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粗糙的牛皮紙封底上,印著這樣一句話。這句話,也是這本書之所以存在的意義,對先生也對于我。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我們活著的人能做的就是思念了。正是這份思念,讓我們能夠重溫過去和他們再聚聚,也讓他們沒有真正死去。就像疑犯追蹤的最終季里TM對Harold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會孤獨死去,但如果你對某人很重要,哪怕只有一個人記得你,那么也許,你就永遠不會真正死去。”
《我們仨》不僅讓楊絳先生一家相聚,也引了“管城子”及圓圓與我相見。
錢鐘書先生是一位極為有趣的人,無論是拿濃墨給楊絳開花臉,還是低調又得意地炫耀自己會劃火柴,又或者是“鵝求四足鱉雙裙”的吃貨,都增添了幾分頑皮勁。怪不得錢媛覺得他倆是媽媽的頑童,爸爸還不配做哥哥,只配做弟弟。但同時,他是名實實在在的大學者,楊絳和錢媛娘倆的任何問題只消問一聲,他準能解答;他的心又是淡泊的,認為“有名氣不過是多些不相識的人”。
楊絳眼中,圓圓像極了鐘書,令她覺得驚奇又有趣,或許是強大的基因和冥冥之中的緣分才能解釋這一切吧。圓圓不僅遺傳了鐘書的姿態,還有那聰明機敏的腦袋,甚至青出于藍。圓圓頭記得其他人不曾在意的長串地址,令全家人倍感驚奇,外公直嘆“過目不忘是有的”;她十一歲已覺《少年》雜志不夠味,令爺爺刮目相看,認定“吾家讀書種子,唯健汝一人耳”。恐怕只有遺傳的天性與家庭的教育,兩者共同作用才會有如此優秀的結晶。都說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殊不知孩子的起跑線中的一部分就是父母本身啊!想到自己小時候對文學不感冒,大概也是受父母的影響,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只能如今奮起直追了。
人世間沒有故事里的美好結局,也沒有單純的快樂。最后結局有好有壞,快樂也會摻雜著煩惱和憂慮,生活本身就是這樣,充滿著五味成雜和悲歡離合。好好珍惜生活里美好的東西,畢竟,“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永遠記得與相親、相愛的人一起過著的平平凡凡的小日子,他們就不會真正離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