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合適的題目,因為正好在聽《早春的樹》,所以就借用了陳叔的歌名。
過敏的旗幟久升不降,皮膚開出了一團又一簇紅色的扶桑,癢得難受。午休醒來,看著身體,徹底投降。跟媽媽一起去了李叔叔的醫院。好些時候沒來,發現陳列變了一些,看著又舒服不少。沒有消毒水兒的刺鼻,各類植物的清香充斥在空氣里。中藥柜前的八哥還在,用眉山話清晰的說著:“吃飯了嗎?”
簡單的問診結束后,第一句話:“打一針吧。”
“能拒絕嗎?”
“好像不能,過敏的情況糟糕。”
“扎肩膀嗎?”
“屁股。”
藥物室里,敲破藥水瓶的聲音,病床上趴著的病鹿。酒精棉簽在空氣里揮發了三次,始終觸碰不到鹿的皮膚。八哥在外面又換了話語,減弱了媽媽嘮叨的分貝。十指抓緊床單的力度,手背青筋暴起的程度,注滿藥水的針頭,刺進皮膚的深處,隨著藥水兒的推入,發張,發痛。悶哼一聲,成功渡劫。
回家的時間,留給陳叔和雨陽“濃煙下的帥哥電臺”發酵。飄窗上的筆墨,還沒來得及收拾,拿起來寫著陳鴻宇,又是碎碎念……我看過你在抖音厭世的臉,也看過你在巡演路上燦爛的笑。無論哪樣的陳叔,都有行走的力量。
晚飯后忘了吃藥,坐在客廳地板上磨蹭,水太燙,糖沒拿,沖劑的味道臭到沒朋友。媽媽在的時候,孩子永遠都有撒嬌的權力。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的前半生》。鹿坐在地板上,時不時叫聲“媽媽。”在她沒有答應的時候,就蹭過去靠她身上,媽媽的手會放她肩上捏著,很舒服的家的味道。
桌上的沖劑從熱變到溫,最后直接涼下來,被灌進了鹿的嘴里。苦澀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開。喝藥的時候,總感覺不能控幾我自己。嘴里含著發苦的藥,要么吐出來,重喝一杯;要么趕緊咽下去,立馬吃糖。鹿這個時候往往斷片,選擇含在嘴里抉擇,等苦味兒刺激得胃想吐的時候,她才會恢復神智,咽下去,這是不是種超能力……
休息了會兒,皮膚的紅已經散去了不少。去浴室洗漱,自己的沐浴露和洗發露換了新的味道,用著覺得舒服和解乏。適合的水溫,淋濕全身的皮膚,只剩放松和愜意了。換了套長睡衣,躲到房間。床單被媽媽換了套干凈的,碎花,她的最愛,和窗簾的顏色很襯。空調的溫度調解了皮膚的熱度。夏天,大概沒有人會拒絕開著低空調,蓋著厚被子,聽著陳叔的歌入睡。
頭發吹得七分干了后,走出來剪手指甲,擔心指甲里的細菌感染了過敏的皮膚。爸爸躲在陽臺的盲區抽煙,被鹿發現后,假裝給她的薄荷澆水。對煙味的敏感力還是讓謊言浮出了水面。
“不是戒煙了嗎?”
“就只抽了一支,我在慢慢改。”
“真拿你沒辦法,再有一次,我想我也會跟著爸爸學。”
“我不抽了。明天,你媽生日,早點回來。”
“知道了。”
結束了短暫尬聊,回客廳剪手指甲。“小時候,總是我給你剪指甲,你媽就給你掏耳朵。你從小怕醫院,怕打針,怕喝藥。以前都是我拿筷子撬開你的嘴,讓叔叔給你灌進去,你媽還要按住你的身體,怕你撲騰來把藥灑了。現在,轉眼就長這么大了……”男人說了很多,是啊呀,怎么這么快我就長大了……果然,晚上太感性了還是不好。
睡意來的濃烈,十一點,聽著陳叔的歌入睡,又是一夜好眠,七月十六日就此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