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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過一個夢,夢里是一大片蒼黃,像是廢棄枯萎的曠野。一堆人在那木訥的排成一條長隊,他們佝僂著,眼神都空洞呆滯。
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個穿制服的女人,她大聲嚷嚷著:“沒有票啦沒有票啦!”
我聽見心里一緊,想著我之前定好的票應該還是有的吧,今天我得走了。于是我越過那一堆氣息渾濁腐朽的人群,跑到最前面拽著女人的袖口問我該去哪取我的票呢。她垂下眼瞥著我,然后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還是一樣的枯黃,土黃色和深灰和在一起,看不到盡頭。
我還是朝那跑了過去,下一秒看見卻是布滿荊棘的小路。得過去啊,于是,手鏈被扯掉,衣服被劃破,身體也被刮傷,太狼狽了啊。最后好不容易出來了,看見的卻是一片燒焦的土地,黑漆漆,上面粘連著大大小小已經(jīng)沒有本來面目的不明生物。
我有點絕望,覺得這應該是結(jié)局了,我回不去了,也走不了了。然后我就醒了,不知道為什么要走也不知道我的票到底在哪,就醒了。
你看,不認識的人隨便指的方向,荒無人煙也去,刀山火海也去。
我想說的不是篤定倔強這類詞,我想說的是,這就是尾聲來臨時的感覺吧,你想著再多走一點再堅持一會,可是往后只有更枯黃更無望的空曠。所以停下來,告訴自己這就是結(jié)局,過去的真情或是假意,都真實存在過,也算曾經(jīng)豐富過彼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