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小學時拍過一張照片,里面的我戴著學士帽,和一個圓框眼鏡,面容很清秀,眼睛很清澈。
當我現在想起這事時,已經是半只腳跨過“社會”的門檻了,許多事都發生了改變,我再也不能像曾經那樣,嬉笑胡鬧,再也不能天真快樂。
也許正是過于單純,當我第一次感覺到差異與偏見時,竟然不能接受,當我逐漸與環境背馳而行時,竟然堅持不下來,然后夾在理想與現實的裂縫中,快被擠死。
好懷戀曾經的自己,什么話都敢說,不能說心里沒有渣子,但可以做到問心無愧,無愧于人,無愧于己。
現在的我,卻始終不敢說自己無愧了。
畢竟,最虧欠的人,就是自己啊。
最怕的就是習慣二字,一但你習慣了,就離不開了,對于人是這樣,對于事也是這樣。
而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學會了主動習慣。
這真的很可怕。
于是,我開始主動學習,開始主動避開人群,開始主動的與孤獨為伍。
在旁人看來,我一人獨處,似乎怡然自樂,可事實上,我是懼怕人群,懼怕與人接觸。
似乎我總會不知所措,一種手腳不知怎么放的感覺,連抬腿邁步都會錯愕,擺動手臂也會詫異。
總是在想,我以前似乎不是這樣做的吧,那我該是什么樣子呢,于是調整姿勢,重新來過。
看多想多,想多錯多。
如果你只看只想,卻始終不做,那自然會錯很多了,紙上談兵人人都會,可臨陣沙場卻不是人人都行。
有時候我真的不太了解自己,明明很喜歡玩游戲,但有的時候卻連一秒鐘都不想泡在游戲里,而有的時候又能夠玩一個游戲,一玩就是一整天。
比如說今天,下午去了趟圖書館,翻了幾本書,感覺讀的都沒什么意思,就直接借了幾本短篇小說集,帶回家看。
可回到家,就看到了《射雕》。
當然,這個是電視,并且電視里的集數,已是接近尾聲,對于我而言已是嚴重劇透了,畢竟小說還沒看完。
我本可以對這個電視置之不理,可我沒做到,并且還被郭靖那臭小子的家國情懷,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于是我一看,就看了一下午,從郭靖學習武穆遺書,到歐陽鋒擒住黃蓉,逼其翻譯九陰里的怪文,最后郭靖和鐵木真反目,甚至逼死了郭大娘。
真是感動的稀里嘩啦,除了感動,更多的是敬佩。
金庸怎么能這么厲害,創作出能讓兩代人無代溝交流的作品。
我老爸最喜歡金庸,他讀的書不多,唯獨金庸,十四本書,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
他無數次提醒我,金庸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笑),像個神一樣。
畢竟我爸小時候,連書都沒得看,能僥幸看到金庸,那真是如獲至寶。
我喜歡和他聊聊金庸的書,因為那些書對我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似乎說著說著就偏了題,沒辦法,思維太發散了,由這一點說到了另一點,本來我是想聊聊我今天做的些事,誰知道竟然扯到金庸身上,就扯不回來了。
畢竟,這個世上最吸引人的,除了金庸的書,還有什么呢。