the way, can u sign for me plz?(肯定可以,你能順便給我簽名嗎?)

Joe: Sure!(當然。)

回到我的座位,發現已經被別人占了,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我高興的心情。他在宣傳卡片上寫下了“Keep picking mate!”鼓勵我繼續彈琴,就好像是搖滾樂常說的:“keep rocking”吧。我找到一個有更好欣賞角度的地方,欣賞完整場演出,我哼著旋律,獨自在公交站等待,思緒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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